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东西，有一根簪子，静静地躺在相框的上面。
我不知道程川为什么有这样一根簪子，陆羽更不清楚，只知道是程川一次收队后路过店里买的。
我拿起相框，相框里放着程川在警校时的照片，照片上的他，意气风发，笑容灿烂。
“先放你这儿吧，回头再来找你拿。”
几个月后，我穿着笔挺的警服，来找陆羽报到。
陆羽很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只是叹了口气，接过我的手机，加上自己的电话。
我接过手机看了一眼，被钉在原地。
数月前、考场外、那个始终无人应答的电话。
我的眼泪夺眶而出：“这个电话……几个月前你是不是打过给我？”
陆羽点点头：“是，当时程队已经在送往医院的路上，他想打个电话给你。”
“他心里是有你的，只是不想耽误你，你知道，我们这行是行走在刀尖上的。”
程川，认识你这么久，头一次觉得你这么无情，连封信都不留给我。
11.三年后。
我坐在电脑前近十个小时了，我在处理被毒贩销毁的音频，文件容量大，内容多，看得我有些眼花。
我抬起头看向窗边，想放松一下眼睛，忽然看到程川站在窗前，双手环抱胸前，面带笑意地看着我。
“裴意！”
陆羽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吓了我一跳，我再一眨眼，窗边什么都没有。
陆羽递过来一杯咖啡：“怎么样，处理好了吗？”
“好了，你那边审得怎么样？”
“那孙子全招了。”
我想活动一下胳膊，不慎碰到桌上的相框，相框被碰倒在地上，玻璃全碎了。
我蹲下去捡照片，却发现程川的照片背后，还有一张。
我慢慢拿开——这是许璐结婚那天，我在阳台上和程川的合照。
“那段时间，程队总看这张照片，没想到他放这儿了，难怪我收拾的时候没看到。”
我觉得，我这辈子都放不下程川了。
电话又响了。
陆羽接了个电话，应了几声就挂了。
“走了，有任务。”
我关上电脑，又看了一眼程川的照片，抓过帽子匆匆追上陆羽的脚步。
窗边一个人也没有，风吹动帘子，轻轻划过窗边的多肉。
窗边当然一个人也没有。
因为那个人在我心里。
番外程川第一次见裴意的时候，其实是在Z大的礼堂里。
裴意身穿白色礼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