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话,只说:“不是。”
同事还想再问,被她打断:“下午还有两个楼面,我提前看完才能走。”
她知道自己反应太快,甚至有点冷。
但她不想解释。
协议婚姻,是一种没法解释的事。
—晚上七点半她回到家,手上还捏着从打印店顺路拿回来的标书样稿。
客厅的灯开着,厨房也亮着,她一进门就闻到红烧肉的香味。
是她喜欢的味道——偏甜,放了很多姜片和冰糖。
她换鞋走进厨房,灶台上热着一锅汤,餐桌上还摆着一盘炒青菜,一盘红烧肉,一碗鸡蛋羹。
许闻川戴着围裙,正关火,听见她的动静回头看了一眼。
“回来了?”
“嗯。”
<她把手里的包放在椅子上,又把打印材料放到角落。
他脱下围裙放在靠椅上,说:“洗手吃饭。”
她愣了一下,还是照做了。
饭桌上没说话。
她夹了一块红烧肉,咬了一口,味道很像她母亲做的。
她低声问:“你怎么会做这个?”
他没抬头:“上周翻你妈写的食谱看见的。”
她怔住,半晌没说话。
食谱是她母亲手写的,十几页,被她一直夹在旧相册里。
她从没告诉他放在哪儿。
她吃完饭就去洗碗。
他没拦,也没说话。
洗到一半,厨房门口传来他的声音。
“我妈下周回来。”
她转头:“回来干嘛?”
“她说,我们结婚两年了,她想来看看。”
“你怎么答的?”
“我说随便她。”
沈青梨手一顿,碗磕在瓷池边,发出“咚”一声。
他走进来:“要不,你那几天不在家?”
她慢慢把碗放好,语气平静:“我可以出去住。”
他靠在门口,手插着兜,脸上没表情。
她关掉水龙头,拿起抹布擦手。
“你打算瞒着她到什么时候?”
“看情况。”
“你以前不是很听她的吗?”
“现在不想了。”
她看着他,一时间有点弄不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不想问,但忍不住:“你到底在想什么?”
他没回答,只问她:“你还要离吗?”
“什么意思?”
“民政局说一个月后才能办。”
他顿了顿,“你不能反悔。”
她轻笑了一声:“我看起来像会反悔的人?”
“不是。”
他垂眼,“你不像。”
空气沉了几秒。
她把抹布搭回墙上的钩子,说:“你妈要来就来吧。
我不会多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