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是没有。”
我不愿多说,人是情绪化的动物,面对裴砚和云含贞我无法保持理智。
裴砚不再多说。
吩咐人拿板子来。
裴砚说我是嘴上犯了错,又不肯认错,便是犯了口业。
他让仆妇在我口中塞满了棉布,然后亲自拿起木板抽我的嘴。
薄木板子一下下破风而至。
木板抽上我的双唇,也抽上了我的心。
每抽一下,裴砚就会问我一句认不认错。
见我抵死不认,他抽的越来越重,渐渐的我的嘴已经肿的无法再下手。
怒上心头的裴砚就开始抽打我的脸颊。
这种好似被扒光衣服的屈辱感,让人难以承受。
我浑浑噩噩的被强按着给云含贞磕了头,裴砚才肯放过我。
裴砚亲自动手打掉了我对他的最后一丝感情。
受伤的我被丢到熟悉的柴房,没有人过来医治。
他们任我自生自灭。
半夜我发起了高烧。
裴砚终于想起我这个人,派来了府医。
但是他从始至终没有出现过。
也是,三书六聘的新夫人婉转在怀,我又算是什么呢?
当脸上的伤终于好得七七八八。
我又重新被叫到梧桐院做打水擦地的粗使。
裴砚为防止我再次对云含贞出言不逊,找来护院点下了我的哑穴。
云含贞担心裴砚见到我的脸慢慢会旧情复燃,干脆又给我套上了人皮面具。
戴着陌生面容,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她天生就是这侯府中的哑奴。
带着一身的伤,干着脏污的粗活。
日子昏昏暗暗,真想一死了之。
我想我已不配回到皇宫做回公主。
8 令扬入府,相见不识三月初,天已渐暖。
这几日全府忙乱的不同寻常。
可我已经无心探究。
今日被借调到清风院打扫。
在管教嬷嬷监督下,我跪趴在地,仔细清理地面上的脏污。
耳边响起脚步声。
不经意间抬头望去。
沈令扬!
不能让他看到我。
我连忙把头埋得更低。
走到距离我十步处。
我听到了他们之间的谈话。
“沈兄之意,我已明白。
安平侯府上承皇恩,必不负圣上旨意”裴砚作揖恭敬道。
沈令扬懒懒的摆手,未发一言,但却让人觉得肃穆威严,不可轻视。
这是沈令扬吗,明明是一样的面孔,我却从未见过他这般姿态。
我对他的印象是常常低着头,或是木讷,或是不知所措。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