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
“但就算移植手术成功,还有可能出现排异反应。”
总而言之,贺雨的情况不容乐观。
男人本就削瘦的肩膀彻底塌了下去。
我的眼眶有些湿润,哽咽地问他:“你打算怎么办?”
贺凌强撑着精神抬起头,语气坚定:“只要有合适的肾源,就算倾家荡产我都要给小雨治。”
我怀中本来还在睡觉的贺雨,悄悄仰起小脸。
“爸爸,其实不治也没关系的。”
她小声说:“我很怕疼的,我也不想做手术。”
孩子懂事得让人心疼。
一向坚强的贺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转过身去,肩膀不停的颤抖。
我的眼眶也泛了红,眼泪终是忍不住地落下。
贺凌去窗口结账,我抱着贺雨在座位上等他。
医院里人来人往,我的视线随意扫过。
突然,我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15时慕寒抱着时屿急匆匆地路过。
他将时屿放在与我们隔着两排的座位上,然后去缴费。
时屿靠在椅子上,脸庞发红,整个人显得十分虚弱。
我收回视线,低头跟怀里的贺雨讲话。
这时虚弱微小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妈妈。”
我抬头,才发现时屿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旁边。
他应该是发烧了,脸上的红晕明显很不正常。
因为难受,他眼里溢出生理性眼泪,水眸汪汪地望着我。
竟显得有些脆弱和可怜。
“孩子,你认错人了。”
我冷漠地撇开眼,不去看他。
他却突然痛哭起来。
“妈妈,我生病了,你为什么不抱抱我?
“你宁愿抱其他小孩,也不肯抱你的亲儿子。
“你真的不要我和爸爸了吗?”
他的哭声瞬间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
甚至在排队缴费的时慕寒和贺凌也发现了这边的动静。
他们从排队的队伍里退了出来,急忙跑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
贺凌焦急地问道。
他想从我怀里接过贺雨,可小姑娘却抱着我不肯松手。
我微笑着摇摇头,手上更用力地抱紧贺雨。
时屿见到这一幕,哭得更加伤心。
他扑进时慕寒怀里,大声地哭诉告状:“爸爸,妈妈不要我了。”
16时慕寒心疼地拍着儿子的后背,抬眼看向我时。
眼里有着浓浓的寒意和凌冽。
“楚悦,你不要太过分。
“屿屿生病了,你不关心自家孩子,反倒抱着别人家的孩子。
“你配当一个母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