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俞菀卿霍澜辞的其他类型小说《大院夫妇不好惹,他挖坑,我送葬!俞菀卿霍澜辞》,由网络作家“纳兰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秀兰听说她要让老二入赘的确有点生气,再听她说要让孩子改姓,瞬间明白周翠梅这是要利用两个孙子孙女拿捏自己和老伴。她看向周翠梅:“这是你们自己的孩子,要姓什么都随你们。”“我不缺孙子孙女。”周翠梅愣住,事情怎么没有按自己预想的走。他们怎么可能不在意自己的儿子和女儿?俞父看出两人心里所想,越发失望。甚至有点不明白都是一起教养的孩子,为何其余四个孩子都善良,孝顺。老二却一身反骨,而且自私自利。他说:“我们都不会干涉你给孩子改名改姓。”他看向老三:“去拿纸笔来,写分家协议。”俞三哥赶紧去拿纸笔出来,俞父很快就把分家协议写好:“我和你妈妈都有工资,以后也有退休金,不用你们养。”“我和你妈妈还活着,我们的东西也不会分给你们。”俞父看向在场的儿子...
《大院夫妇不好惹,他挖坑,我送葬!俞菀卿霍澜辞》精彩片段
李秀兰听说她要让老二入赘的确有点生气,再听她说要让孩子改姓,瞬间明白周翠梅这是要利用两个孙子孙女拿捏自己和老伴。
她看向周翠梅:“这是你们自己的孩子,要姓什么都随你们。”
“我不缺孙子孙女。”
周翠梅愣住,事情怎么没有按自己预想的走。
他们怎么可能不在意自己的儿子和女儿?
俞父看出两人心里所想,越发失望。甚至有点不明白都是一起教养的孩子,为何其余四个孩子都善良,孝顺。
老二却一身反骨,而且自私自利。
他说:“我们都不会干涉你给孩子改名改姓。”
他看向老三:“去拿纸笔来,写分家协议。”
俞三哥赶紧去拿纸笔出来,俞父很快就把分家协议写好:“我和你妈妈都有工资,以后也有退休金,不用你们养。”
“我和你妈妈还活着,我们的东西也不会分给你们。”俞父看向在场的儿子儿媳妇:“这个不分,指的是你们所有的孩子,并非老二一人。”
“当然,你们结婚的彩礼和小五出嫁的嫁妆,我们都会准备好。”
所以不要想着他和老伴的东西,那是不可能的。
李秀兰提醒一句:“我和你爸的钱,我们要如何花,那是我们的事,孩子没有资格干涉。”
她看了一眼敢怒不敢言的周翠梅:“我也不会干涉你们花多少钱在你们儿子女儿身上。”
分一个家,俞老二夫妻被赶出门,唯一的好处就是以后每个月要上交的十元钱不用给了,也不用给父母养老。
被逼无奈签下分家协议的俞老二夫妻气得连饭都没有吃就回房间了。
俞父把一式三份的分家协议放口袋里,明儿去分户时顺便把这个拿去街道办盖章,他说:“吃饭吧,菜都凉了。”
俞菀卿暗戳戳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妈,发现两人神情稳定,完全没有生气伤心的样子。
如果不是他们有点颤抖的手出卖他们,她就真的相信这两人很稳定。
俞父看了一眼女儿,父女四目相对,俞父没好气说:“有什么话就说出来。”
“爸,妈,你们别生气,我们都会陪着你们,也会孝顺你们。”
李秀兰夹了一块鸡蛋给女儿:“我和你爸爸都没有生气,只是有点想不明白而已。”
的确会伤心难过,可孩子大了要分家,这是早晚的事。
老二只是早点搬出去罢了。
她唯一不明白的就是,她和丈夫都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为何会养出老二这样的孩子。
从小就奸猾狡诈,喜欢占小便宜,毫无责任心,就连自己的弟弟妹妹也坑。
吃了晚饭俞菀卿就被爸爸妈妈以受惊为由赶回房间休息,她顺水推舟回到房间关上门,身形瞬间消失在房间里。
整个人都出现在超市后,她看了看四周,从一楼开始闲逛起来。
她需要了解一下自己这个随身超市。
一楼超市主要分粮油干货区,零食区,烘焙区,海鲜区,肉区(包括新鲜肉和冰冻肉),水果区,奶粉区,烟酒茶,生活用品区,玩具区,厨具区,在一楼就可以满足日常生活所需。
最匪夷所思的就是,一楼超市最角落的地方居然有一个大药房,里面中药西药齐全。
二楼主打服装和床上用品和布料区,男女老少,潮流复古的衣服都能在这里找到。
三楼主打各种吃,来自世界各地的美食都能在这里找到,厨房里有各种做好的美食,还冒着热气,不用自己动手就可以吃现成了。
她意外的发现三楼楼顶还有一个露天停车场,上面停放很多汽车,还有摩托车,小电驴,甚至是自行车。她突然有种不真实感,超市已经是惊喜了,没想到楼顶还有那么多车。
她恍恍惚惚回到三楼,往下看,看着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超市,她回过神来,想起从不爱自己的父母手里抠出来的百亿财产,她瞬间感觉到一阵肉痛。
那可是百亿身家啊,她什么也不做,一辈子咸鱼躺都可以过得很舒服。
可想想自己就算人没了,百亿财产也不会再回到父母手里,而是捐给国家爸爸做科研,她瞬间觉得自己又行了。
只要不是便宜父母和妹妹,她就觉得很开心。
她坐在奶茶店里,喝着奶茶想着今天发生在原主身上的事。
已经成功把渣哥夫妻赶出家门,接下来就要收拾那个猥琐男。
她想到一楼的大药房,再想想前世被郁璃和郁馨姐妹押着学医和炼药的黑暗岁月,她无奈一笑:“好像找到用武之地了。”
她在大药房里找到自己需要的药材,然后进药房后的房间里看看有没有制药的工具。
殊不知,里面真的有一个制药间。
这一切就好像为她量身定做。
抛开百亿身家不谈,龙脉报恩的方式还真是合她心意。
她戴上口罩,在炼药间里待了许久,终于做出三根加强版的迷香和一颗解药以及两根安神香。
回到房间里,看看时间,凌晨一点多,正是报仇的好时机。
她服下解药后就拿着搪瓷杯装作出去倒水喝的样子,听着几间房都传来呼噜声就知道他们睡着了。
担心有变,她离开家之前还是点燃了一炷安神香让他们睡得更香一点。
洪建民一家住在外面,她按照原主的记忆走到围墙边,因为被欺负过,所以原主喜欢跟着父亲打拳锻炼身体,她的身手不错,加一点技巧,一下子就到了墙外。
四周静悄悄,就连狗叫声都没有。
她很快就到了洪建民家,他们住的是两层的小楼。
她翻进围墙后,看到一楼有一个窗户没关严实,点燃一炷迷香放在这里。
十分钟后,确认迷药药效已经发挥,她才拿出工具开始打开一楼大门。
她的医术和毒比不上郁璃郁馨,可旁门左道这些她学得很快,也很杂,所以洪家这一扇门难不倒她。
洪家一楼就是大厅,厨房和一个饭厅还有一间书房,一家三口的房间都在二楼。
俞菀卿先上楼确认三人是不是真的昏迷了。
顺便把二楼三间房都找了一遍,只发现一个存折,里面有一千五百元,还发现了一百多元现金。
从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还真是干净呢。
她到一楼的书房里,以前就听家属院的一些男生说起他们来洪建民家里玩,洪建民叮嘱不能进他爸爸的书房。
而书房向来就是秘密高发地。
她进入书房找了一番后,居然没发现任何不对劲,卧室和书房都比洪厂长那张老脸还要干净,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她手中的电筒照在地板上,发现书柜下有划动的痕迹。
她顺着痕迹把书架往左边推了一下。
书架果然能移动到一边去,她的视线落在墙壁上,她伸出手把前方的一块青砖拿走,然后扭动里面的按钮。
一扇门出现在眼前。
手电筒往下照,发现里面有一个地下密室。
下去一看。
好家伙,不到二十平的密室里堆放十几个大木箱,打开一看,两大箱子大团结,一大箱子小黄鱼,一大箱子金元宝,一大箱子各种玉首饰,还有一箱子金首饰,其余箱子装的都是古董摆件还有名人字画。
她没有犹豫直接把这些箱子全都收到空间里。
很快她的视线就被前方桌子上的东西吸引了。
坐在俞菀卿身边高大壮实的女同志和对面长得白净高瘦的男同志都忍不住笑了。
布拉吉姑娘郭红英被人这样笑话,脸瞬间红了,她咬牙站起来指着俞菀卿:“你在侮辱人。”
“一上火车就哭哭啼啼,肯定是不满意街道办要你下乡,你这个贪图享乐的资本家。”
话音落下,俞菀卿的巴掌也挥到郭红英脸上。
她打完后才看了看自己的手:“脸皮真厚,打得我手都疼了。”
郭红英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挨巴掌,她一下子就要扑过来和俞菀卿拼命,却被俞菀卿反手把人按在车窗上:“再让我听到你动不动就给人扣帽子,我就打掉你的牙。”
她这一手震惊附近的人,有人走过来一看,发现郭红英长得好看,不忍她被欺负,纷纷开口指责俞菀卿:“这位女同志,她只是说了几句话,你怎可以动手。”
“就是就是。”
俞菀卿用力按了一下郭红英的脑袋和脸颊,痛的她呜呜叫却说不出半句话,菀卿这才转身看向说话的几个男同志:“我一般不打人,打的都不是人。”
说完后就把郭红英甩回她位置。
俞菀卿才不管那几个人看到她这张脸时震惊的样子。
她说:“我父母都是退伍军人,我哥哥在边防保家卫国,我是根正苗红的下乡知青,你张嘴就说我是贪图享乐的资本家,你说你欠不欠抽。”
她上下打量呜呜哭泣的郭红英:“你身上穿的布拉吉,脚上的小皮鞋,戴的手表,加起来超过两百元,比起我,你更像享乐的资本家大小姐。”
不是喜欢给人扣帽子吗?
那就来吧,谁怕谁。
郭红英脸色瞬间变了,哭着反驳:“我不是,我才不是资本家大小姐,你污蔑人。”
“我爸爸是京市纺织厂厂长,妈妈是街道办主任,姐姐是文工团的,我哥哥是营长。”
说到家境,郭红英一脸骄傲,顶着一张红肿的脸看向俞菀卿:“我才不是万恶的资本家。”
四周的人听到她说起自己的家境,不少男同志都暗暗打量她,心里开始盘算起来。
俞菀卿在心里暗骂一句:蠢货。
什么事都能往外说吗?
也不知道她爸妈如何想,居然把这样的人放出来,也不怕下乡后被人啃得骨头都不剩。
俞菀卿扫了她一眼:“闭嘴,再说又揍你。”
郭红英觉得自己现在气得快要爆炸,这个女人真的太野蛮,太过分,偏偏自己又打不过她,只能怂怂坐回去捂住自己的脸继续呜呜哭泣。
坐在俞菀卿身边的姑娘笑着朝她竖起大拇指:“爽快。”
她就喜欢这样大气,直爽的人。
她好奇问:“我叫张红旗,京市人,去粤省南扶县宁山公社下乡,你叫什么名字。”
俞菀卿浅笑:“我叫俞菀卿,商阳市人,也是去粤省南扶县宁山公社下乡。”
坐在郭红英身边的男同志有点意外的看向两人:“我叫欧建国,京市人,也是去宁山公社。”
张红旗哈哈笑了起来:“好巧,我们可以一路同行了。”
刚刚还在呜呜哭泣的郭红英突然不哭了,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看着他们:“我,我也是去宁山公社。”
三人闻言对视一眼,最后还是张红旗忍不住问:“你不哭了?”
郭红英闻言又开始委屈了,眼泪不断落下,她就这样盯着一脸无所谓的俞菀卿:“我我只是说错话,你也太狠了。”
说动手就动手,比他们大院里的霸王还要嚣张。
俞菀卿看她这个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本就倾城绝色,一笑更是迷人眼,就连郭红英都羡慕嫉妒不起来了。
她说:“我就喜欢收拾嘴欠的家伙,欢迎你继续说错话。”
“活动活动筋骨其实有利于长寿。”
郭红英被她的话噎住,打又打不过,吵又吵不过,这可怎么办?
她一边抹泪,一边委委屈屈看向窗外,不断在思考要如何找回场子。
最后发现,一点办法也没有。
张红旗和欧建国见状都忍不住偷笑,这样一看,他们觉得郭红英就是嘴碎一点,怂了一点,知道打不过吵不过就躲,挺识时务的。
俞菀卿也看向窗外,想着如今的时局,现在是1968年5月,还有将近十年才能重启高考,十几年才到改革开放。
选择下乡后,她也不知道自己回城的契机什么时候才会出现,父亲说会想办法帮自己办理回城,就算好好运作,也没有那么容易回城。
要不然进入七零年后也不会强制一部分人下乡。
其实对于她而言就算在农村生活也没事,她力气大,有异能,她在什么地方都可以把自己的生活过好。
接下来十年就在农村苟着,等改革开放后就回城买地皮,建房子出租,当一个包租婆,提前退休,过养老生活。
这样的生活想想就觉得很美好。
想着想着,她发现对面刚刚还在嘤嘤哭泣的嘤嘤怪已经昏昏沉沉睡着了,那脑袋一摇一晃,脸上的手指印清晰可见。
看到这里,她有点意外,这人的心真大。
俞菀卿看了看身边的张红旗和对面的欧建国,两人已经闭上眼,也不知道是睡着还是在闭目养神。
她想到张红旗和欧建国说起下乡时眼里的期待和纯粹,在心里叹息一声,他们不知道的是农村的生活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美好。从五十年代末到七十年代末,将近二十年时间里,数千万知青下乡,有些顺利回城,有些伤痕累累回城,有些一辈子都留在乡下。
有些甚至在最美好的年华里把命留在乡下。
想着想着,困意来袭,她也歪着脑袋睡着了。
她是被人摇晃醒,一双锐利的眸子猛然睁开,看到是张红旗,她闭上眼收敛心神露出一抹浅淡微笑:“张同志,有事吗?”
张红旗眨眨眼再看俞菀卿,对上她迷人的微笑,她松了一口气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刚刚自己肯定看错了。
俞同志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可能会露出凶狠的眼神。
一定是自己还没有睡醒。
俞三哥看了看小妹的背影,有点无助的看向父亲:“爸妈,我们小妹长得这么好,下乡不安全。”
俞父看了老三一眼:“你的工作不能转,你就老老实实去上班。”
粮站的工作是想转就可以转的吗?
老三碰上他妹妹的事,脑子就会拿去喂狗了。
“你妹妹下乡一段时间,等我这边站稳脚跟,就让你妹妹回来接你妈妈的班。”俞父一锤定音:“到时候你妈妈就回家帮着照顾孩子。”
俞大嫂张春雨闻言连连点头:“这样我就不用把孩子送去给我爷爷奶奶照顾。”
小姑子上学时她家两个儿子白天都是送去娘家给爷爷奶奶帮着照看,一直到小姑子毕业才把两个孩子接回来。
现在小姑子下乡,两个孩子白天又得送去给爷爷奶奶照看。
如果婆婆把工作让给小姑子,她就在家帮照顾孩子,小姑子又能回来,这是一举两得的事。
俞三哥只觉得心里难受,舍不得小妹去乡下干活:“我明天去弄一些东西回来给小妹带走。”
俞大嫂说:“老三买东西,我和她大哥就给钱,手里有钱心里不慌。”
俞父和李秀兰对视一眼,心里都欣慰不已。
他们还不是很失败,除了老二夫妻外,其余孩子都很体贴,兄妹友爱。
等客厅就剩下老两口和两个孙子时,李秀兰才说:“老大媳妇是我千挑万选的,勤快懂事孝顺,结婚后小两口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两个孙子也听话懂事。”
“再看看老二哭着闹着要娶回来的都是什么玩意儿。”李秀兰想着老二家的一双儿女,小小年纪就开始抢吃抢玩的,还动不动就骂人。
她看向丈夫:“都是你爹娘造孽,居然把我的儿子偷带回老家。”
俞父叹息一声:“对不起。”
这都是自己爹娘造孽,他能说什么?说一千句一万句对不起,也弥补不了当年父母带给妻子和儿子的伤害。
还不到一岁的孩子,他们说抱走就抱走,完全不顾及孩子的父母会如何。
夫妻两人当年追去火车站,两个老人已经带着孩子坐上回老家的火车。
夫妻两人又被部队急召回去,只能把老大留给丈母娘照顾,夫妻两人急匆匆归队。
一直到新华国成立,他才有时间回老家去接孩子。
孩子被母亲养得胖胖的,嘴巴很甜很爱笑,却护食得很,还很霸道,经常会欺负哥哥和两个双胞胎弟弟。
还很爱说谎,七八岁时做错事就懂得把锅甩妹妹头上。
李秀兰冷声说:“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孩子就那性子。”
俞父看老伴带着两个孙子回房,他所有的精气神好像都被抽走。
怨父母吗?
怨的,怎么可能会不怨。
如果不是他们把孩子带走,老大老二都会留在岳父家,岳父一家子都是知识分子,家风也好,这样的家庭教养出来的孩子绝对不差。
俞菀卿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要如何解决俞老二的事,想着想着,终于想到一个损招,就是有点费三哥。
第二天李秀兰请假拉着俞菀卿去购买一些下乡需要的东西。
两套新衣服,暖水壶,新鞋子,一斤糖果,月事带,买完这些后,李秀兰想要带女儿去买手表:“在乡下没有手表看时间,一点也不方便。”
俞菀卿赶紧把人拉离百货大楼:“妈,我有手表。”
她看了看四周,小声说:“不要票的,我就偷偷买了,怕您骂,不敢拿出来。”
这事还真是原主干的,手表现在就放在床底的小盒子里藏着。
她昨晚收拾东西时才发现。
话音落下,她的肩膀就挨了一巴掌:“你胆子还真大,欠收拾了。”
“你就不怕被发现。”这混账东西居然敢跑去黑市,胆子也太大。
要是被抓住,那就玩完了。
俞菀卿赶紧求饶:“就一次。”
“前段时间二嫂天天骂二哥,说二哥没用,嫁给他,孩子都生了两个,连一口肉都舍不得给她吃。说我们家虐待她,不把她当一回事。”事实当然不是这样,而是原主自己嘴馋想要吃肉,这才偷偷去黑市。
原主远比俞家人想象中还要胆大。
这不妨碍她让俞老二背黑锅。
李秀兰闻言气得心肝儿都痛,她真的很想撬开女儿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被堵住:“你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就被这两口子忽悠了。”
“傻子,他们这是骗你去买肉,故意唱戏给你听。”
自家这姑娘怎么就如此实心眼,要是下乡后被人骗了可怎办?
母女两人回到家后,李秀兰放下东西就出门了。
不用想,肯定去堵俞老二,然后收拾他。
她关上门,先去找了家属院的小伙伴,最后从一个八岁的小男孩口中得知文副主任一个月前和人喝酒,喝醉时还胡咧咧说自己很快就会升职。
没想到今天厂区就公布俞志安(俞爸)成为新主任。
文副主任的升迁路被俞父截胡了。
男孩小声说:“小五姐,我还听说文副主任私下说不会放过俞工,你记得提醒他小心一点,我奶奶和我爸妈说文副主任就是一头笑面虎,很坏的。”
俞菀卿掏出几颗大白兔奶糖放在小男孩手里:“这事你可不能往外说,更不能和小伙伴说文副主任是笑面虎,小心他吃了你。”
小男孩抓过奶糖就跑,走了几步转身冲俞菀卿做了一个鬼脸:“我才不会告诉别人,只说给小五姐听。”
说完后他就跑了。
俞菀卿转身往回走,笑着的脸瞬间沉下:文副主任,俞老二。
她记得文副主任家里有三个孩子,大女儿就在附近的毛巾厂工作,二儿子在钢厂,小儿子初中毕业就没有去念书,也没有工作,就在家里混了一年多,经常在家属院偷鸡摸狗,还被原主打了好几次闷棍。
“广阔的农村大有作为,十七岁的少年正是发光发热的年岁,不去下乡可惜了。”
所以自己应该送他一程。
只是还没有等她动手,下午就听说文副主任和人搞破鞋被举报,现在已经被红小兵抓走。
文家小儿子被强制下乡的消息也传来。
是谁的动作居然这么快。
她想到俞爸爸,这事十之八九就是他做的。
俞菀卿都忍不住想要吹口哨,这爹也太给力了。
既然文副主任已经被人收拾,接下来就到俞老二了。
张红旗小声说:“我想问你需不需要接热水吗?”
“谢谢。”俞菀卿含笑拒绝:“我现在还不想喝水。”
“行,那我去接热水了,欧建国和郭红英已经去餐车买饭吃。你可以先吃一点东西再休息,我们还要两天半才到粤州。”张红旗很喜欢眼前这个漂亮的女同志,和她说话时声音都不由放轻一点。
张红旗离开后,俞菀卿拿出一个铝制饭盒,打开一看,满满一盒白菜鸡蛋馅的饺子。
想必是她和俞父早早起来做的。
她才吃了几个饺子,一位大娘突然坐在张红旗的位置上,她把自己的东西往俞菀卿脚边推,双眼则盯着她的饭盒:“小同志啊,大娘肚子也饿了,你一个人也吃不完那么多,可以分几个饺子给大娘吃吗?”
她一双眼如狼似虎,恨不得扑上去一口把饭盒里的饺子全都吃完。
俞菀卿见状瞬间没胃口,她合上盖子淡淡看向大娘:“大娘,这不是你的位置。”
大娘见她不但把饭盒盖上,还要赶自己走,顿时怒了:“你说不是我的位置就不是我的位置?”
说完后她捂住心脏,开始哎呀呀的叫起来:“天啊,有人欺负我这个生病的老大娘啊,你们来评评理啊,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就应该送去劳动改造。”
说完后她觉得自己还不够惨,直接坐在地上哀嚎。
被她这样一嚷嚷,很多人都站起来看热闹,这一节车厢坐的很多都是京市或者商阳市的知青,一些女知青嫉妒俞菀卿长得好,纷纷指责她。
隔壁三人座靠窗坐着一个长相端正的长辫子姑娘罗秋芬,她看向俞菀卿:“女同志,你怎么可以欺负一个有心脏病的老大娘,你这样是...不对的。”
想要说谋杀,却在对上俞菀卿那双带着嘲讽的眼时突然想起今天早上郭红英被收拾的惨状,她赶紧改了说法。
如果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想必自己会成为第二个脸上有巴掌印的人。
坐在三人座过道旁的是一个穿着格子衣,留着齐耳短发,长相娇俏的姑娘,她看到大娘坐在地上哀嚎时眼里露出一抹不忍:“俞知青,你就不能大方一点吗?只是几个饺子而已,你让大娘吃几个又如何?做人不能这么小气,我们是知识青年,应该要懂得尊老爱幼。”
俞菀卿被这姑娘的白莲发言逗笑了。
好一朵慷他人之慨的盛世白莲花。
“你这么大方,那就把这位老大娘扶到你的位置上,顺便把你口袋里的鸡蛋拿出来给她吃啊。”俞菀卿不想惯着这些人:“大娘,你赶紧起来,这位女同志把位置让给你,请你吃饭和吃鸡蛋。”
“你要是慢一点,她等下就要反悔了。”
说完后直接拎起大娘的行李放到谷小茹的座位旁:“大娘,快点啊,别愣着,要不然煮熟的鸡蛋和饭菜都飞了。”
想要大方,想要积攒好名声?
很好,那我就把你钉在这上面。
大娘看看俞菀卿,又看看谷小茹,心里明白这个长得好看的女同志不好惹,瞬间就把目标转移到谷小茹身上:“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好同志。”她朝谷小茹伸出手:“来拉大娘一把。”
她决定了,在火车上这两天都要黏着这位女同志,这样就不用饿肚子了。
谷小茹看着伸到自己跟前脏兮兮的手,她心里嫌弃得要死,可那么多人看着自己,她只能忍着头皮上前把人拉起来。
大娘起来后直接坐谷小茹的位置上:“小同志,我肚子饿了,赶紧拿鸡蛋给我吃。”
谷小茹全身都僵住。
她口袋里只有两个鸡蛋,自己都舍不得吃,更不愿意给老大娘吃。
可那么多人看着,她如果不给,老大娘肯定会闹腾,自己大半天积累起来的好人缘也会毁得干干净净。
她只能心不甘情不愿拿出一个鸡蛋给老大娘,脸上还带着甜美的微笑:“大娘,您吃。”
此时此刻她的心在滴血,也恨死那个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的俞菀卿。
老大娘两口就把一个鸡蛋吃完,还是很饿,她一下子站起来伸出手去掏谷小茹的口袋,又摸出一个鸡蛋。
她看着谷小茹说:“小同志不老实,不想给我这个老太婆吃就说,没必要藏着掖着。”
谷小茹连连摇头,她委屈巴巴的看向坐在自己对面一直没有说话的俊俏男子。
可惜对方看也不看她一眼。
她只能红着眼眶解释:“大娘,我,我今天还没有吃东西。”
言外之意就是你把我的东西都吃完了。
俞菀卿见状笑了笑,这位大娘可不是好惹的,等着吧,这一路上有谷小茹受。
张红旗回来时感觉车厢的气氛有点怪怪,隔壁还多了一位大娘,而谷小茹则站在走道上,她坐下来小声问俞菀卿:“发生什么事了?那大娘是谁?”
俞菀卿把刚刚发生的事告诉张红旗。
她听完后看一眼老大娘:“幸好不闹腾了,要不然有她好看。”
“谷小茹,胡同里的人都说你人美心善,我今天总算见识了。”张红旗看向谷小茹:“你以后自己做善事就好,不要慷他人之慨。”
谷小茹闻言看向张红旗,她不安的揪着自己的衣角小声解释:“红旗姐,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慷他人之慨。”
“我只是看大娘不容易,才多嘴说了一句。”
“别叫我红旗姐,我们不熟。”张红旗冲谷小茹翻了一个白眼:“是啊,你一句话就要人家把饺子让出来,你家粮食是大风刮来的,那你就大方一点负责大娘这几天的饭菜。”
从京市上火车开始,她就装作一副娇娇弱弱的样子,装什么装,都是一条胡同的人,谁又不知道谁。
郭红英吃完饭回来就听到这句话,她看了看谷小茹,又看向俞菀卿:“她多嘴了,你为何不打她?”
“你说的,多嘴的人都欠抽。”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半天过去,脸还疼呢。
俞菀卿是真的下狠手,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俞菀卿看了她一眼,她瞬间怂了,坐回自己位置,想想还是不服气:“你是不是针对我。”
“你管住嘴我就不针对,你管不住嘴,我还抽你。”俞菀卿笑着说:“所以你最好就给自己的嘴巴上一把锁,遇见我的事就把嘴巴锁起来。”
这人单蠢且怂,看她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很有趣。
郭红英看了看俞菀卿,最后还是缩回自己的壳里。
只是心里哽着一股怨气,难受得很。
直到她看见谷小茹的座位不但被大娘霸占,还被指使得团团转,出钱出力还被埋怨时,她终于明白自己挨的一巴掌已经是俞菀卿格外开恩。
她从此以后要把俞菀卿划进不好惹的名单里。
俞父沉默片刻,凑到妻子耳边小声说:“我回家时碰到街道办的人,他说我们家小五报名下乡了。”
李秀兰闻言跌坐在凳子上,一脸不敢置信,许久才低声呢喃:“不可能,我们小五怎么可能会报名下乡。”
她看向丈夫:“你有没有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儿还没有毕业他们就开始为她寻找工作,就是担心没有工作的孩子早晚会被强制下乡。只是现在的工作一个萝卜一个坑,就算你想出钱买,也买不到工作。
她抓住丈夫的手,带着几分急切:“我们都没有帮孩子报名啊,会不会是弄错了。”
俞父想到那人跟自己说的话,他气得咬牙:“俞老二今天早上拿着我们家户口本去找熟悉的人帮女儿报的名。”
那个小畜生在分户之前还要摆自己妹妹一道,简直就是坏到骨子里。
李秀兰闻言只觉得一口郁气哽在心里上不去下不来,她瞬间觉得今天早上打俞老二那一顿,真的是打轻了。
她深吸一口气看向丈夫:“让女儿接我的班,我在家帮着照顾两个孙子。”
俞父摇摇头:“没用,名字已经报上去了。”他得知这件事就已经询问能不能划掉女儿的名字,对方说没办法。
他看向妻子:“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前段时间厂里就找我谈话,想要让我接手老胡的工作。”
老胡是钢厂的主任,下个月准备升副厂长,他如今的工作就空出来了。
因为他的技术过硬,厂里想要越过副主任,直接把他升上去。
“那怎么办?”李秀兰看向丈夫:“老俞,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看着女儿下乡。”
前几个月她就提出让女儿接自己的班,周翠梅那个搅家精得知这件事,天天在家里闹腾,女儿知道这件事后不管如何也不愿意接受这一份工作。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应该态度强硬一点逼着女儿去转让工作。
俞父想了想,缓缓道:“实在不行就只能让女儿先下乡,待一年半载,到时候你就把工作让出来给她。”
俞老二那个人虽然狡猾狠毒,却不会在短短时间里想到给妹妹报名下乡,肯定有人在背后教唆。
有人早就看自己不顺眼,只是他做事都按规矩来,他们抓不到自己的把柄就只能拿女儿来攻击他,女儿暂时下乡也好,这样就没有人可以拿这件事来威胁自己,等他在主任的位置上站稳脚跟再运作一番把女儿弄回来。
夫妻两人说话的声音虽然很小,可俞菀卿拥有木系异能,听力灵敏,把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下乡吗?
也不是不可以。
她可以下乡,却不表示谁都能在背后算计她和俞爸爸。
整个家属院谁不知道俞工最疼女儿,要升主任之际却闹出她要下乡的事,这是逮住爸爸的软肋使劲儿欺负。
还有俞老二那条毒蛇,她在下乡之前一定要按死对方。
吃午饭时谁也没有说起下乡的事,俞父一个劲儿让女儿多吃肉,多吃鸡蛋。
俞菀卿看着碗里的肉和鸡蛋,想起前世活了将近三十岁,她和爸妈坐在一起吃饭的机会少之又少,更别指望父亲和母亲会给自己夹菜。
来到这里,她感受到最纯粹的父爱和母爱。
下午,等爸妈都去上班时,她就去找原主的小伙伴们唠嗑唠嗑。
原主虽然是姑娘家,却凭着过硬的拳头成为整个钢厂家属院的大姐头。
她让小伙伴们在家属院里偷偷打听一下钢厂副主任们的八卦事。
想要算计父亲的人必定是那些距离主任位置最近的人,比如副主任。
再迈出半步就是主任了。
偏偏爸爸凭着过硬的技术成了那个半路杀出来的俞咬金,挡了别人的路。
她掐着时间做饭,才把饭菜端到饭桌,爸妈就一起回来,没几分钟三哥也回来了,紧跟着是大哥夫妻带着两个孩子回来。
两个小侄儿一看到俞菀卿就跑过来要抱抱。
俞菀卿不喜欢熊孩子,可这两个小侄儿真的太乖巧听话,奶声奶气喊着小姑姑,谁能抵挡得了人类幼崽的魅力。
和两人玩闹一会儿就开饭了。
吃完饭,俞父把一家人全都叫到客厅,先说了俞老二夫妻已经搬出去的事,这件事大家早就知道,所以很平静接受了。
甚至觉得没有搅事精在家里,家里的气氛都好很多。
俞父看向女儿,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跟她说起下乡的事。
俞菀卿见状苦笑:“爸,妈,我已经知道俞老二私下帮我报名下乡的事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三哥猛然站起来看着俞父:“爸,这件事是真的吗?”
“俞老二真的帮妹妹报名下乡了?”
天杀的狗东西,居然敢这样算计自己的妹妹,简直就是畜生不如。
俞父点点头:“真的报名了,下乡的地方是粤省南扶县。”
大嫂听到这个地方就忍不住皱眉:“粤省一年两季水稻一季冬小麦,南扶县还养蚕,一年到头都很忙。”
“爸,真的不能在商阳附近下乡?”小姑子长得这么好,去了那么远的地方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
如果就近下乡,家里的男人就能经常去看望,这样谁都不敢打小姑子的主意。
俞父摇摇头:“我下午去找了鲁副厂长,他说已经报名确定地方的知青全都不能改。”
“他家女儿去的是大西北,他都愁死了。”
俞菀卿看到大家失落的样子,赶紧说:“没事,我只需要遵从组织的安排就好。”
“如果爸妈哥嫂担心我受苦,那你们每个月给我寄一点好吃的东西就行。”
“小妹,我把工作让给你,我去下乡。”三哥看着妹妹:“你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留在家里好一点。”
“不要。”俞菀卿直接拒绝:“三哥,你什么也不用说,我不会同意的。”
说完后她直接回房。
担心再说下去,他们真的会听从三哥的建议让自己留在城里。
她已经占了原主的身体,如果还让三哥代替自己下乡,那太不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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