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生的印记。
回到房间,我摸着毛绒拖鞋上的小月亮,发现鞋底印着极小的字母:“C&L2019”。
2016年,正是顾竟遥妈妈去世的那年,也是我们彻底失去联系的开始。
手机震动,许时泽发来条消息:“顾导刚才在走廊,把拖鞋盒上的价签撕了三次——他大概是怕你发现,这双拖鞋是他亲手绣的。”
窗外的暴雨仍在继续,我盯着床头的旧手机,未接来电的数字停在“8”。
顾竟遥的号码在通讯录里静静躺着,备注还是六年前的“舟舟”。
雷声响起时,我终于按下回拨,却在嘟声响起前挂断。
有些话,在镜头下说出口,就成了剧本的一部分,而我怕,怕他说的每句话,都是经过剪辑的温柔。
凌晨三点,我被雨声吵醒,发现手机屏幕亮着。
许时泽发来段视频,是顾竟遥在天台收望远镜的画面。
他小心地擦拭镜片,像在对待什么珍宝,最后对着镜头轻声说:“晚星以前说,星星其实是宇宙的眼泪,落进眼里会变成勇气。”
视频结束时,顾竟遥抬头望向我的房间,目光穿过雨幕,仿佛能看见我。
我摸着颈间的项链,突然明白,在这场暴雨夜的未接来电里,藏着两个男人未说出口的秘密。
许时泽用精准的温柔编织情网,顾竟遥用笨拙的关心堆砌堡垒,而我站在中间,连躲雨都成了选择的难题。
6化妆间的镜子映出我穿着高中校服的模样,百褶裙短得离谱,刚好遮住大腿根,和六年前顾竟遥第一次约我去操场的那个夏夜穿的一模一样。
化妆师笑着说:“节目组说要还原‘校园初遇’,顾导特意选了这套尺码。”
梳子划过发梢时,我摸到辫梢别着的银色蝴蝶夹,那是顾竟遥妈妈生前送我的成年礼物。
许时泽推门进来,手里晃着玻璃糖罐:“林同学,要吃橘子汽水糖吗?”
他穿着白衬衫,领口解开两颗扣子,露出和我同款的蝴蝶夹纹身,上周他在采访里说,这是为新剧“寻找角色记忆”纹的。
“许老师怎么知道我大学时爱吃这个?”
我接过糖罐,指尖触到罐底的刻字:“2016.9.12晚星在图书馆睡着,嘴角沾着糖渣。”
那是顾竟遥的字迹,他总说我像只偷糖吃的小兽。
许时泽凑近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