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周然另找医院,非让我全面检查。
“哥我没事。”
“医生说头是外伤,两周拆线就行。”
他白我一眼,像看傻子。
“陈泽找的医生,你还敢信?”
我无言以对。
里里外外检查后,直到医生亲口说我没事,周然才松气,给爸妈报了平安。
我拿着诊断报告,上写:病人大脑功能恢复良好,已达临床康复标准。
“我真的……好了?”
简简单单几字,对我意义重大。
“还质疑我的诊断?”
主治医生沈川是周然大学校友,不像周然严肃,说话总带笑,没半点专家架子。
高兴之余,诊断书右上角的医院标志引起我注意。
再细看,整张格式无比熟悉。
这不是……许晴癌症诊断书的医院!
我翻开许晴朋友圈,找到那条仅我可见的诊断报告,递给沈川,得到肯定答复。
许晴的诊断书,确是这家医院样式。
不巧,主治医生外派国外,暂联系不上,一时无法验真伪。
我有了主意。
许晴家是双职工,家教严苛。
她母亲控制欲极强,传统又固执,许晴从小吃尽苦头,这些年对她妈避之不及。
若她家知道独女得了癌症,会怎样?
签证还需时间。
加上周一要出席陈泽公司股东大会,出国计划暂缓,我住进周然家。
日子渐平静,我无需再怕一觉醒来记忆重置,面对无尽谎言。
也不用被许晴利用,一次次信她癌症鬼话。
没两天,沈川发来消息。
鱼儿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