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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忘恩负义,嫡女重生送他下地狱全局

采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谢南笙的手在桌子上轻轻叩击,节奏缓而悠长。“姑娘,你可是有主意了?”“嗯,只是我也不确定。”她不确定该用什么交换,更准确来说,她于他而言,她的用处是什么?竹喧和松闹互相对视,不确定,那到底是有主意还是没主意?半晌后,谢南笙温声开口。“竹喧,替我下一张帖。”“是。”竹喧还未出去,蔺如之走了进来,神情略有几分着急。“南笙,怎么回事?外面都在传随安为了救人险些溺毙。”谢南笙拉着蔺如之在自己身旁坐下,把头埋在蔺如之的肩膀上。“母亲,无碍。”“怎会无碍,听说断了好几根肋骨,腿还被湖中的棍子划伤,流了好多血,听到嬷嬷回禀,我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谢南笙扬眉,难怪三人成虎。“母亲,腿不曾被划伤,肋骨确实断了,但是并未伤到五脏六腑,休养月余就能无恙...

主角:傅随安谢南笙   更新:2025-04-03 11: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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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随安谢南笙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忘恩负义,嫡女重生送他下地狱全局》,由网络作家“采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南笙的手在桌子上轻轻叩击,节奏缓而悠长。“姑娘,你可是有主意了?”“嗯,只是我也不确定。”她不确定该用什么交换,更准确来说,她于他而言,她的用处是什么?竹喧和松闹互相对视,不确定,那到底是有主意还是没主意?半晌后,谢南笙温声开口。“竹喧,替我下一张帖。”“是。”竹喧还未出去,蔺如之走了进来,神情略有几分着急。“南笙,怎么回事?外面都在传随安为了救人险些溺毙。”谢南笙拉着蔺如之在自己身旁坐下,把头埋在蔺如之的肩膀上。“母亲,无碍。”“怎会无碍,听说断了好几根肋骨,腿还被湖中的棍子划伤,流了好多血,听到嬷嬷回禀,我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谢南笙扬眉,难怪三人成虎。“母亲,腿不曾被划伤,肋骨确实断了,但是并未伤到五脏六腑,休养月余就能无恙...

《渣男忘恩负义,嫡女重生送他下地狱全局》精彩片段

谢南笙的手在桌子上轻轻叩击,节奏缓而悠长。
“姑娘,你可是有主意了?”
“嗯,只是我也不确定。”
她不确定该用什么交换,更准确来说,她于他而言,她的用处是什么?
竹喧和松闹互相对视,不确定,那到底是有主意还是没主意?
半晌后,谢南笙温声开口。
“竹喧,替我下一张帖。”
“是。”
竹喧还未出去,蔺如之走了进来,神情略有几分着急。
“南笙,怎么回事?外面都在传随安为了救人险些溺毙。”
谢南笙拉着蔺如之在自己身旁坐下,把头埋在蔺如之的肩膀上。
“母亲,无碍。”
“怎会无碍,听说断了好几根肋骨,腿还被湖中的棍子划伤,流了好多血,听到嬷嬷回禀,我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谢南笙扬眉,难怪三人成虎。
“母亲,腿不曾被划伤,肋骨确实断了,但是并未伤到五脏六腑,休养月余就能无恙。”
蔺如之捂着胸口,重重呼了口气。
“当真?”
“母亲,放心。”
蔺如之怜爱的将谢南笙的碎发别至脑后。
“南笙,我知你不想母亲担心,可是你越是隐瞒,母亲越是忐忑。”
谢南笙怎会不知,不然她怎会跟着傅随安出府?
“母亲,当真无大碍,苏公子亲自着人请的大夫,安国侯世子也在现场,母亲若是担心,可以同他们打听。”
闻言,蔺如之才更加放心。
“其中的细节,你同母亲好好说说,你们游个湖,怎就遇到这种事?”
谢南笙将游湖的事情简短说了几句,该蔺如之知晓的,一句不省,不该蔺如之知道的,半个字都不会吐露。
“如此,随安是为了救一个不相熟的人?”
“嗯,我在船上看得也不甚亲切,傅公子被捞起来后,我们几人都围在他身边,再次抬眼,已经没了那人的身影。”
蔺如之听着皱了眉。
“那人怎如此无礼,不管怎样,总要道声谢,不声不响离开,这都是什么事。”
“母亲,人没事就好,何必计较。”
傅随安死了更好。
“你说得没错,大夫说要休养月余,到时候你们大婚,少不得要受点折腾,不过你放心,母亲会吩咐亲眷,迎亲之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保准不会伤了他。”
谢南笙喉间一阵酸涩,他是人渣,他不值得母亲待他这般好。
“母亲,且不急。”
蔺如之伸手点了点谢南笙的鼻子,声音柔和了两分。
“怎么不急,不到一个月了。”
蔺如之看着怀里的谢南笙,小小的人儿已经长成大姑娘,不日就要到另一番天地遨游,心里还真舍不得。
只是她不能表露,她不想南笙难受。
“母亲,我想一直陪着你们。”
“傻孩子,待嫁的大闺女都会如此。”
谢南笙紧紧搂着蔺如之,看着蔺如之的脖子,唇齿间一阵腥甜。
母亲、临川、祖母,都要好好的。
“我让嬷嬷从库房寻了不少药材,明日你带去傅家,让随安好好休息。”
“母亲,成婚前频繁见面怕是不好,不如让管家去一趟?”
“成婚前七日方要避免见面,如今还不到时间。”
谢南笙抿唇。
“母亲,可女儿害羞,就让管家去,可好?”
眼看蔺如之就要点头,一个嬷嬷走了进来。
“夫人,傅二夫人来了,说要见大小姐。”
谢南笙眼底滑过冷意。
“将傅二夫人请到正厅,好茶招待,我们这就去。”
蔺如之拉着谢南笙起身。
“南笙,客人到,我们先去看看,有什么话等会再说。”
谢南笙低头,掩藏起恨意。
“好。”
李氏一见到谢南笙,立即起身上前,亲热的拉着谢南笙的手。
“南笙,好孩子,今日让你担心了。”
李氏眉目慈爱,看向谢南笙的眼里全是欣喜,恨不能生一个如谢南笙这般的闺女。
“傅二夫人,快些坐下。”
李氏笑着看向蔺如之。
“谢夫人,我对南笙实在欢喜,可否让她坐在我的身旁?”
李氏将态度放得很低,给足谢南笙尊重。
蔺如之看在眼里,心里跟着点头,果然不能凭一个人的过去批判其品性。
“没问题。”
李氏拉着谢南笙的手不放,言语中带着几分歉意。
“南笙,外头的传言,你可都知晓了?”
“夫人,手疼。”
李氏闻言,赶忙放开谢南笙的手。
“南笙,都是我不好,一时高兴弄疼了你,还望你不要跟我计较。”
李氏说着看向蔺如之。
“谢夫人,我没养过闺女,忘了闺女娇弱,需要小心呵护,还请谢夫人不要见怪。”
李氏态度诚恳,说出的话又悦耳,蔺如之又怎会怪罪。
“傅二夫人,我知你不是故意,不必放在心上,外面的传言,我们都知晓了。”
李氏嘴角的笑僵了点。
“谢夫人,随安糊涂。”
蔺如之出声打断李氏的话。
“傅二夫人,随安虽然鲁莽了些,可恰恰也证明他心善,陌生人都能舍命相救,可见其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男子。”
李氏有些发愣,看了一旁的谢南笙一眼。
蔺如之不知,可谢南笙知道,她没说孟听晚的事?
可转念一想,就反应过来了。
在谢南笙心里,孟听晚只是跟随安宴会上见过,可不就是陌生人?
而且婚期将至,谢南笙肯定不愿在这个时候出差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有些话不如不说。
当事人都不出声,苏家公子和大房那个病秧子肯定不会多嘴。
没想到,谢南笙对随安居然情根深种至此。
思及此,李氏心底的大石头嘭地落地。
谢南笙瞥见其眼底情绪变化,还有李氏眉眼释放出的得意,心中冷笑。
李氏登门,一是解释,二是试探口风。
“谢夫人不怪罪他就好,我会让他好好休养,不让你们担忧。”
蔺如之点头,觉得李氏亲自过来解释,心里的担忧又少了两分。
南笙过府,想来不用受婆母磋磨。
李氏看着蔺如之欣慰的神情,心中偷笑,转头看着谢南笙,言语带着两分祈求。
“南笙,随安担心你怪责,想亲自同你解释,不知你可否过府一趟?”
“若是无闲暇,也不甚要紧,我会劝他不要忧虑太过。”
“南笙,既然随安心中挂念,不如你去一趟,让他安心养身子。”
谢南笙心里好笑,李氏以退为进,一边说无甚要紧,一边又说傅随安思虑太过。
显然拿捏了母亲的性子。
她可以去,只是他们不后悔就好。

翌日一早,谢南笙坐在铜镜前,镜中女子眉眼如画,肌肤胜雪,未施粉黛,颜色仍旧晃眼。
一头乌黑的秀发用一根白玉簪子挽起,清冷决绝。
一袭月白色罗裙,腰间是同色系绣着海棠的腰带,腰带将女子的腰身勾勒出,盈盈一握的细腰。
竹喧和松闹饶是每日见惯了自家姑娘的样子,可还是忍不住惊叹。
她们家姑娘当真好看,傅随安也当真眼瞎。
孟家那个庶女除了会掉两滴假眼泪,哪一点比得过她家姑娘?
呸,眼瞎心盲的人渣。
谢南笙看着二人眼底由惊艳转为气愤,嘴角扯开一点不甚明显的弧度。
“帖子,不用下了。”
谢南笙轻叹一口气,她原想跟傅知砚谈一桩生意,问他借人,她嫁与他。
可傅知砚是她的恩人,她不该拖累他,而且他也身处沼泽。
上辈子她进府不到五年,傅知砚的祖母没了,安国侯从马上摔下,成了活死人,随后也传出傅知砚的死讯,傅知砚同父异母的弟弟承袭爵位。
这跟谢家大房何其相像?
安国侯夫人乃皇亲国戚,肯定有不少人手,傅知砚能活着,不知花了多少心血,她实在不该如此卑劣拖累他。
“奴婢知晓。”
“鸡汤可煨好了?”
“回姑娘,好了。”
谢南笙从妝匣中拿出一个瓷瓶。
里面装的可是好东西,想来傅随安不会陌生,毕竟上一辈子,他也用同样的法子待她。
“姑娘,大夫说要连吃三天才能生效。”
“好。”
半个时辰后,谢家的马车停在傅家门口,由着下人带引,谢南笙来到傅随安的院子。
屋内,李氏伸手掐了傅随安一把。
“南笙来了,你可要好好表现。”
傅随安眉眼中有点不耐烦,母亲昨天回来就开始在他耳边念叨,他耳朵都要起茧了。
谢南笙满心满眼都是他,只要他稍稍示弱,假意说几句抱歉的废话,轻轻松松就能将人哄好。
母亲就是瞎操心。
“我知道。”
李氏轻声叹气,临门一脚,她可不想傅随安被那个贱人耽误。
“你知道就好。”
门被叩响,荷嬷嬷走进来。
“夫人、公子,谢大姑娘来了。”
李氏挤出笑脸。
“快让人进来。”
谢南笙走进来,床上的傅随安一下子就被吸引住。
女子美目盼兮,远眉如黛,姿色过人,一袭白衣将她衬得更为清冷无尘。
连光都格外偏爱,替她镀了一层柔和的光辉,比话本上的仙子还要美上两分。
傅随安喉头发紧,上下滚动。
他一直都知道谢南笙生得好看,可如今仔细瞧来,当真是惊艳。
李氏见状,捂着嘴走出去,示意身边的婢女。
一时间,屋中只余下傅随安和谢南笙主仆三人。
谢南笙微微侧身,忍着恶心避开傅随安的打量。
“傅公子。”
思绪回笼,傅随安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可不是好色之徒,谢南笙虽姿色过人,可听晚始终是他心里的唯一。
听晚温柔良善,体贴周到,最能懂他的脆弱和自卑。
他跟谢南笙,只能相敬如宾,若是她宽宏大度,他或许能分她一丝欢喜。
“南笙,你来了。”
傅随安满脸笑意,目光眷恋地跟着谢南笙。
“南笙,我很抱歉,昨日本想带你出府散心,却连累你为我担心。”
傅随安沙哑着声音开口,直直看着谢南笙,满是歉意。
谢南笙收在袖中的手揪在一块,手背上已然泛红。
“傅公子,昨日的事情已然过去,休要再提。”
傅随安心中更为高兴,谢南笙连提都不想再提,还真是为他考虑。
谢南笙对他的情意,竟如此之深?
傅随安摸了摸自己的脸,眉眼中多了丝得意。
不过也是,盛京中,比他有才华,比他貌美的世家公子可没几个。
谢南笙不想看傅随安唱戏,转身接过竹喧手中的食盒。
“傅公子,这是我让小厨房炖的鸡汤,从谢家至此,温度刚合适。”
说着,谢南笙将碗递到傅随安的面前,眼中尽是笑意。
傅随安看着谢南笙贤惠的模样,伸手握着自己的心口。
看着碗中
“南笙,我这里疼,南笙喂我可好?”
谢南笙直起身子,忍着将鸡汤泼到傅随安身上的冲动。
“傅公子,我从未做过伺候人的事,我怕不小心伤了傅公子。”
“傅公子也不想在大婚当日出丑吧?”
傅随安反驳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谢南笙问住。
仔细一想,确实有道理,谢南笙要是不小心碰到他的伤,确实得不偿失。
“南笙,你真细心。”
谢南笙将鸡汤放在傅随安的手中。
“傅公子,多喝点。”
傅随安内心一喜,连温度都是刚刚好,不烫不冷,谢南笙一路上,肯定试了很多次。
傅随安柔情的看着谢南笙,在谢南笙的注视下,将鸡汤喝完。
谢南笙嘴角的笑越来越浓,还有一丝欣慰。
落在傅随安眼里,又是另一种感受。
“南笙,鸡汤味道极好。”
傅随安感动地看着谢南笙,薄唇一张一合。
“南笙,你待我一片赤诚,我定然不会辜负你。”
谢南笙将碗递给竹喧,勉强挤出一丝笑,不想继续留下听傅随安的废话。
“傅公子好生休息,我明日再过来。”
话罢,不等傅随安反应,带着竹喧出了门。
屋内的傅随安看到那抹俏丽的背影,噗嗤笑出声。
“眼看就要成亲,怎么还如此害羞。”
谢南笙用帕子使劲擦手,眼看泛红,这才将帕子丢给竹喧。
“回去烧掉。”
“是。”
马车从正门离开,半个时辰后,马车已经回到谢家,只是谢南笙并未从马车上下来。
彼时谢南笙,带着帷帽,坐在云渺阁三楼的雅间里。
云渺阁,明面上买卖字画,可实际是京中最大的暗卫交易所。
上辈子,为了傅随安,她得罪不少人,想要她死的人不在少数,屡次遇到刺杀。
偶然间她得知云渺阁的暗中交易,悄悄带着竹喧来买了一个暗卫。
而云渺阁的暗卫确实极好,带着血的匕首再没有伸到她跟前。
可是她愚蠢,她将暗卫的秘密告知傅随安,她不知那暗卫的下场如何。
只是她被关起来后,再没有见过他。
他,也许跟竹喧和松闹一样,为救她死了。
云渺阁还有另一妙处,他们所培养的暗卫皆是孤儿。
训练暗卫的人从不会露出真面,他们更不曾见过背后的主子,所以云渺阁暗卫只忠于买下他的主子。
她昨晚翻来覆去,天快破晓,才想起云渺阁。

谢南笙戴着帷帽离开,不知过了多久,傅随安和孟听晚一前一后离开雅间,而这一切都被对面的二人尽收眼底。
傅知砚握着茶杯的手指关节微微发白,动作顿了一瞬,他的身体越来越弱,这两年只能坐在轮椅上,鲜少出门。
没想到今日会遇到这样的事。
“知砚,那不是你二叔的儿子吗?”
苏珩看着傅随安的背影,他经常到安国侯府去,想来不会认错人。
“今早陛下的赐婚圣旨刚下,他们二人就迫不及待见面了,看来感情不错。”
傅知砚将茶盏放下,目光落在傅随安的背影,眼眸冷淡。
“那不是谢家姑娘。”
苏珩双眼瞪得滚圆,不可置信地看着傅知砚,张了张嘴,好几次才不确定问出声。
“不是谢家姑娘?傅随安接下圣旨,还同人苟且?”
苏珩一巴掌拍在傅知砚的腿上,越想越震惊,嘴里能塞下一个鸡蛋。
“你这位堂弟,胆子不是一般的大,眼也不是一般瞎,虽然我不知那姑娘的容貌,可是我认识谢家姑娘,那可是真真的美人。”
“你怎么想的,你不会眼睁睁看着傅随安那个浑蛋作践傅家姑娘吧,怎么说傅随安也是你们安国侯府的人。”
傅知砚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腿,嘴角勾出一丝自嘲。
“我连自己都顾不了,又怎能救人于水火,而且安国侯府当家做主的也不是我。”
苏珩瞪了傅知砚一眼,一脸恨铁不成钢。
“又不是治不好,小爷都没放弃,你不许放弃,你不想管,我们不理会就是,何必说丧气话。”
苏珩轻轻叹气,心中不免替谢南笙惋惜。
“谢家姑娘命不好,碰到这样的烂人,圣旨已下,我虽然不懂朝政,但是陛下这封圣旨为的是什么,我心里还是有数的,谢南笙没有选择的机会。”
傅知砚沉默,似是在思考苏珩的话。
“好了,你身子要紧,本来拉你出来,是想让你放松心情,谁想到遇到这样糟心的事。”
傅知砚深深叹了口气,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轮椅,有些泛白,抬眸看向微微愠怒的苏珩。
“人各有命,旁人无法干预。”
苏珩白了傅知砚一眼,不是为着傅知砚无情的话语,而是因着他话中的颓然。
不过眼底到底心疼,曾经那个风光霁月的才子终究被病压垮了脊背。
不知过了多久,苏珩悠悠开口。
“知砚,我觉得你们挺配的,都长得跟妖孽一样。”
“不配。”
马车上,谢南笙一直在想傅随安说的话,他说还有一个人帮他,那人是谁?
谢南笙回神,轻声开口。
“姑娘,老夫人跟夫人那里?”
“先瞒着,我怕母亲和祖母受不住。”
她也怕她们露出端倪,让傅随安母子起疑心。
圣旨没下来之前,谢家人都认为她未来的夫君会是谢随安。
她们见过傅随安对她温柔写意的模样,知道陛下赐婚,祖母和母亲十分欣慰,热孝期出嫁,她不用为父兄守孝等三年。
只是,她们都被傅随安骗了,她只要想到祖母跟母亲知道真相后的模样,心中的石头又重了些。
思索间,谢南笙已经到了谢老夫人的晚香堂,蔺如之红着眼眶,她这一个月来,泪水就没有停过。
“祖母,母亲。”
“南笙。”
“坐下。”
谢南笙在蔺如之的身旁坐下。
“南笙,婚期在一个月后,虽然仓促,但是母亲跟你祖母已经商量过大体流程,绝对不会委屈你。”
说到此处,蔺如之没忍住,眼眶又湿润了。
谢南笙心疼地伸手替蔺如之拭去脸上的泪水,勉强挤出一丝笑。
“母亲,我不觉得委屈。”
蔺如之深深吐出一口浊气,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努力压下心头的酸。
“明明是喜事,可是这眼泪一点都不听话。”
“母亲是挂心我,才会如此。”
蔺如之心疼地看着谢南笙,如果不是形势所迫,她的女儿自当高高兴兴出嫁,可是热孝期出嫁,南笙又怎能欢喜。
“好在随安是个不错的孩子,年纪轻轻,已经是二甲传鲈,将来必定有一番作为,他也是你兄长的朋友,想来会好好待你,如此,母亲也就能稍稍放心。”
“你祖母已经让人备好礼物,明日就上门请全福夫人,嬷嬷今日已经去定下妆娘,是给世家千金画出阁妆的娘子,保准让你以最美的样子出嫁。”
“圣上赐婚,嫁衣是由礼部的人送来,但是母亲怕不合身,已经让人按照你的身量,让丝轩的绣娘都替你缝制嫁衣,到时候你喜欢哪一件,就穿哪一件出嫁。”
丝轩是蔺如之的私产,也是京中最大的绸缎庄,丝轩养了三十多个绣娘,如果都用来替她缝制嫁衣,那丝轩这段时间的经营必然会受影响。
“南笙,你不用考虑太多,丝轩都是熟客,她们会明白的,掌柜也会跟客人商量好,丝轩的店契,母亲放在你的嫁妆箱里,你一并带到傅家去。”
谢南笙听着母亲的话,她们准备得越多,她的心就越难受。
“母亲,你已经给我准备了不少东西。”
“成亲是女儿家的大事,嫁妆怎么都不算多,母亲不许你拒绝,有银钱傍身,在哪里都能走出一条大道。”
蔺如之没有婆母的气度跟学识,但是她有钱,她是富商之女,光是铺子就有上百个,良田千亩,满库房的首饰字画,金银珠宝。
她所做所求,只愿女儿余生欢乐,幸福美满。
谢南笙瞥见蔺如之的神情,到底没有多说,低头将眼底的恨意藏起来。
“南笙,你安心待嫁,谢家有我跟你母亲撑着,再过十年,临川必然会成为你的倚仗。”
上头的谢老夫人终于开口,接连丧子丧孙,原本身体健朗的祖母,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谢南笙忍着心酸点头,祖父早早撒手人寰,祖母一人将孩子拉扯长大,父亲许多次在她面前提及祖母的眼界,没有祖母,父亲不会有如此作为。
“南笙相信祖母。”
谢老夫人缓缓摇头,浑浊的眼底带着悲戚。
“南笙,你的性情品貌祖母都知晓,若是在婆家受了委屈,不要隐忍,谢家虽不是从前的谢家,但也能替你撑上一撑。”
谢南笙低下头,鼻尖酸涩,眼眶已经绪满泪水,就像有人用刀雕刻她的心,痛得她抬不起头。
“南笙知道,祖母放心。”
老夫人轻轻叹息一声,声音比方才还要疲惫。
“傅家明日上门下聘,你回去准备一下。”
谢南笙咬着唇,一想到李氏母子的嘴脸,没来由恶心。

“傅随安,若是有来生,我要饮汝之血,啖汝之肉。”
马车里,女子脸上已经没有任何血色,进气比出气少,声音跟破碎的风筝一样,疼痛穿过她的四肢百骸。
谢南笙的左眼已经被剜掉,十指也被削去一半,身上没有一件衣裳,没有一块好皮,全是烧红的烙铁留下的疤痕,丑陋可怖。
这一切都拜她相伴十年的夫君所赐,面前的男子一身藏青色锦袍,周身矜贵的气度都掩盖不住他眼底释放的恨意和冷意。
“哈哈哈,来生?你看看那是什么?”
说着,傅随安一把揪着谢南笙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拖出马车,谢南笙重重摔在地上,身下的地却没有想象中坚硬。
“你父亲以权谋私,私收学子贿赂,偷卖考题祸乱朝纲,前日陛下已经下令斩杀谢家上下。”
视线往下,谢南笙瞳孔皱缩,整个人瞬间被定住。
她正躺在母亲的身上,旁边是祖母、弟弟、弟媳的尸体,弟弟的一双儿女躺在弟媳的怀里,眼睛都没能闭上。
视线一扫,周围皆是谢家人的尸身,谢南笙崩溃地爬起来,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跪在地上搂住母亲。
母亲的头跟身子只有一层皮相连。
“母亲,祖母,临川。”
“你有错,谢家人同样有错,要不是你的家世比她好,听晚不会想不开,更不会丢下我,你们全部都该死。”
“谢南笙,拜你所赐,我才能轻松拿到你父亲的印章,我模仿他的笔迹伪造账本,一箱一箱银子从谢家抬出来,陛下脸都青了。”
“不过除了你,还有一个人帮了我,但是你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个人是谁。”
“傅随安,你不得好死。”
傅随安大笑出声,毫不留情地贬低。
“谢南笙,你不会以为我娶你是因为心里有你吧?如果不是为了谢家的人脉,为了踩着谢家往上爬,为了给听晚一个名分,我多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
谢南笙眼底已经没有任何求生的迹象,就如同一个破碎的娃娃,嘴角沁出鲜血,她好恨。
他十年隐忍不发,为的就是让她从天堂滚到地狱,为他的心上人报仇。
成婚后,她尽心尽力为傅随安筹谋,散了半数嫁妆替他打点,利用父亲留下的人脉助他登上首辅之位。
人人都道他是文曲星转世,再无人敢提及他卑贱的过去。
外室婆母被册封为诰命,被京中夫人奉为座上宾,世家主母争着询问她如何教养儿子。
可轮到她,等来竟是长达一个月的凌辱和谢家满门的性命,她如何能不恨?
“谢南笙,我已经给你正妻之位,只不过想让听晚做平妻,是你容不下听晚,是你以权压人逼死听晚,一尸两命,谢南笙,你死十次都不足惜。”
谢南笙空洞的眼中多了丝情绪,又是孟听晚,鸿胪寺卿的庶女。
傅随安的心上人,孟听晚在他们大婚那日上吊身亡,留下一封血书将矛头指向她。
可是她跟孟听晚一共见过三次,这一个月,这个名字快把她的耳朵磨起茧了。
傅随安娶她,对她好,只是因为他需要一个体面的妻子,他不想被人轻视,他要借助谢家往上爬,成为人上人,再把心爱的女子娶进门,她就是这场骗局里的傻子。
“傅随安,我眼瞎看错你,可你同样心盲,她死了活该,你忘恩负义,薄情无义,更该死。”
“咳咳!”
傅随安一把掐住谢南笙的脖子,面目狰狞。
“你不配指责听晚,都是你抢了她的位置,谢南笙,你在床榻上舒服吗?那是我给听晚的喜乐,你背上的小衣也是听晚的。”
谢南笙眼中划过痛苦,泪水混着血水滑落,从未有过的屈辱,难怪傅随安每次都会在她背上放上一件小衣。
她以为那是夫妻情趣,原来是折辱,胸腔被难堪和愤怒填满。
傅随安厌恶地丢开谢南笙。
“傅随安,逼死孟听晚的人是你母亲,半个月前她亲口说的,她怕孟听晚阻了你的前程,哈哈哈哈,傅随安,你杀错人了,你该去杀你的母亲。”
“不可能。”
趁着傅随安愣神的间隙,谢南笙不要命地朝着傅随安冲过来,死死咬住傅随安的手臂,身上的伤口全部裂开,温热的鲜血从伤口渗出。
傅随安吃痛抬脚将人踹出去,谢南笙硬生生扯下傅随安一块肉。
满口鲜血,喉头发紧,全身的血液停止流动,实在太痛了,她好像看到母亲在朝她招手。
谢南笙好恨,恨自己眼瞎心盲,错信渣男,更恨自己害了整个谢家。
“傅随安,我诅咒你们生生世世都棋差一步,永生永世都不可能美满,生前遭人唾骂,死后被开棺鞭尸。”
傅随安脸色大怒,上前死死掐着谢南笙的脖子。
“毒妇,你敢诅咒我们,我杀了你。”
破空而来的箭矢从谢南笙的眼前飞过,傅随安被箭矢带飞,不可置信地看着迎面而来的人。
“傅知砚,你没死?”
“咻!”
傅知砚又补上一箭,傅随安睁着眼睛,再没了生气,双眼瞪得滚圆,他不相信。
傅知砚从轮椅上下来,脱下外袍罩在谢南笙的身上,小心翼翼将人抱起来,嘴唇微微发颤。
“对不起,我来迟了。”
谢南笙想挤出一丝笑,可她做不到,看着眼尾猩红的傅知砚,宽慰的话也说不出来,她太痛了。
“我会替你安葬他们。”
一滴热泪滴在女子的眼皮上,谢南笙缓缓闭上眼,她这辈子,错得太离谱。
若是有来世,她一定要做刽子手,杀了那对狗男女和外室婆母,再好好补偿对她好的人。
男子大手小心翼翼抚着女子瘦削的脸,眼尾猩红一片。
——
“姑娘,圣旨到。”
谢南笙猛然惊醒,额上一层汗水,窒息的感觉仍旧在胸前萦绕。
“姑娘,可是又做噩梦了?”
谢南笙瞳孔放大,看着竹喧那张娇嫩的小脸,鼻尖一酸,伸手将人揽入怀里。
她的眼泪有温度,她回来了!
上辈子竹喧为了逃出去找人救她,被傅随安那个浑蛋活活打死,松闹则是被傅随安卖到最下等的窑子。
许是老天见她上辈子太蠢,给了她一次恕罪的机会,眼底遍布寒意,映着仇恨二字。
“姑娘,没事,奴婢在。”
一刻钟后,谢南笙带着婢女往前厅去,想起上辈子种种,谢南笙的眼底又多了丝恨意。
父亲是当朝太傅,一个月前在宫里授课时突发恶疾,没能救回来。
兄长谢行舟是户部侍郎,运送赈灾银子的途径中被洪水卷走,消息传来已有二十天,谢家一月两丧。
陛下念及父亲和兄长为国操劳,为免他们地下挂心,特意为她赐婚。
只是这究竟是为着谢家,为着她,还是为着安陛下的那颗心,只有陛下最清楚。
可谓君恩不可辞,而且赐婚对象是跟兄长交好的傅随安,谢家人和她并不反感。
傅随安每次过府,总会给她带些小玩意,兄长时常打趣,他亦没有反驳的迹象,甚至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她以为傅随安心中是有她的。
可她没想到,她会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指尖嵌入掌心,刮出红痕。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谢家嫡女谢南笙,品行端庄,貌若天仙,聪秀毓明。二甲传胪傅随安才华出众,温文尔雅,青年才俊之典范。朕感念二人才貌相配,盼两府结两姓之好,特赐婚,愿二人琴瑟和鸣,绵延子嗣。婚期定在一月后,婚事已由礼部操办,钦此!”
谢南笙跪在地上,双手微微颤抖接过那道明黄的圣旨。
“恭喜谢小姐跟傅大人。”
宣旨的太监笑得见牙不见眼,谢南笙紧紧咬着嘴唇,回想上一世的种种,一颗心像是被一双手紧紧揪住,痛得她喘不过气来。
难道重来一世,她还是要跟傅随安相缠?

谢南笙面上无波无澜,看着不远处慢慢靠近的两叶扁舟。
“嗯。”
“你不是眼里能揉沙的性子,为何要为难自己?”
为何还要跟傅随安虚以逶迤?
谢南笙直视傅知砚,正好傅知砚也在看着她。
“世子对我挺了解。”
傅知砚避开眼眸,眼底恢复清明。
“从行舟口中知晓。”
提及兄长,谢南笙心蓦然发疼。
所以兄长时常在傅知砚面前提及自己?
“我兄长还说了什么?”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谢南笙收回目光,看向前方。
“世子,我没有为难自己,我只是觉得游湖不如玩弄人有趣。”
傅知砚拧眉,抬头看着谢南笙,女子侧脸消瘦,神情不见难过。
“你会同傅随安成婚吗?”
话出口时,傅知砚有一瞬的后悔,他怕她的回答不是他想听的。
而且于她而言,他只是她兄长的好友,这问题太过冒昧。
他们不会有交集,他何必自扰,得到答案又能如何?
谢南笙眼底情绪晦暗,并不曾察觉傅知砚心底的情绪变化。
半个月后,傅知砚会知道。
“世子,我请你看一出好戏。”
闻言,傅知砚心底涌起一点落寞,她没有回答。
不过也是,皇命难为。
可也不是没有法子。
傅知砚心中矛盾,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顺着谢南笙的话,看向湖中的当事人。
半人高的荷花丛中,只有苏珩,他们已经看不到傅随安和孟听晚的身影。
傅随安和孟听晚借着荷叶的掩饰,隔着扁舟相望,看向彼此的眼里皆是情意。
“随安哥哥。”
傅随安满眼心疼,伸手替孟听晚拭去眼底的泪水。
“听晚,今天委屈你了。”
孟听晚摇头。
“我早已习惯旁人的白眼,可在我心里,随安哥哥谪仙一般,苏公子不该如此说你。”
提及苏珩,傅随安眼底闪过一抹晦色,如果不是家世背景好,苏珩就是一纨绔。
“谢姑娘是随安哥哥的未婚妻,可她居然不出言维护随安哥哥,听晚实在想不明白。”
傅随安想到谢南笙冷眉冷眼的模样,心中更是烦躁。
谢南笙跟那些人一样,打心底里瞧不起他,心中少不得还认为他高攀。
“听晚,只有你懂我的抱负,只有你明白我的才情,谢南笙只是我的正妻,而我心中所爱只你一人,待我大婚之后,我一定将你迎进府中。”
“我信随安哥哥。”
孟听晚十分感动,伸出纤细的手握着傅随安的大手。
傅随安反手扣着孟听晚的手,十指紧扣。
四目相对,眼中的情意肆虐,一时忘记处境,傅随安微微向前倾。
孟听晚娇羞闭上双眸,等着傅随安的吻。
“扑通!”
扁舟倾斜,莲蓬落入水中,发出巨大的声响,扁舟剧烈摇晃,二人神色微变,快速撒开手。
傅随安脸色变白,捂着狂跳的心口。
“听晚,你没事吧?”
孟听晚小脸唰白,神情同样好不到哪里去。
“随安哥哥,好可怕,还好随安哥哥扶住了听晚,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傅随安的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怨不得他喜欢听晚,他分明自顾不暇,可听晚却认为他扶住了她。
若是换成谢南笙,她早就冷冷推开他,面无表情欣赏他的不堪。
世上哪个男子不喜欢体贴的女子,不怜惜满眼是自己的女子?
“随安哥哥,我们快些回去,要是谢大姑娘误会就不好了。”
孟听晚双手死死扶着扁舟。
“听晚,你真好。”
谢南笙和傅知砚看着荷花丛,先是孟听晚冒出头。
半晌,傅随安从另一个方向出来,如果不是早早知晓他们的奸情,谁能想到他们早已经私下苟合。
“世子,你觉得他们比戏茗轩的戏子如何?”
“有过之而无不及。”
两人默契相望,倏然一笑。
“知砚,我摘了好多莲蓬。”
苏珩的声音将二人吸引过去,只见苏珩手中满满都是莲蓬,一脸骄傲。
“谢大姑娘,你的莲蓬有着落了。”
“谢苏公子。”
说话间,孟听晚和傅随安的扁舟也到跟前。
“谢姑娘,我也摘了不少莲蓬,谢姑娘要是不嫌弃。”
“不用,我怎好意思夺人心头所爱。”
不等孟听晚说完,谢南笙出声拒绝,她可不想碰孟听晚的东西。
脏。
就如傅随安,别人碰过,脱层皮都是脏的。
孟听晚一怔,眼睛眨了眨,随安哥哥说得没错,谢南笙看不起她。
不过没关系,等她成随安哥哥的女人,她会一点一点讨回来。
不受宠的一府主母,根本比不上得宠的姨娘。
傅随安皱着眉头,尤其是谢南笙连个眼神都不给他,心中的不悦又多了两分。
牙尖嘴利。
小厮将三人拉起来,苏珩玩累了,当然要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船上有乐师,备了糕点茶水,我们进去坐一会,让下面的人熬点莲子羹。”
五人刚坐下,傅知砚无意瞥了谢南笙一眼。
谢南笙莞尔,给了竹喧一个眼神。
琴声悠扬,竹喧趁着众人不注意,去而复返。
一曲落,丫鬟端着茶水进来,走到孟听晚身边,脚一崴。
茶水洒落,孟听晚胸前红了一片,登时惊叫出声。
“啊。”
傅随安蹭的一下站起来,修长的手指着地上的婢女。
“贱婢,你长不长眼睛。”
苏珩撂下茶杯,不悦地看着傅随安。
“傅大人,打狗还要看主人,苏家的丫鬟轮不到你教训,而且烫到的人并不是谢大姑娘,你怎么如此激动?”
苏珩的话如一盆冷水,浇得傅随安浑身发凉,心底闪过惊慌,脑子飞速转动。
“苏公子,南笙心善,眼见孟姑娘心情郁闷,这才让孟姑娘同行,如果孟姑娘出了什么事,你让旁人如何看南笙?”
谢南笙看向傅随安,心中冷笑,反应倒是极快。
孟听晚适时站起身,一滴泪挂在眼眶,欲落不落。
“都是我不好,听晚这就退下换衣,不扰了二位公子的雅兴。”
泫然欲泣,当真委屈,傅随安一颗心揪在一块,皱着眉头看向谢南笙。
圣旨已下,他是她未来的夫婿,她为何就不能出言相帮?
傅随安眼底的失落慢慢汇聚,四周安静下来。
终于,谢南笙抬眸,像是感应到傅随安心中所想,淡声开口。
“我陪孟姑娘一块。”
孟听晚小心翼翼看着傅随安,得到傅随安的点头,才感激的看着谢南笙。
“劳烦谢姑娘。”
两人离席,再次沉默下来。
傅知砚低头看着手中的玉佩,冷淡的眉眼似乎有一抹笑意。
傅随安松了一口气,他是她将来的依靠,他才露出一点失落,谢南笙就立即起身。
可见谢南笙心里还是有他的,这两日的反常只是因为谢家的糟心事。
只是不等傅随安高兴太久。
“扑通!”
巨大的落水声,伴随而来的还有一声惊呼。
“孟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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