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着求道:“老板,别打了,他还小,我替他干活儿,求您别扣他工资……”周扒皮这才停下,恶狠狠地说:“下次再犯,你们俩都给我滚蛋!”
又有一回,周扒皮以洗车场生意不好为由,单方面宣布给所有工人降工资,每人每月只发 200 块。
工人们敢怒不敢言,谁要是稍有怨言,就会被周扒皮以各种理由克扣工资甚至直接开除。
狗剩和二丫看着到手更少的工资,心中满是无奈和绝望。
但他们知道,离开了这里,他们可能连这微薄的收入都没有,只能继续在这水深火热的环境中挣扎求生。
在这漫长的两年里,狗剩和二丫就像两片在狂风暴雨中飘摇的树叶,被命运无情地摆弄着。
他们在这洗车场的炼狱里,承受着老板的压榨、顾客的刁难和工友的排挤,身体和心灵都遭受着巨大的折磨。
然而,即便生活如此艰难,他们心中那一丝对未来的希望之火,却始终没有熄灭,支撑着他们在这黑暗的世界里,艰难地前行……随着时间的推移,1999 年的冬天来临了。
南方的冬天虽然没有北方那般冰天雪地,但湿冷的空气却像针一样,能穿透他们单薄的衣物,刺进骨髓。
洗车场里没有任何取暖设备,狗剩和二丫的双手每天都浸泡在冰冷的水里,很快就长满了冻疮,又红又肿,稍微动一下就钻心地疼。
有一天,二丫在给一辆车擦玻璃的时候,因为手冻得僵硬,没拿稳抹布,抹布掉进了车的缝隙里。
她伸手去掏,却不小心被锋利的边缘划破了手指,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二丫疼得“嘶”了一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时,周扒皮走了过来,看到这一幕,不但没有丝毫关心,反而骂道:“你这丫头怎么这么笨?
这点事儿都做不好,还浪费我的时间!
赶紧把抹布弄出来,别耽误干活儿!”
二丫咬着嘴唇,强忍着疼痛,用另一只手艰难地把抹布掏了出来,继续干活。
鲜血滴在车窗上,她用袖子擦了擦,又继续专注地擦拭玻璃,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伤痛和屈辱。
狗剩看到二丫受伤,心里十分心疼。
他趁着休息的时候,跑到外面的小诊所,想用自己积攒下来的一点零钱给二丫买个创可贴。
然而,当他到了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