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
我忍不住笑了,笑着笑着突然腿一软——“喂!”
余承泽一把接住我,“受伤了?”
“没事,”我靠在他怀里,闻着那股熟悉的血腥味混着汗臭,“就是……有点累。”
远处,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胡墨落网了。
但更大的仗,还在后头…… 浴火重生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倭寇最后一个据点在我们面前轰然倒塌,胡墨那条老狗被铁链拴着,像条死鱼一样拖在马车后面。
“结束了?”
我踢了踢地上的倭寇旗帜,声音哑得不像话。
余承泽抹了把脸上的血:“暂时。”
三个月了。
从桐城到杭州,从暗杀到正面厮杀,我手上的茧厚了一层,回魂刀的刃也卷了边。
“回南京。”
余承泽翻身上马,伸手拉我,“给你个惊喜。”
惊喜是座小院。
青砖黛瓦,门前两棵老梅,正是开花的时候。
“我的?”
我愣在门口,不敢进去。
“你的。”
余承泽把地契拍在我手里,“抗倭军的赏银买的。”
我盯着那张纸,手指抖得几乎拿不住。
自由。
就这么突然砸在头上?
“不要?”
余承泽挑眉,“那我退——滚!”
我一把抢过来,踹开院门。
院子里有口井,井边放着木盆;正屋窗下摆着张琴,琴边是未完工的绣架。
“你布置的?”
我嗓子发紧。
“嗯。”
余承泽靠在门框上,“琴是抄胡墨家得的,绣架……听说你会这个?”
狗男人,还挺细心。
我摸着琴弦,突然想起翠香阁那些日子——被逼着学艺,被逼着卖笑。
“余承泽。”
“嗯?”
“谢谢。”
他愣了下,突然笑出声:“难得啊,柳姑娘也会道谢?”
“去死!”
我抄起绣花针就扎他。
小院开张那天,来了群不速之客。
“柳、柳姑娘……”门口站着七八个衣衫褴褛的姑娘,领头的正是翠香阁的小丫鬟春桃。
“老鸨死了,”春桃跪在地上哭,“姐妹们没处去……”我看向余承泽,他耸耸肩:“你院子,你做主。”
妈的,被算计了。
“进来吧。”
我侧身让路,“不过丑话说前头——第一,不许哭哭啼啼!”
“第二,跟我学本事!”
“第三,谁敢招待客人,我打断她的腿!”
姑娘们吓得直哆嗦,春桃却突然笑了:“柳姐姐还是这么凶。”
“叫师父!”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