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了。
她知道，这一次，是真的结束了。
无论她再怎么哭，再怎么求，都无法改变他的决定了。
她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颤抖着手，接过那支笔。
笔尖落在纸上，却重若千斤。
最终，她还是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字迹歪歪扭扭，沾染了泪水。
签完字，她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江辰没有安慰她，甚至没有再看她一眼。
他默默地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收好，然后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
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留恋。
第二天早上第二天早上，苏沫是被闹钟吵醒的。
她睁开眼睛，头痛欲裂，眼睛肿得像核桃。
昨晚，她哭了很久很久，哭到最后，在客房冰冷的地板上睡着了。
她坐起身，环顾四周。
客房里，已经空荡荡的。
江辰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书架空了，衣柜空了，书桌上也干干净净。
仿佛他从来没有在这里生活过一样。
他走了。
真的走了。
苏沫的心，像被挖空了一块，疼得厉害。
她挣扎着站起来，脚步虚浮地走出客房。
客厅里，也是一片死寂。
餐桌上，没有早餐。
空气中，没有熟悉的咖啡香。
只有她一个人。
孤零零地，守着这个空荡荡的，冰冷的家。
她走到沙发前，瘫坐下来，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闹钟提醒。
八点半。
距离约定的九点，只剩下半个小时了。
民政局… …离婚… …这两个词，像魔咒一样，在她脑海里盘旋。
她不想去。
她一点都不想去。
她后悔了。
她真的后悔了。
她拿起手机，颤抖着手指，想要给江辰打电话。
她想求他，再给她一次机会。
哪怕只有一次。
可是，电话号码刚按了一半，她又停了下来。
他会接吗？
就算接了，他会改变主意吗？
不会的。
昨晚他那么决绝的样子，她看得清清楚楚。
他的心，已经死了。
是她亲手杀死的。
苏沫绝望地闭上眼睛，眼泪再次汹涌而出。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八点四十五。
八点五十。
八点五十五。
手机再次震动起来。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苏沫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
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电话那头，传来江辰平静无波的声音。
“我在民政局门口了。”
“你还有五分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