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冷笑,突然一把揪住我头发,“爷今天就教教她什么叫懂事!”
头皮撕裂般的疼,我眼前发黑,却硬是挤出一个笑。
“您这么有身份的人,欺负一个弱女子,传出去不好听吧?”
“弱女子?”
他嗤笑,“就她,也算人?”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捅进心窝。
我猛地抄起桌上的酒壶,就要泼在他脸上。
隔壁雅间突然传来一阵清越的琴声。
铮——琴音像冷水浇在火堆上,王员外动作一顿。
“这……这是《广陵散》?”
他瞪大眼睛,“弹琴的是谁?”
老鸨眼睛一亮:“是咱们头牌清荷姑娘!
王员外要是喜欢——带路!”
王员外一把甩开我,急匆匆往外走。
我瘫坐在地上,浑身发抖。
差一点……就差一点……琴声救了我。
但也让我彻底明白——在这里,没刀没枪的硬气,就是找死。
我想起前世偷偷读的武侠小说,那些女侠都有防身武器,对,找去!
三更天,我撬开窗栓溜了出去。
夜里的南京城静得吓人,只有打更的梆子声远远传来。
我裹紧粗布衣裳,按记忆摸到城西的铁匠铺。
铺子早就关门了,但后院还亮着灯。
“谁?!”
我刚翻进院子,一把铁钳就抵住了喉咙。
月光下,满脸横肉的铁匠像座铁塔似的堵在面前。
“我、我想打把刀。”
我声音发抖,但没退缩。
铁匠眯起眼:“翠香阁的?”
“是。”
我直接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鞭痕,“我要能杀人的东西。”
他盯着我看了半晌,突然笑了。
“小丫头片子,杀鸡都费劲,还想杀人?”
“鸡不会侵占我。”
我盯着他的眼睛,“人会。”
铁匠的笑容僵住了。
沉默良久,他转身走进屋里。
“进来。”
炉火映得满室通红。
铁匠抡着锤子砸一块烧红的铁胚,火星四溅。
“为什么帮我?”
我攥着衣角问。
铛!
一锤子下去,铁胚扁了三分。
“我闺女……”他声音闷闷的,“去年被倭寇掳走的。”
我喉咙发紧。
天快亮时,刀成了。
奇小的短刀,长一尺,身如指宽,刀身细弯,锋利无比,削铁如泥,刃口泛着蓝光,刀柄缠着防滑的麻绳。
冷兵器的武库我给它取名“回魂刀”,正如蒲师傅说的“索畜生的魂”。
“见血封喉。”
铁匠把刀递给我,“别扎着自己。”
我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