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全是温念初。
她在巴黎秀场,灯光打在她身上。
我攥紧毯子,指尖发抖。
我毁了她,可她活得比我好。
我咬紧牙,眼泪滑下来,湿了枕头。
狱友里有个女人,叫阿红,头发短得贴着头皮,眼角有道疤。
她听说我的事,凑过来,低声说:“你不是诈骗了顾氏的钱吗?
还敢惹他太太?”
我没说话,盯着墙角的蜘蛛网。
她笑了一声,拍拍我的肩:“你完了。”
我没完了,我还想翻身。
我找了个狱友,偷偷塞给她一包烟,低声说:“帮我弄点钱出去。”
她点头,几天后告诉我,外面有人查我,顾氏的账本翻出来了。
我愣住,手里的烟掉下去,烧了个洞在毯子上。
我又被加了两年刑,七年,够我烂在这儿。
昨天,我看到报纸,头条是“涅槃品牌席卷巴黎”。
照片上,温念初站在T台,黑色长裙拖到地面,掌心的疤清清楚楚。
我盯着那张脸,眼眶发红,低声说:“我才是正品,为什么输了?”
旁边的阿红听到了,笑出声:“你连赝品都不如。”
我扑过去,想掐她,被狱警拉开,手铐勒得手腕渗血。
我被关进小黑屋,墙壁冰凉,地上满是灰。
我蹲在角落,抱着膝盖,眼泪掉下来,砸在地板上。
今天早上,我被放出来,回到牢房。
床边放着一张新报纸,是温念初的新品发布会。
戒指上镶着黑珍珠,线条细腻,边缘带着枯萎的痕迹。
我盯着那张图,手指攥紧纸,边缘被捏烂。
我低声说:“温念初,你等着。”
可没人听见。
窗外的哨声又响起来,我爬起来,叠好毯子,排队去食堂。
馒头还是硬邦邦的,我咬了一口,牙齿发酸。
我出不去,她却在外面,活得光芒万丈。
我低头,盯着手上的手铐痕迹,眼眶发热,可泪早就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