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棺材被撞得露出一角。
8与此同时,我弟弟也捡起被我老公随手扔下的几样物件。
其中一张纸,上边赫然写着捐肾人:秦欢。
他脸色“唰”的一白,恍如僵尸。
抱着那张捐肾证明,又哭又笑,疯癫到声音劈叉。
紧接着,又一一查看那几样我留下来的遗物。
蔺澜则一动不动地瘫坐在地。
就好像不闻不问,等到点了,我就能重新出现在他面前,喊着,“老公,回家吃饭。”
他不敢确认我。
最后只能被负责人推着,先去看我女儿。
未腐烂完全的尸体上,隐约可见恐怖的密密麻麻伤痕。
都是霸凌者留下的斑斑证据。
一张伤痕鉴定飘到我老公面前,正是曾经我想要他看的,却被轻易忽视掉。
我老公狠狠拍打自己胸口。
窒息感令他无比闷痛。
可我曾经感受到的心伤,以肉体伤害,都比他痛万倍!
“我姐她当年给你捐了心脏,给我捐肾……她这么多年一直靠人工心脏苦扛,月前已经被医院下发病危通知书了。
可我跟你,身为她的至亲至爱,却什么都不知道,反而陪着陆雅跟她女儿,一手将小云推下地狱!”
“小云死的那天,她其实就已经不想活了,放弃治疗。
可我们俩还反给她和她清清白白的女儿,硬扣她们霸凌者的帽子!
…天呐,我们还是人吗?!”
“我是个畜牲!
你也照样不配当小云父亲,不配当我姐的丈夫!!”
我弟弟甩出我遗物中的医疗诊断书。
捐心脏的证明同样有原件。
还有我最新签下的遗体捐献证明。
以及一个u盘。
自带转为语音文字功能。
那些天,我听到的他们合谋伤害我,如今终于化为刃,反扎在我老公跟我弟弟心口上。
“原来,欢欢你已经知道,我跟你弟弟为她们母女俩,伤害你跟女儿……”蔺澜回想起那段日子我的沉默与悲伤绝望。
心口仿佛也被撕开无数个大洞。
痛悔遍袭全身。
伸出手,却什么都抱不到了。
我老公哭得肝肠寸断。
终于还是掀开了我尸体上蒙着的白布。
我的体温已经凉透了,他碰一下,都不敢。
“欢欢,欢欢,对不起……”一个大老爷们跪在我跟我女儿的尸体前,嚎到最后声音已经发不出话。
可能是伤心太过,当他哭晕再醒来时,坚决不肯认那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