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熙顾锦程的其他类型小说《当家主母被儿子害死后,重生了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西城飘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夏梦秋,支走三千才几日,今日便又让她弟弟上门闹着要来了!她侯府的脸面往哪搁?!“你退下。”孟氏对账房先生摆摆手,抬眼看向夏宏志:“你也听到了,府里没钱了。”他正冷眼看着这一幕,他哪里肯信,全当是主仆在他面前演戏呢!夏宏志冷哼一声:“哼!堂堂侯府,上上下下养着那么多人?说没钱,谁信?!账房没有,那库房呢?!今日不给我银钱,我便要把你侯府闹翻天!”孟氏微眯着眼睛看向他,“流动”的银钱平日里铺货、家用等。库房的银子可是侯府的家底,岂能随意挪动?孟氏一脸怒意,还未来得及发话,只见夏宏志抬脚就要往后院走。她赶忙大声呵斥:“你这是要明抢不成?!”夏宏志停住脚步,不屑地说:“你个老太婆,是不是和你儿媳商讨好了?故意把钱拿走的?!本爷今日只是要区...
《当家主母被儿子害死后,重生了完结文》精彩片段
这夏梦秋,支走三千才几日,今日便又让她弟弟上门闹着要来了!
她侯府的脸面往哪搁?!
“你退下。”孟氏对账房先生摆摆手,抬眼看向夏宏志:
“你也听到了,府里没钱了。”
他正冷眼看着这一幕,他哪里肯信,全当是主仆在他面前演戏呢!
夏宏志冷哼一声:
“哼!堂堂侯府,上上下下养着那么多人?说没钱,谁信?!账房没有,那库房呢?!今日不给我银钱,我便要把你侯府闹翻天!”
孟氏微眯着眼睛看向他,“流动”的银钱平日里铺货、家用等。
库房的银子可是侯府的家底,岂能随意挪动?
孟氏一脸怒意,还未来得及发话,只见夏宏志抬脚就要往后院走。
她赶忙大声呵斥:
“你这是要明抢不成?!”
夏宏志停住脚步,不屑地说:
“你个老太婆,是不是和你儿媳商讨好了?故意把钱拿走的?!本爷今日只是要区区三千两而已,你都不肯给,就算是三万两,那也都是你顾家欠我的!”
孟氏见他竟敢对自己这样不敬,直接操起手杖朝他挥过去。
怎料手杖那头被夏宏志矫健地抓住。
众人都没想到会发生这一幕,赶忙跑过去护着孟氏。
可他们还没来得及阻拦,夏宏志猛地一推,孟氏脚下一崴。
下人们也没扶稳,孟氏摔了个四仰八叉,疼痛的哀嚎起来。
一瞬间,院子里全都混乱了起来。
最惊惧的是夏梦秋,她冲上来扯开夏宏志,低声呵斥道:
“你这是做什么?!你会毁了我俩的前程!”
夏宏志掐着腰,依旧不可一世:
“前程?你赖在这里,有何前程?!阿姐,你别执迷不悟了,那个顾百川就是玩你的!今日我就跟他们撕破脸!”
夏梦秋心急如焚,又把他拉远了些,哄道:
“好弟弟,别冲动,你要是还有一丁点在乎我这个阿姐,就别再闹下去,快走吧,我待会回房,把所有首饰都偷偷送出去给你。快,快走!”
“阿姐。”夏宏志没动,自顾自说:
“父亲若不是为了救顾建邦,必不会死,父亲若不死,也定能立战功,咱们的母亲也不会因着伤心过度跟着去,如此,你我又怎会沦落到今日这个地步?!”
“阿姐,他们欠我们的,还不清,他们这辈子都还不清!几年过去了,顾百川还让你偷偷摸摸的跟着他,我只是要几千两银子而已,你瞧,他们这嘴脸就露出来了!”
“够了,别说了,我自有分寸。”夏梦秋着急的推他,“他们抬夫人回房了,你快走,不然他们报了官,你可就麻烦了。”
“哼!”夏宏志冷冷地说道:“刚好,你现在带我去库房!”
夏梦秋急了,呵斥道:
“好了!就当我求你了,别再闹了!你这样进去抢,即便是百川也不会饶了你,若是他一怒之下将你定为贼人,那可是要蹲大牢的!”
夏宏志静下来,想了片刻,恶狠狠地道:
“好!我走,今晚戌时,我在东湖等你,你若不给我送首饰来,那明日就等着给我收尸吧!哼!
说罢,他扬长而去。
夏梦秋提着裙摆,极快的朝孟氏院子跑去。
...
侯府院门不远处的角落。
温熙淡淡地问:“小青,人走了?”
马车外的小青掀开车帘:
“主子,刚从府中跑出来,那表情看着怕是吃了瘪。”
“嗯,回府吧。”
小林子重新赶动马车,到了正门,温熙还未下去,管家便迎了上来。
她边下马车,管家边躬着身子,把方才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
温熙装作惊讶道:
“怎么会这样?!除了他,那些歹人会不会来闹啊?”
管家:“这很难说。”
温熙叹口气:“哎,你且看护好前院,我先去看看夫人吧。”
一边走着,管家又一边说:
“侯爷后日才能返程,他此次去云城,因事务重要,护卫全都带上了,您看,眼下这事如何处理?我是担心那厮没拿到银钱再带人来闹。”
温熙顿住脚步,故作沉思片刻后,道:
“确实挺伤脑筋,你说我一个管后宅的,遇到这种事情,心里也是挺怕的。王管家你见多识广,你觉得该怎么应对?”
管家犹豫片刻回道:
“回少夫人,我倒是可以从别处调一些护卫过来,但,需要侯爷首肯。可眼下......”
温熙:“此次情况紧急,王管家还是斟酌一下,命令重要,还是这府中老小重要。老爷和夫人年纪都大了,若是贼人闯了进来,可受不住这样的惊吓。”
“小的明白,我这就去打点。”
管家匆匆走开,温熙也加快脚步往孟氏院中走。
她硬是挤出几滴眼泪,老远就喊:
“婆母,婆母!您怎么样了?!”
温熙就这样哭着,从长廊到内室。
孟氏连声哎呦的喊着:
“温熙啊,你可算回来了。我的腰,我的老腰啊。”
温熙赶忙坐到床边:
“婆母别急,我刚进门,管家就告知我了,我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您再忍忍。”
温熙心里发笑,那么多下人守着,竟能让一个跛脚的伤到老太太。
她计谋这一茬本想着给孟氏添堵,让夏梦秋往后日子都不好过。
不曾想,这还有额外收获,摔的下不了床才好呢!
孟氏半靠在床上,颤着手指着跪在床前的夏梦秋:
“你!你给我滚出去!”
夏梦秋哭的梨花带雨,赶忙看向温熙,祈求道:
“嫂子,你平日里对我最好了,你帮帮我。我弟弟他......他不是故意弄伤干娘的。”
“不是故意?!若不是有下人在,我这老婆子怕是早被他打死了!”
孟氏再次吼道:“我让你给我滚出去!”
温熙轻拍着孟氏的手臂:
“婆母消消气,动气伤身子。”
话落,她弯腰扶起夏梦秋:
“妹妹先回房吧,等婆母消了气再说。”
夏梦秋福了福身,哭哭啼啼出了门。
温熙把提前准备好的帷帽戴上,她让小青也戴了一个。
下了车,院门大敞,她径直入内。
一个小厮正在院中扫地,见有人来访,赶忙上前:
“两位小姐,敢问何事登门?”
温熙:“巫师何在?”
小厮礼貌道:“巫师晨起去山后了,估摸着一会儿便能回,你们先坐那边休息。”
温熙坐在院中石凳上等,扫视着院内。
正堂似乎跪了几个人,看服饰,应该是巫师的门第。
巫师非一人行走江湖,那事情又好办许多。
一盏茶的功夫,巫师真的回来了。
温熙随他进了偏殿,她脱去帷帽,刚落座,便似笑非笑道:
“难得巫师还能记得我。”
巫师格外客气,拱手道:
“少夫人有何事吩咐,不妨直说。”
温熙开门见山:
“早年你收了顾百川的银子,说我女儿为不祥之人,今日前来,你能算出我何意吗?”
巫师一怔,听这语气,这是来算账的?他满脸堆笑道:
“星月流转,瞬息万变,那也是当时依星象所看,如今......”
非双子,当年巫师做法,温熙所猜,必定是收了银钱。
巫师这反应......她倒是猜准了。
“我不懂你那些门道真假与否,今日前来,也并非问责。但,你若因钱财残害他人一生,心中可安?”温熙径直打断他的话。
巫师沉默了片刻,道:
“且听少夫人吩咐。”
温熙见他是个聪明的,便让小青把包袱拿过来。
她从里面拿出一个锦盒递给巫师。
巫师迟疑片刻,接过打开,这一看,他“噌”地一下站起身,瞳孔瞪大:
“你手中竟有我师父遗失多年的紫珠?!”
“我温家乃三代皇商,什么宝贝得不到?”温熙冷言道:
“你害我对我亲生女儿不闻不顾九载,这笔账,我暂且记下。往后,我要我女儿名声反转,享尽荣华富贵与关爱......紫珠归你,再去府中做一场法事......”
温熙说出自己所愿之后,继续道:
“我要你机缘巧合的进去,你可明白?顾百川三日后回京,他走阳明道。”
巫师望着紫珠发神,听到紫珠归他,又忙不迭地点头,感激不尽道:
“少夫人宽宏大量、慷慨至极,老夫有愧,必竭尽全力做好法事。老夫寻这紫珠大半生,如今到手,就是死,也瞑目了。”
温熙点头,至于巫师想寻得紫珠,她也是前世偶然在大哥那里听到的。
但紫珠已被父母当作嫁妆给了她,即便巫师出了天价,大哥也没跟她讨要。
如今拿它换念慈名声,也是值得的。
巫师当年的作为,她不是不恨,他此次若能把事办得漂亮,往后恐怕还有用到他的地方。
温熙看向他,再次开口:
“丑话说在前面,此事你若有半分差池,不管你是魔是仙,我耗尽此生,也定不会放过你与你的门派!”
巫师皱眉,神色凝重的点头。
心里疑惑万千,但也不敢多问一句。
当初顾百川找到他,给了他五千两银子。
言里言外,说双生子降世之后,家中不宁。
特别强调家中女儿是“祸”、是“灾”。
九年前,他还没什么真本事,又刚巧囊中羞涩,便顺水推舟做了那场法。
他念及师父临终所叮嘱,慈悲心万万不能丢。
便也没往狠了说,只说偏待一方,两个孩子均可平安。
若是放在背叛师门的师兄弟身上,恐怕是会要了那小小姐性命。
如今,这位夫人是不信这些了?
...
从巫师的宅子出来,温熙径直让小林子赶往城内。
路上,温熙嗓音空洞:
“小青,这些年,我愧对念慈。”
“主子,恕我多言,您可算想明白了。”小青抹着眼泪说:
“那会儿您说来找巫师,我心里就已经在掂量了。听到您让巫师再做场法事,我心里欢喜的很。”
“您若是无缘由的开始疼爱小小姐,府中再出现任何差池,恐怕都会怪罪到小小姐头上,再者,世人也一直觉得她不祥,怕是连她往后嫁人都寻不到好人家。”
“小小姐没能承大小姐身份待遇,也怪我。”
“先前有了巫师的话,又有侯爷宣告整个府,没人敢说什么,我又瞧着您都依侯爷的意思,也没敢多嘴......”
“主子恕罪,其实,我只听说双生女儿为不祥之兆,未曾听闻龙凤双胎不吉利,这些年,真是苦了小小姐了......”
小青絮絮叨叨好一会儿,才又说:
“只是,您是怎么突然知晓巫师是被买通的?都是侯爷的孩子,他这样又是何意?难道,他跟老爷夫人一样?不喜女儿身?”
温熙听着小青的话,苦涩一笑,没有多言,只简单道:
“昨晚做了场梦,所以便来试试,怎知这一试......”
她刚开口,陡然想起什么,赶忙问道:
“小青,我生产时记的很清楚,你是在旁边伺候的,为何我醒来没有看到你?”
小青思索了片刻,回道:
“当时......好像您肚子特别痛时,我和其他几个伺候您的,都被侯爷安排去了佛堂,他说我们贴身伺候的为您生产祈福,您便能顺利生产。我们走时,留在帐内的只有接生的阿婆和她的随从。”
温熙眼睛微眯,她记忆里,醒来也是一个陌生的婆子和一个年轻丫头。
两人一人抱一个孩子,恭喜她。
看来,这就算对上了。
小青等人被支走,顾百川趁机抱来夏梦秋的孩子。
祈福?好一个疼爱妻子的好相公模样。
温熙心里堵得紧,顾百川心思深沉得可怖。
如今想来,打从孩子在她肚子里时,他便算计好了一切!
那时,每次都是同一个大夫来诊脉,也一直告知她是双胎。
她还整日担心双生子会被世人诟病,但顾百川一直安慰她莫要听信谗言。
看来,孕期他没什么行动,完全是想等着看生产下来的是男是女。
若她所生是男儿,他还会把夏梦秋的孩子抱来吗?
会,顾百川根本不爱她,他爱的是夏梦秋!
必定会让夏梦秋的儿子做嫡子。
温熙攥紧手中的帕子,开口道:
“小青,我做了一些很不好的梦,本不该信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但巫师这里,便证明了我梦中非虚。但此事,暂且莫要向任何人提及。”
小青频频点头:“是,主子,难怪您今日出来,只带了小林子和我,我虽然不太懂,但您让我做什么我便去做,您说防着谁,我就防着谁。”
温熙很是欣慰,小青机灵,做什么也很麻利,有她在,一切也会方便很多。
马车颠簸到城里,她把一沓银钱递给小青,吩咐道:
“你去黑市找几个厉害的打手,这样交代......”
小青听得直吞口水,连连点头。
温熙又叮嘱:“注意隐藏你自己的身份。”
“是,小青明白。”
正院。
温熙心思沉重,依旧坐在椅子上眸光游移。
如若顾百川方才只是试探她的态度。
不会再次做法还念慈一个“清白”。
她便要想想其他法子了......
过了许久,小青从外面匆匆跑进来:
“主子,侯爷真的去找管家问询几个马夫了。小林子告知我的,也问到他了,他回的是,您这几日忙着奔走各个商铺,还给老爷寻药,等等,还好您考虑周全,用咱自个的人。”
温熙眼眸微眯,“他生性多疑,也正常。此次如若不成,我再想其他法子。”
小青点点头:“能得以侯爷封号,自是比一般人要聪慧机敏,主子,咱们还是谨慎点为好。”
“你说的是。”温熙点头:
“往日怎样,继续怎样做。老爷、夫人那边,别怠慢了,还有夏梦秋,你夜里摸准侯爷的行踪,偷偷给夏梦秋送吃的,刻意让他知晓我关心着夏梦秋。”
小青福身:“是,主子。难为您这样忍耐着做戏,这要忍到何时啊?”
温熙笑了,不急,这不还没亲眼看到他们哭爹喊娘嘛。
温熙没有接话,继续吩咐道:
“你去通传侯爷,便说我这几日心惊梦魇,恐惊扰他歇息,让他不必来我房中了。”
顾百川平日里朝政忙碌时,也不会歇在她房中。
正院足够大,有他单独的就寝室、书房等。
“是,主子。我这就去。”小青出了门。
温熙依旧那么坐着。
她盼着巫师快些来,她盼着听到女儿该有的孩童的笑容,盼着看到女儿本该拥有的大小姐模样。
...
翌日。
翘首期盼的人,终于来了!
巫师来了。
一早,顾百川便命府中所有人都聚集在硕大的前院中。
院门紧闭,巫师即刻开坛做法。
顾念慈则被众人拥戴,跪在院子正中位置。
她神情透着一种不安,怯弱的目光不断地扫视着巫师。
温熙忍着没有上前安抚,而是坐在侧方面无表情的观摩“法事”。
一个时辰过去。
巫师开了口:
“借祖师之力,通天地神明。顾百川之女顾念慈,灵窍清正,命盘安稳,秽邪已消。福泽微光也已隐现,非“祸”身之征。即日起,方可安心待之,猜疑者,恐遭天谴灾祸。”
此话一出,侯府上上下下讨论声此起彼伏。
温熙极力克制着自己万分激动的情绪,只是露出惊讶的表情看向顾百川:
“侯爷,巫师所言是真吗?我们的念慈不是‘祸’?!那为何当初巫师会那般说她?!”
她很想大哭一场,哭女儿“名声”已回,哭自己前世对女儿的亏欠和忏悔。
但她仅仅只是声音有些哽咽。
顾念慈如此,并非顾百川所愿。
她若表露无遗,恐会招来顾百川猜忌。
大仇未报,一切皆可忍得。
而表情凝重的顾百川,正扫视着那些下人。
昨晚经他深思熟虑,还是决定请了巫师。
巫师所言真假与否,都需试上一试,毕竟,相较之下......
给念慈洗去“祸”身,也不过是往后要多花一些银钱而已。
若是巫师所言为真,那他岂不是损失过大?
他不愿意赌。
听到温熙的声音,他不由得淡笑,揽了揽她的臂膀,安抚道:
“或许是岁月变迁所致,念慈不是‘祸’,往后......她便是侯府尊贵的小姐。”
温熙频频点头:“谢侯爷请来巫师,若不然念慈她......往后,咱们该对她好些,这几年着实苛待了她,等长大了,寻个好人家,指不定还能帮衬着锦程呢。”
顾百川点头:
“温熙,我信你定能把握好教导他们的分寸,可以善待念慈,但依旧不可盖过了锦程。”
温熙微微蹙眉,和离确实不容易。
但她相信事在人为,即便是再死,她也不能入了顾家的墓!
温熙沉思片刻道:
“大哥,此事急不得,但你莫要担忧,我需要你先帮我几个忙。”
温良扶她坐下,“三妹,你若让大哥我现在去宰了他,我也会即刻动身。”
温熙酸涩一笑:“死容易,但我更想先看看他一无所有、罪有应得的样子。”
话落,她又严肃道:
“大哥,此次送布匹,是您亲自运送吗?”
温良点点头。
温熙又问:“能否有法子带我一同入宫?”
温良皱起眉头:“你是想去见公主殿下?”
“嗯,只当是先‘铺路’。”温熙心里也没底,以前虽与公主有过几次暖心的交集,甚是投缘,但时过境迁。
不过,有了前世的记忆,她如今也能帮到四公主。
不管怎样,能帮到她的,她都要试一试。
温良没有接话,温熙继续说:
“大哥,这第二件事......您人脉广,帮我寻当初为我接生的稳婆,我只知她姓何,右眉尾有颗豆大的黑痣,皮肤黝黑、身形粗胖。”
“三妹,九年已过,现下找稳婆何事?”温良有些不安地问。
温熙早已想好说辞,“我想当面问询一些生产时的现象,因为这几年过去,我一点儿不觉着念慈是‘祸’。”
“是啊,我也觉着念慈温顺和善,跟你小时候很是相像。”
温良感慨着,又很快补充道:
“我竭尽所能办,可还有其他事托于我?要不要大哥帮你暗中......”
温熙摇头:“大哥,需要帮忙,我定会找您,眼下,我想自己一步步地走。您切记,叮嘱二哥,千万别被顾百川利用了。”
温熙神色转为凝重:
“大哥,最后一件事......我若是想转移我的嫁妆、家产,该如何做得巧妙?如今想来,他对我装作万般体贴,除了看上我们温家的财力,怕是没有旁的缘由了。”
温良眸色深邃。
这个顾百川,从与温熙定亲开始,似乎常常托他买这个、买那个,还只按本金付,甚至有时不付。
再说到温良名下那些酒楼,顾百川请客什么的,从来都是挂账,不付钱。
碍于自己的妹妹,温良也从未曾催过,且也不觉着吃亏。
二弟那边呢,管着城中药材生意,他那瘫痪的爹用药,也从来不给钱。
他们都从未把顾百川往贪图钱财的方面想,今日温熙这样一说,有点让人恍然大悟。
温良看了看她,认真道:
“三妹!既然如今你已想的透彻又果敢,大哥劝慰的话便不多言了。”
“咱温家也不占他便宜,但是,属于你的,一个子都不要留给他。”
“和离之事,大哥也帮你斟酌着,定要万全之后再摊牌,如此,你才能风风光光的脱身!”
“当然,你若是觉着委屈,一日都不想留在侯府,大哥便笼络所有关系,跟他鱼死网破!”
温熙听的泪眼朦胧,她一边用锦帕擦着泪,一边哭中带笑道:
“有哥哥们和父母亲给我撑腰,我的委屈也都算散尽了。”
“只不过,大哥您方才说的那样怕都是便宜了他......总之,我有分寸。”
温良心疼的哄道:“好妹妹,别哭,有任何变动随时差人来找大哥。”
他不明白温熙的恨意为何这么浓。
即便是顾百川偷偷养了外室,也不至于让他良善的妹妹这般恨之入骨。
一定是顾百川做了什么更过分的事。
罢了,温熙不愿说,他能帮的便帮一把:
“至于转移钱财,大哥我倒是有个主意,借天时、借地利,让各个铺子营生‘假亏损’,揽下的钱财,你可交给母亲存放。”
温熙眼前一亮:“我懂了!谢大哥!”
“好了,你就别夸我了,既然今日聚在一起了,就一起用午膳吧。”
“嗯!我也正有此意。大哥明日别忘记动身去云城。”
从松月阁出来,已过午时,温熙打发小青去找二哥。
她则有几间铺子要去看一看。
前世,因为一门心思培养顾锦程,她落下很多生意。
往后的生意并不是很景气。
又纵着夏梦秋不断地支钱,不得已时,她还贴补嫁妆进去。
有着大哥、二哥的帮衬,才算把侯府日子撑下去。
等该办的事都办了,温熙嘴角微勾。
是时候该回府看热闹了。
...
与此同时,侯府。
夏宏志在那几个“打手”的威逼下,自行上门讨要钱财。
院内,场面已经僵持了许久。
“阿姐,你若是不帮我,我真的会被他们打死。”
夏梦秋哭哭啼啼:
“不是说好五日吗?眼下才过去三日。”
“他们哪里有规矩?想一出是一出。”夏宏志不耐烦地说:
“今日我拿不到钱,一旦出了这个门,他们就会把我抓走。阿姐,你快快拿钱给我!”
丫鬟、小厮围满了半个院子,孟氏则坐在石凳上,满面愁苦: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到了年迈还落得一个不安宁......”
她顿着手杖道:“来人啊!去账房支钱给他!拿了钱,让他走!”
管家跑开,很快带来了账房先生,他拱手道:
“夫人,账房没有余钱了。少夫人今日出门,又要给老爷抓药,又要铺货。”
孟氏惊讶:“能需要那么多银子?那老爷的药,不一直都是孩子二舅父供着吗?”
账房先生继续回应:
“少夫人走的时候交代了,说是老爷用的名贵药材没有了,要从别处买。”
孟氏虽不想给他们钱,但温熙支走账上所有的钱,这还是第一次,她心里有些不安:
“那......需要铺那么多货吗?”
账房先生回:“夫人有所不知,每年入了秋,都是要开始大量存货的,以供春节前货品充足。再者.......”
账房先生瞥了一眼夏梦秋,继续道:
“再者,以小的平日里经验所判,那些银钱都不一定够用,夏小姐支走三千两可不是小数目.......”
孟氏唉声叹气地摇着头,三千两!放在谁家能算得上小数目!
刚到门口,只见院内,静荷跪在顾江雪面前。
而顾江雪声嘶力竭地喊道:
“你说什么?!父亲得知母亲和首辅大人睡在一起才被气死的?!”
说罢,她便倒了下去。
温熙赶紧命人把顾江雪送回正院。
留下的那些人,都开始窃窃私语。
这是都把顾江雪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了。
温熙心中窃喜,乱了好,就要这样乱。
正当温熙准备吩咐他们去顾建邦房中帮忙,顾锦程跑了进来。
来的可真是时候,温熙一副慈母样子蹲下身子:
“乖儿子,你这个时辰跑来做什么?”
顾锦程见到温熙,哇哇大哭:
“母亲,您终于醒了,孩儿昨晚寻不到夏姑姑,去您房子,怎么摇晃您都不醒。祖父他,祖父他吐血了,吐了我一身。还有祖母,祖母和一个男子歇息,也不管,呜......”
温熙差点没笑出声,这孩子,这会儿看着多惹人疼。
她柔声哄着:“锦程这是吓到了?母亲在,没事了,没事了。”
随即,她目光犀利的看向玲珑:
“你陪着小少爷,怎会让他晚上到处乱跑?”
玲珑即刻跪下,照实回答:
“前院有人来禀,说您和侯爷都被下了药,事情紧急,我们便带着小少爷来东院找夫人和老爷做主,夫人那样......所以,又不得已去找老爷.......”
温熙难过地说:“起身吧。”她又把目光投向顾锦程:
“你夏姑姑呢?寻到了吗?”
顾锦程哭着说:“没寻到,天太黑。”
正在这时,跑进来一个丫鬟,扑通跪地道:
“少夫人!婢子是偏院的,方才洒扫院子,发现夏小姐,夏小姐她,在偏院和小厮安顺......和安顺睡在一起!”
温熙神色惊讶:“怎么会这样?这都是什么事?!”
什么事,她安排的事!
昨晚顾江雪走了之后,温熙便命小青去找小林子,把两人弄到一起。
那个安顺,垂涎夏梦秋已久。
况且,安顺只要是瞧见后院的丫鬟去了前院,总要仗着自己在侯府待的久,欺负丫鬟。
这些都是小林子在下人房中听了些不堪入耳的话语,告知温熙的。
眼下,瞧见下人们面色“五颜六色”的,她很满意,温熙装作难过道:
“你们都先去老爷房中帮忙吧。”
众人纷纷行礼走开,一路交头接耳,表情夸张。
温熙看向玲珑:“小少爷吓到了,先带他回西院吧。”
“不!我不走,母亲,孩儿害怕!血!好多血!”顾锦程扯住她的衣袖哭着道。
温熙没再有好脸色:“你祖父死了,你还在这里闹?!快随玲珑回院子去!”
顾锦程再次看到母亲厉色,不敢再言语,但手还是抓着温熙的衣袖。
温熙直接甩开,玲珑赶忙接话:
“少夫人,小少爷又高热了,似乎是被吓的。”
温熙没好气的回:“高热了就去请大夫,眼下侯府出了多大的事!他不懂,你也不懂?!”
玲珑战战兢兢地瞥了一眼老爷的房门,这少夫人确实有很重要的事做。
她劝着求着,才把顾锦程带走。
温熙嘴角微勾,对一旁的小青说:
“去让小林子把安顺盯好了。”
小青低语:“是,昨晚已经交代,这会儿应该关起来了,我再去瞧瞧。”
温熙靠近她耳边吩咐道:
“去吧,和小林子确认之后,你去佛堂通禀姨娘,姨娘没见过你几次,估计会面生的,你再装扮一下,把老头子死因一五一十地说给她听。”
小青一怔,但也没多问,只顾着点头。
温熙叹了口气:“小青,日后,你会明白我为何做这些。”
小青赶忙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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