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子公司合作艺术跨界项目。
明面上看，是两个独立动作，实际上却像精心排布的双簧戏。
沈知然坐回办公桌，翻出两年前的集团旧账单，眼神冷得像深夜的刀锋。
她开始着手调查。
曜光的两笔“异常流动资金”，一笔在艺术品回购上绕了个弯，另一笔则在员工工资代发账户上被人为拆分转账。
表面上干净，但只要有人调换了财务顺序，就能掩盖真相。
而这个人，很可能就在财务部。
她带着资料去了林祈的公寓——门开的一瞬，他正穿着家居服，头发还带着微湿，明显刚洗完澡。
“你这是要住进来查案？”
他笑着接过她递来的笔记本电脑。
“你想多了，我只是需要个不会被监控的地方。”
她走进客厅，自顾自坐下，把一摞账本摊在桌上。
林祈没有多问，只去厨房泡了咖啡。
沈知然拿着笔在记账页上标注，忽然手一顿。
“找到了？”
林祈察觉。
她抬头：“你还记得‘初辰文化’吗？”
林祈想了想：“季承泽在伦敦时曾用过的壳公司。”
她点头：“曜光账面上的一笔三十万咨询费，就是转给了它。”
“这就是突破口了。”
他眼神变冷，“你要怎么打这场仗？”
沈知然合上电脑，目光凌厉：“不打草惊蛇，等账务完成交接，我要在董事会上，亲手让他们栽。”
“你一个人不够。”
林祈道。
她看着他，眼神难得柔和：“你不是已经被赶出曜光了吗？”
“我是。”
林祈淡笑，“但我没说我不会反击。”
他拨通一个电话：“季叔，关于那块地，我决定和你们对着来做一场。”
沈知然侧目：“你还留着和季承泽的私人渠道？”
“不是留着，是留着断掉用的。”
“你疯了？
你知道季承泽的背景——我知道。”
他认真看她，“但他越是不把你放眼里，我越想让他输个彻底。”
那一晚，两人并肩坐在客厅地毯上，从集团结构到审计细节，像拼图一样把线索一点点组合起来。
灯光很柔，他们的影子落在墙上，像命运暗地里早已勾勒好的双人剪影。
某一刻，沈知然停下手，轻声道：“林祈，如果我真的把曜光拿回来，你想做什么？”
他望着她，毫不犹豫：“我想公开和你在一起，彻底的，正大光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