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火焰般的金色竖瞳!
那眼神里没有丝毫获救后的虚弱或感激,只有冰冷的、如同神祇俯视蝼蚁般的审视,以及……对刚刚强制建立连接的“食物来源”的评估。
他盯着我,薄唇微启,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发出了一阵意义不明的、带着低沉威胁意味的音节,像野兽的低吼。
这时,酒馆那个胖老板大概是听到了我刚才的惨叫,骂骂咧咧地拿着油灯走了出来:“谁在那鬼哭狼嚎……嗯?
这是……”他看到了巷子里的我和那个神秘男人,举着油灯试图靠近。
那个男人甚至没看老板一眼,只是猛地抬起一只手,五指虚张。
一股无形的黑暗屏障瞬间出现,如同坚实的墙壁,将胖老板狠狠地推开了好几米远,撞在对面的墙上,油灯也摔碎了。
与此同时,男人另一只手,那只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手指,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轻轻搭在了我的手腕内侧。
正是刚才能量交换最剧烈的地方。
那一瞬间,我感觉手腕皮肤下,一个极其黯淡的、如同纹身般的黑色印记,似乎在他冰冷的指尖下,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
那触感,像是一个无声的宣告,一个冰冷的标记。
03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这个沉甸甸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男人拖回我那间狭小破旧的出租屋的。
他像一块冰冷的石头,死气沉沉,若不是胸口还有极其微弱的起伏,我几乎以为自己拖回来的是一具尸体。
将他安置在我那张吱呀作响的旧木板床上,几乎占满了整个空间。
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苍白俊美的脸庞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妖异,那双紧闭的眼睛下,是深青色的阴影。
可他对我力量的汲取,却从未停止过。
这像一个无声运作的契约,一个我从未同意、却被迫履行的契约。
每天深夜,我都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那点微薄的力量,如同溪流汇入大海般,不受控制地流向他。
第二天醒来,镜子里映出的我脸色更加苍白,眼下的乌青更重,身体疲惫得像是被掏空。
而他,原本死寂的气息会稍微稳定一分,那层笼罩在他周周的黑暗雾气似乎也淡薄了些许。
我成了他非自愿的“人形充电宝”,用我的生命力,一点点喂养着这个来历不明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