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
秦氏的LOGO正在被拆除。
我转身朝他笑了笑。
“只是突然明白，真正的报复不是毁掉一个人。”
“而是让他们最珍视的东西一点一点消失。”
17、 北方的疯子我和孙云起一起去了南方的那所大学。
九月的校园里，紫荆花开得正盛。
“听说北方的秋天已经很冷了。”
他突然开口，语气淡淡的。
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在说谁。
秦书田去了北方。
听说他刚开学没多久，就在宿舍里发疯。
指着镜子里的自己大喊：“我明明有一米八五！
我明明有一米八五！”
室友被他吓得不轻，报告了辅导员。
后来，他被诊断出严重的臆想症。
坚持认为自己身高没变。
甚至不断拿尺子量自己的腿。
歇斯底里地证明自己“不可能这么矮”。
学校劝退了他。
再后来，听说他彻底疯了。
整天在街头游荡。
逢人就拉住对方。
神经质地比划着自己的头顶：“你看，我有一米八五，对吧？
对吧？”
没人理他。
偶尔有人认出他，也只是摇摇头：“这不是秦家那个少爷吗？
怎么变成这样了？”
其实我早就知道这个结局。
当初警方认定秦书田精神失常。
再走诉讼也没太大意义。
建议我私下和解。
秦家也不想家丑外扬。
我便成全了他们。
18、 雪中的背影大学生活很平静。
孙云起学金融，我学管理。
偶尔一起上课，更多时候是各自忙碌。
但每天晚上，他都会准时出现在我的宿舍楼下。
手里永远拿着一瓶水。
他亲自拧开，再递给我。
“怕你渴。”
他总是这么说，眼睛里带着笑意。
学期末。
我和孙云起回家过年。
雪下得很大。
我们在街边的咖啡馆里约会。
透过雾气朦胧的玻璃窗。
我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秦书田。
他裹着一件破旧的棉袄。
头发凌乱，眼神涣散。
他站在雪地里，对着空气比划着，嘴里念念有词：“我才是校草……我有一米八五……”路过的行人匆匆避开他。
孙云起顺着我的目光看去。
伸手捂住了我的眼睛。
“别看了。”
他说。
我拉下他的手，摇了摇头：“放心，我没事的。”
我突然想起脑中那个神秘声音。
她说过：“月神之契不是礼物，而是诅咒。”
也许她早就预见了这一切。
预见了我将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