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衣的袖摆突然从背后勒住我脖颈，林秀姑的尸骸贴着耳根呢喃：“时辰到了，该把眼睛还给我们了。”
她的指尖戳向我右眼时，供桌上的铜匣突然爆开——姐姐那颗琥珀眼球腾空而起，直直撞进我空洞的左眼眶。
剧痛中，我看到二十年前的雨夜：母亲抱着姐姐跪在井边，匕首插进自己心口。
血染红白梅时，井底伸出的鬼手将镇长拖入水中。
而本该被献祭的姐姐，其实早被母亲调包成一只系着平安绳的白猫……6眼眶里的琥珀眼球突然发烫，井底的画面在剧痛中愈发清晰：母亲咽气前将白猫塞进嫁衣，猫爪上系着的平安绳闪着血光。
井水吞没假新娘的刹那，镇长在岸上发出的怒吼穿透二十年时空：“林家的债还没还完！”
祠堂的陶罐“咔嚓”裂开，母亲的眼球滚落脚边。
林秀姑的尸骸发出尖啸，腐烂的指节抠向我嵌着琥珀珠的左眼：“把命填上！”
供桌上的铜匣突然震颤，母亲的眼球腾空爆开，漫天血雾中浮现出扭曲的走马灯——被替换的白猫在井底抓挠了二十年，终于在今夜咬断了所有红线。
井壁应声坍塌，六具女尸的骸骨随洪水喷涌而出，每具骨架上拴着的铜铃都刻着镇长的生辰。
我撞开祠堂后窗时，嫁衣的绸缎正被洪水绞成血绳。
芦苇荡深处传来熟悉的铃铛声，那只本该死去的白猫端坐在坟头，绿瞳里映着姐姐的脸。
它颈间的平安绳已经发黑，绳结里卡着半枚带血的铜钥匙。
“姐姐？”
我踉跄着靠近，白猫却转身钻进一座无碑孤坟。
坟土下埋着的铁盒里，藏着母亲染血的日记本。
“秋儿，当年我剖开白猫肚子塞进你的脐带血，让它替你姐姐受咒。
但镇长发现献祭的是畜牲，诅咒便落到下一代……”纸页在此处被撕去大半，最后半页黏着张产检单——母亲怀的是双胞胎。
洪水突然变成腥臭的血浆，林秀姑的骨架从血浪里立起。
她脊梁上的铜钉嗡嗡震动，扯着我的琥珀眼球要往骨缝里嵌：“你以为逃得掉？
林家这代有两个祭品……”地窖方向传来婴儿啼哭。
我冲回祠堂时，第六口棺材里母亲的遗体正抱着个襁褓。
裹尸布掀开的刹那，我看见了另一个自己——那个本该是双胞胎妹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