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的、带着露水的保加利亚玫瑰,就像祖母日记里最后一页画的那朵花,旁边写着:“明薇,对不起,妈妈爱你。”
三天后,警探在花园的老槐树下挖出了姑妈的日记。
最后一页写着:“12月24日,我把妈妈的白色玫瑰汁液滴进香水里,陈叔和明珠的症状居然缓解了。
也许当年的实验不是为了留住父亲,而是妈妈发现自己得了绝症,想给我们留一条生路……”4 诅咒与救赎雪停了,我站在天井里,看着那株白色玫瑰在阳光下轻轻摇曳。
微风拂过,送来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那是新生的味道。
在某个瞬间,我仿佛看见祖母和姑妈并肩站在花房里,前者正把一朵刚绽放的白玫瑰别在后者的发间,就像多年前的某个春天。
而属于雨巷公馆的秘密,终将随着新一批玫瑰的盛开,永远埋进湿润的泥土里。
毕竟在调香师的世界里,有些气味,注定只能被时光酿成最苦涩的香水。
春末的雨巷公馆飘着细润的紫藤花香,我蹲在实验室的培养箱前,看着编号07的胚胎脚踝处的墨红玫瑰印记正在慢慢淡化。
白色玫瑰的汁液滴入培养液时,会激起细小的金色泡沫,像极了姑妈香水瓶里那些永远悬浮的碎钻。
“苏小姐,警探又来问起陈叔的去向。”
女仆小芸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
自从陈叔在地下室昏迷后,我们便对外宣称他回了乡下老家——毕竟没人会相信,一个五十八岁的管家会突然患上急性皮肤溃烂,全身浮现出玫瑰花纹的疤痕。
我盖上培养箱的金属盖,指尖蹭过玻璃表面凝结的水珠,冰凉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
这种气味让我想起三个月前在厨房看见的场景:表姐正对着晨光检查手腕的刺青,伤口渗出的血珠滴在花岗岩台面上,竟开出了指甲盖大小的白色花苞。
“让他们去查吧。”
表姐的声音从旋转楼梯传来,她穿着祖母留下的墨绿旗袍,颈间系着当年陈叔试图抢走的那瓶2024年红玫瑰香水。
自从在地下室那晚之后,她便不再掩饰锁骨下方的疤痕,反而用金箔将其勾勒成玫瑰的形状,“反正他们永远找不到这里。”
实验室的齿轮突然发出异响,我下意识护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