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去找妹妹呢。
方才经过西角门,听说太子殿下的车驾提前到了。”
看着她瞬间发亮的眼睛,我故意将暖手炉往她怀里一塞:“妹妹替我拿着这个,我去更衣。”
半炷香后,梅林突然传来惊呼。
我站在人群最后,看着沈月容被太子侍卫从陷阱里拽出来时,满头珠翠都挂上了枯草。
她怀中的暖手炉破裂在地,曼陀罗粉混着香灰被北风卷起,扑了她满脸。
“这香粉味道好生特别。”
靖安侯夫人用帕子掩住口鼻,“倒像是西域传来的禁药?”
太子玄色衣摆扫过积雪,腰间螭纹玉佩撞出清响。
我低头抚摸着腕间玉镯,冰凉的翡翠贴着脉搏,那里藏着我母亲用血写就的证词。
不急,沈月容,这才刚刚开始。
当夜沈府祠堂的灯火亮到天明。
我跪在蒲团上盯着母亲的牌位,听着外间渐近的脚步声。
沈月容带着满脸红疹冲进来时,我正将三炷香插入青铜炉。
“是你调换了暖手炉!”
她扬手就要掌掴,却被我攥住手腕。
暗格里母亲留下的武功秘籍,我可是日夜勤练。
我将她拽到牌位前,翡翠镯子发出轻微咔哒声。
夹层弹开的瞬间,沈月容瞪大的眼睛里映出染血的素帕,那上面字字泣血,写满当年继母如何毒杀生母的罪证。
“猜猜看,”我贴在她耳边轻语,“若是太子殿下知道,他亲自求娶的贵女,其实是个毒妇生的野种...”雪粒子砸在窗棂上簌簌作响,就像前世毒酒入喉时,我听到的喜乐声。
2 螭龙之谜沈月容踉跄后退时,祠堂外的雪光突然大亮。
鎏金缠枝烛台被撞倒在地,火苗舔上她绣着金蝶的裙裾。
我冷眼看着她尖叫拍打火苗,腕间玉镯在晃动中露出暗红纹路——那是母亲咽气前咬破手指绘下的血印。
“二姑娘这是怎么了?”
继母林氏带着寒气冲进来,鬓间点翠掩鬓沾着未化的雪粒。
她保养得宜的面容在看见我手中素绢时骤然扭曲,像被揉皱的洒金笺。
我后退半步,后背抵住冰冷的神龛。
母亲的牌位硌在肩胛骨上,生疼。
“十五年前霜降那夜,姨娘给母亲送的杏仁酪,可还合口?”
我盯着林氏发间那支赤金如意簪,那是母亲库房里的东西,此刻正随着她发抖的身躯叮当作响。
门外突然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