电话那头的声音断断续续含糊不清,伴随着他的哽咽我仿佛能闻见他身上的酒气。
我拿着手机的右手止不住地颤抖,刹那间眼前的画面又被拉回了那个不足二十平的咨询室,回味着往昔的甜蜜。
可此时手背和侧脸传来的一阵阵刺痛似是在警示我过往的错误、不公甚至怨恨。
我挂断了电话,手指还在微微颤抖。
周予安的声音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划过我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
我深吸一口气,将手机扔到一旁,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这一年来,我终于重新找回了自我,公司也逐渐走出了舆论风波的阴影。
我不能再让周予安闯进我的生活,打乱我好不容易重建的一切。
第二天早晨,当我走出公司大楼准备去参加一个商务午餐时,余光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站在马路对面的咖啡店前,手里捧着一杯咖啡,目光闪躲地望向我所在的方向。
我装作没看见,径直上了等候在路边的专车。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发现周予安开始频繁出现在公司楼下。
有时是清晨我刚到公司时,有时是傍晚我离开时,他总是站在不远处,目光专注地看着我,却从不上前打招呼。
我知道他在那里,但我选择视而不见。
这种奇怪的默契持续了半个月,我们像两个互不相识的陌生人,却又彼此心知肚明对方的存在。
那天,我刚结束一场重要的新品发布会,疲惫地走回办公室,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婧仪,我在泠谣订了位置,能和你......”电话那头,周予安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泠谣”是城里最出名的分子料理餐厅闻名,需要提前半个月个月预约。
当然只是个些靠噱头卖气氛的地方。
我冷笑一声,这就是周予安,永远自以为是地替别人做决定。
“你还是和之前一样不会为别人考虑。
周先生,请自重。”
我打断他冷冷地说完,不等他回应就挂断了电话。
走出公司大门时,前台小姑娘叫住了我。
“苏总,有位先生留下了这个,说是送给您的。”
她递给我一束包装精美的黄玫瑰。
我接过花束,没有看附带的卡片,直接将它放在了前台的花瓶里。
“很漂亮的花,就放在这里吧,大家一起欣赏。”
我对前台微笑道,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