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触到的却是苏婉儿冰凉的指尖。
少女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侧，目光死死盯着墙上一幅标有“东瀛”字样的海图。
穆先生从袖中取出八枚玉扣，每枚都刻着不同的字：“忠、孝、仁、义、礼、智、信、勇。
令尊持‘忠’，秦逸霄掌门持‘孝’——可惜他昨日遭袭时，‘孝’字扣已落入东厂手中。”
苏婉儿猛地抬头：“您怎知纯阳门遇袭？”
“天下事，无不知。”
穆先生指向海图上用朱砂圈住的几个港口，“血煞教近年与倭寇勾结，企图用‘赤焰散’瘫痪明军经脉。
此毒需用南海鲛人泪作引，而运输路线……”他忽然咳嗽数声，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这是河洛商会明晚要送的货，你们跟着马车，自会有发现。”
更漏声中，三人在地图前商议至丑时。
苏婉儿起身倒水时，瞥见穆先生袖口露出半截玉佩，龙纹边缘竟与自己颈间银铃的暗纹一模一样。
正要开口，窗外突然传来瓦片轻响，一道黑影掠过檐角，腰间玉佩反光——正是昨日在城郊见过的东厂飞鱼纹。
“分头行动！”
林萧凡拔剑追出，苏婉儿却被穆先生按住手腕。
老者塞给她一枚刻着“宁”字的玉牌，声音低沉：“二十年前，建文帝之女朱樱宁失踪，有人说她被太医苏明轩收养……”话音未落，暗门外传来刀剑相击声。
苏婉儿攥紧玉牌，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喊的“樱宁”，原来不是幻听。
她深吸口气，将银铃系在穆先生椅脚，转身汇入夜色。
河洛商会的车队在子时从北门出发，十三辆马车都贴着“丝绸”的封条。
林萧凡扮作马夫混在队伍里，掌心的“忠”字玉佩突然发烫——最末那辆马车的车轴上，赫然刻着血煞教的骷髅纹。
车队行至无人巷口，突然有黑衣人从房顶跃下，为首者正是在纯阳门见过的血煞教三堂主。
林萧凡正要示警，巷口突然传来清脆的银铃声，苏婉儿的身影从阴影里窜出，手中短刃精准划破马车轮轴——车厢轰然倒地，滚落的却不是丝绸，而是贴着“赤焰散”封条的青瓷瓶。
“不好！”
林萧凡认出瓶身纹路，正是穆先生所说的毒剂。
血煞教众人见行踪败露，弯刀齐挥，刀光里竟夹着几枚袖箭，目标全是苏婉儿。
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