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哪里不好，我会改，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十一屋外风大，将本就未合好的窗吹开，漏入了一丝风到屋内，吹得她步摇轻晃。
我很想知道她的答案，却又有些害怕知道。
“不是怨。”
半晌，我看见铜镜里的她对我说：“不是怨，是恨！”
她眼里的雪开始随风舞动，慢慢变大，辽无边际地，厚重地压在我的身上，我又开始喘不上气来。
“恨…”我嗫嚅着，连忙蹲下与她齐平，想要问她，但我不敢开口。
在她的平静面前，我的慌乱显得如此可笑。
她转身，垂眼看着我手中那枚香囊许久，闭上眼叹了几息，道：“扔了吧。”
“当年姑母以我病重之名遣我归家时，你没拦下，我不怨你，因为当时我想着你爱我，你会接我回来。
你说‘莫忘欢乐时’，出宫之后，我一直记着。”
“我等了许久，许久，等来的却是你莺燕环身的消息。
我告诉我自己，后宫无人，一定是姑母在逼你，所以，我还是没有怨你，继续等着你来接我。
可是呢，可是后来，我还是没等到你，我等到的，是母亲告诉我你已儿女绕膝。”
“没有迫不得已，没有不情不愿，显得我为你开脱的理由很愚蠢。
从那时起我便开始恨你，我恨你说过的每一句爱我，恨你当时许下的每一句诺言。
我想了好多个日夜才终于想明白，我又算得了什么呢，只不过是一个旧人罢了。”
她移开眼，没有看我。
“当时我想就这么过着，高菩萨与我就是在那时认识的，他是个郎中，总来为我看病，一来二去，便对上眼了。
本来我都想好要与他好好生活了，可你却突然把我再次接进宫中，还给了我仅次于皇后的地位和长盛不衰的宠爱。
世事无常，可笑极了。”
她突然望向我，满眼讽刺。
“所以，我南征后，你便命人暗度陈仓，将他以宦官之名接入宫中，是吗？”
我哑声开口，满心凄凉。
“是！”
她厉声道，“入宫之后，我就恨极了你望向我的那双眼，里面满是你所谓的爱。
爱？
呵！
你若是爱我，为何废后之事一拖再拖？
你若是爱我，为何对赐死高照容之事犹豫不决？
你若是爱我，又为何当初我说想当皇后时你却不敢应我？”
“我问你，若是冯清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