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自由和尊严,换母亲的健康。
婚礼很简单,只请了双方至亲。
江爷爷坐在轮椅上,看着我们交换戒指,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而江臣全程面无表情,只有在看向他爷爷时,眼底才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情。
我知道,这场婚姻里,唯一的观众,只有那位老人。
婚后的生活,比我想象的还要……空旷。
江臣给了我一张无限额的副卡,一栋装修奢华却没有一丝烟火气的别墅,和一个“江太太”的头衔。
他按时回家,偶尔会陪我回老宅看望爷爷,在外人面前扮演着恩爱夫妻。
他从不碰我。
分房睡。
偌大的别墅,常常只有我一个人。
保姆张妈是江家老人,对我客气,却也疏离。
我像个被囚禁在华美牢笼里的金丝雀,食无忧,衣无虑,却失去了灵魂。
我试图找些事情做。
我大学学的是珠宝设计,一直梦想着能拥有自己的工作室。
我开始在家画图,研究宝石。
江臣对此不置可否,只要我不给他“惹麻烦”,他似乎并不关心我在做什么。
有时,深夜他回来,带着一身酒气和另一种女人香水的味道。
他从不解释,我也从不问。
我们像两条平行线,在同一个屋檐下,却永不相交。
我知道他在等。
等一年期满,等爷爷身体好转,或者……等他心中的那片月光,重新照进他的世界。
林清月。
这个名字,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
我见过她的照片。
在江臣书房那个从不上锁,却也从不让我踏足的抽屉里。
一张合影,大概是大学时代。
阳光下,穿着白裙子的女孩笑靥如花,依偎在尚显青涩的江臣身边。
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照片的背面,是江臣龙飞凤舞的字迹:“与君相知,唯愿长久。”
字迹是那么用力,仿佛要刻进时间的骨髓里。
原来,他也曾有过那样炽热的感情。
只是,那份炽热,从来不属于我。
有时,他喝醉了,会无意识地喊出“清月”的名字。
那声音里的温柔和痛楚,像刀子一样,一遍遍凌迟着我的心。
我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交易。
不动心,就不会痛。
可人心,是最不受控制的东西。
在他偶尔展现的、不易察觉的照顾里——比如在我生理期让张妈准备红糖姜茶,在我感冒时皱着眉让家庭医生过来,在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