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真给吓得蹦起来。
这丫头,演戏的本事比我还厉害,她一下子扑到我身上,扯开嗓子哇哇大哭,那架势,仿佛我真的已经命不久矣。
我只好紧紧闭着眼睛,装得像真的昏迷一样。
想着这苦日子,不知不觉竟真的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哭声把我从睡梦中吵醒。
小翠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不知情的人听了,还以为我已经断了气。
薛平贵紧紧握着我的手,眼泪和鼻涕都下来了,带着哭腔说道:“宝钏,是我没出息啊!
那个庸医开的药,就是专门来坑咱们老百姓的钱!”
我装作气息微弱的样子,有气无力地说:“平贵,都怪我不好,不该跟家里闹绝食。”
小翠立马接上话,在旁边帮腔:“小姐,你闹绝食还不是为了薛公子,怎么能怪你自己呢?”
我别过头去,用手绢捂着嘴,故意咳嗽起来,仿佛每一声咳嗽都在诉说着我的痛苦。
王宝钏瞧上的薛平贵,并非毫无可取之处。
为了给病中的王宝钏凑药钱,薛平贵每日起早贪黑打两份工,人迅速消瘦,脸上满是来不及刮的胡茬,二十来岁的年纪,看上去饱经风霜。
如此辛苦忙碌了几日,王宝钏的病情却丝毫不见好转,薛平贵自己也快撑不住了。
王宝钏拿着手帕,边拭泪边哭诉:“我这破身子留着有何用?
既不能帮你干活,还要花大价钱喝药,还不如死了算了,呜呜呜。”
起初,薛平贵还会轻声安慰她,到后来便只是默默不语。
几次欲言又止后,他终于忍不住开口:“宝钏,我一心想与你相伴一生,可我实在不忍心看着你……”后面的话,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王宝钏替他把话说了出来:“你心里清楚,把我送回去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我会被爹娘看得更紧,以后想见你就更难了。”
“我绝不离开你,就算死也不回去。”
王宝钏嗓音颤抖,带着哭腔,可眼神却无比坚定。
薛平贵紧咬着嘴唇,一拳重重砸在窑洞的墙上,许久都没有说话。
这或许就是一个男人最为悲哀的时刻,深爱一个人,却没有能力将她留在身边。
<王宝钏心中有些动摇,想着或许该心软一些。
但一想到薛平贵曾让王宝钏苦等十八年,她刚泛起的恻隐之心又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