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一枚生锈的铜徽章,上刻“湘西保安团第七支队”,“你知道吗,他们有人都当上了县警长,上周还来村里收剿匪捐呢……所以你在这竹林深处亮起了‘寡妇灯’,准备等他们来?”
林秋白的反问。
也就在这时,煤油灯突然爆了个灯花,女子似乎也被吓了一跳,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然后紧紧的盯着林秋白,道:“你是谁,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你?”
林秋白努力的回想着过往,他确信自己从未踏足过湘西,更不曾见过眼前这个银面具下只露出半张脸的女人,但女人那种诡异的熟悉感却如附骨之疽,她看他的眼神,不像是装出来,更像是在打量一位故人。
忽然之间,林秋白似乎想到什么,反问一句:“你可识的周念安?”
女人的沉默像一把钝刀,缓缓割开屋内凝滞的空气。
她面部狰狞,似乎因为“周念安”这三个字让她陷入了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中……突然,她枯瘦的手指抓住衣襟猛地一扯——“嗤啦”一声,粗布衣衫应声撕裂。
林秋白的瞳孔骤然收缩。
在煤油灯跳动的火光下,女人惨白的胸口被烧的面目全非,更可怕的是在胸口前还赫然趴伏着一道狰狞的伤疤。
那伤口扭曲的就像是一张嘴,边缘的皮肉外翻着,呈现出诡异的紫黑色。
最骇人的是,随着女人急促的呼吸,那道“嘴”竟在微微开合,隐约可见里面森白的肋骨。
“这是他们给我的礼物。”
她笑得癫狂,癫狂而又悲怆。
她眼神空洞,仿若陷入了那段黑暗的往昔,“当年,他们把我强行拖进这个山洞。
我不肯顺从他们的罪恶要求,他们就像发了疯的野兽,抡起鞭子,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抽在我身上。
还把我钉在门板上,像对待一只待宰的羔羊,嘴里叫嚷着,要等我姐……林秋白听着这些,胸腔里的心脏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紧,疼得他几乎窒息。
他能想象到那一幅幅惨无人道的画面,周月容遭受的折磨如同一把把利刃,割扯着他的神经。
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肆意流淌。
在悲痛之中,林秋白下意识地低下头,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供桌下的藤箱。
刹那间,他的呼吸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