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好！
很好！
既然你们这么有骨气，那从下个月起，赡养费一分钱都不会再有！
我倒要看看，你们两个怎么活下去！”
说完，他转身就走，摔门的声音震得整个屋子都仿佛晃动了一下。
08父亲走后，母亲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沿着墙壁缓缓滑坐到地上。
她眼神空洞，脸上充满了绝望和茫然。
“没了……赡养费没了……晚星，我们该怎么办？”
她喃喃自语，声音带着哭腔，“钢琴课怎么办？
那些音乐会……我答应过你的，要让你见识最好的……”我知道，那些高昂的音乐会门票和大师课，既是她培养我的手段，也是她自己逃避现实、重温昔日荣光的精神寄托。
失去了经济来源，她赖以生存的精神支柱也仿佛崩塌了。
她忽然抓住我的手，眼神里充满了恐慌：“晚星，我们……我们回去给你外公道歉吧？
只要你外公肯原谅我们，肯帮我们……”又是道歉，又是祈求原谅，又是想依附别人。
我用力甩开她的手，打断了她不切实际的幻想。
“妈！
够了！
我们不需要向任何人摇尾乞怜！
外公那边，你觉得他会真心帮我们吗？
他只会像爸一样，把我们当作棋子！”
09看着她依旧惶恐不安的脸，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妈，你听我说，没有他的赡养费，我们也能活下去。
我很快就能拿到比赛的奖金，足够我们生活了。
至于你的音乐会，”我顿了顿，看着她的眼睛，“高昂的门票，得靠你自己去挣。”
“我……我自己挣？”
母亲茫然地看着我，似乎完全不明白我的意思。
她已经太久没有工作，太久没有依靠自己了。
“对，你自己挣。”
我没有再多解释。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只有让她亲身经历，她才能明白，依附别人换来的安逸，终究是镜花水月。
10母亲最终没有勇气再回外公家，只能暂时接受了我的提议，但她的脸上依然写满了焦虑和不安。
看着她这副样子，我心里五味杂陈。
恨吗？
当然恨。
一百次的轮回，她带给我的痛苦刻骨铭心。
可是……每当夜深人静，那些纠缠不休的噩梦就会准时降临。
梦里，是我一次次死亡后，母亲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和无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