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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业了,顶流求我回去怎么办徐否骆厦 全集

鼠的八次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百万徐否把尊严卖出了一个高价。如果在短视频里看多了万起步的奢侈品,是会忘却两块钱一碗的冰粉、一块五坐到终点的公交和五毛钱一本的田字格,继而觉得一百万不过是几个包了。可在医院里,这却是一条命的价格。一百万。二线明星的一个广告,二代点的一次香槟塔。也是她妹妹的一条命。徐否坐了很久。她摸向西装外套的口袋,里头有一包塑封的盒装物——自从骆厦说讨厌烟味,她就没再碰了。再抽一次吧,再抽一次,她就回去。吸烟区就在十米开外,徐否慢慢地挪过去。缺钱,其实还是有其他办法,网/贷,luo/贷,她看见过新闻,一个女生借了几十万网贷替妈妈治病,知道还不起贷,最后跳楼自杀。人死债消。徐否这么做会怎么样呢?她能拿到钱,还能死,性骚扰也好,职场霸凌也好,全都会一...

主角:徐否骆厦   更新:2025-04-15 17: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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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否骆厦的其他类型小说《失业了,顶流求我回去怎么办徐否骆厦 全集》,由网络作家“鼠的八次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百万徐否把尊严卖出了一个高价。如果在短视频里看多了万起步的奢侈品,是会忘却两块钱一碗的冰粉、一块五坐到终点的公交和五毛钱一本的田字格,继而觉得一百万不过是几个包了。可在医院里,这却是一条命的价格。一百万。二线明星的一个广告,二代点的一次香槟塔。也是她妹妹的一条命。徐否坐了很久。她摸向西装外套的口袋,里头有一包塑封的盒装物——自从骆厦说讨厌烟味,她就没再碰了。再抽一次吧,再抽一次,她就回去。吸烟区就在十米开外,徐否慢慢地挪过去。缺钱,其实还是有其他办法,网/贷,luo/贷,她看见过新闻,一个女生借了几十万网贷替妈妈治病,知道还不起贷,最后跳楼自杀。人死债消。徐否这么做会怎么样呢?她能拿到钱,还能死,性骚扰也好,职场霸凌也好,全都会一...

《失业了,顶流求我回去怎么办徐否骆厦 全集》精彩片段


一百万

徐否把尊严卖出了一个高价。

如果在短视频里看多了万起步的奢侈品,是会忘却两块钱一碗的冰粉、一块五坐到终点的公交和五毛钱一本的田字格,继而觉得一百万不过是几个包了。

可在医院里,这却是一条命的价格。

一百万。

二线明星的一个广告,二代点的一次香槟塔。

也是她妹妹的一条命。

徐否坐了很久。

她摸向西装外套的口袋,里头有一包塑封的盒装物——自从骆厦说讨厌烟味,她就没再碰了。

再抽一次吧,再抽一次,她就回去。

吸烟区就在十米开外,徐否慢慢地挪过去。

缺钱,其实还是有其他办法,网/贷,luo/贷,她看见过新闻,一个女生借了几十万网贷替妈妈治病,知道还不起贷,最后跳楼自杀。

人死债消。

徐否这么做会怎么样呢?

她能拿到钱,还能死,性骚扰也好,职场霸凌也好,全都会一死百了,简直是一箭N雕。

但,妹妹得负担活下来的孤独。

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徐否撕开塑封,翻开纸盖,一根烟抖抖索索地在她指间滑动着。

苦难从来不孤独。

高一被寝室孤立的时候,爸爸教她抽烟,之后,伴随着烟味都是痛苦的记忆——高考因爸爸酒驾去世而心慌失利,大学奖学金被抢,助学金被抢,小组作业一人完成,论文导师推卸责任导致她二次答辩险些延毕,考研调剂因照顾发病的妈妈而错过消息。妹妹错过了,妈妈死了,烟留了下来。

戒烟也不是因为生活变得幸福,只是为了更好生活。

现在,她想要更多垃圾进入身体,更多尼/古/丁,更多烟臭。

吸烟室内有其他人在吸烟,他们面无表情,徐否觉得自己看起来一定也是如此,起码从面容上没透露出凄惨。

弥漫开的烟雾很快被换气风扇清空,嗡嗡的响声似乎在催促着什么。

忽然涌来的释然中,徐否拿出两块钱买的塑料打火机,叼着烟,凑近了去蹭火苗。

火苗舔着,还要一点时间烧透。

混着消毒水气味的空气涌入,门被短暂打开,在徐否背后,一伙人缓慢地涌入。她没回头看,毕竟这是医院,都是医院了,想必抽烟的人会很多。

然而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上,抓小偷似的捏紧,把她转过身来,在她茫然的、恼怒的眼神中,另一只手抽走了她抿着的烟,用力碾灭在烟缸里,烟都折弯了。

“清醒点。”

“……你……怎么……”她迟疑着——每一个面容都熟悉,防备的手慢慢垂了下来,伸进口袋摩挲手机边缘——她可以向骆厦低头,但没有问眼前人借钱。

她还没明白过来,但听见了一些东西流出她的身体。

可能很难以理解,徐否宁愿自己去死,就算妹妹也因没钱治病要死了,她也不会开口向这些人借钱,并不会心生愧疚。

亲情是混乱,爱情是虚无,事业刚被摧毁,徐否像人一样生活的时候不多。正直、勇气、宽容这些品质不是父母教的,也不来源于老师。

无论是家庭教育还是社会教育,都让徐否更像是畜生。

拦着将她驯化成畜生的鞭子,让她没有四肢着地的,是小学的公主病同桌,初中的劳动委员,高中的隔壁班同学,大学的两位舍友。

朋友。朋友们。她的。

她从怀疑中醒过来,叫出了声:“啊。”

像是什么青春纯爱漫画的“多年后”番外,分散各地的朋友齐刷刷地闪亮登场——吸烟室里。

luo贷、网/贷之类的讯息迅速被踢出脑海,徐否目瞪口呆。

排气扇的嗡响声低沉而规律,她忽地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了,往后退了一步,又发出不知所措的单音节:“啊。”

“啊什么,咳——”烟雾飘散,不抽烟的几人呛咳起来。

到二十二岁大学毕业,徐否最好的朋友们固定成一个圈子。她们从没想到,二十七岁,她们会从娱乐新闻、短视频、营销号上得知徐否是品质恶劣的性骚扰、霸凌者。

最好笑的是,一个月后,她们其中从事娱乐圈相关行业的一位,在同事八卦时得知徐否的妹妹得了白血病。

——徐否竟然有个妹妹。

“说话啊,有时间不回微信他妈的在这抽烟?”

慢慢地眨了眨眼睛,徐否大概知道这是现实,却不由得回头扫了一圈吸烟的人——难道这其中有人在吸什么致幻的违禁品,连带着她也中招了?比起相信她们来了,徐否更愿意相信是骆厦为了看笑话来了。

即使她们是那么好的一群朋友,可现在的徐否并不太值得。

“先出去再说。”高而瘦的女人开门示意。

风灌了进来。

“你有睡觉吗?”看着徐否,几个人坐在医院附属的咖啡厅里,从很多关键问题里挑出了这个问题,因为真的有点吓人。

在五道意味不善的凝视中,徐否咧嘴,露出个不知死活的笑来。

“傻×。”唯一爆粗口的女人叫文雅,她的姓名很高素质,现在她却上下打量徐否,讥讽道:“穷不拉几,跟着208万混,连身新衣服都买不起。哦,我忘了,你进娱乐圈给骆厦当替罪羊、洗脚婢去了。放资产阶级,你就是免费劳动力,放在工人阶级里头,那就是工贼。干了五年就这,不搞点斗争在这抽烟,死前再搞点空气污染是吧,你工人爷爷不得给你气死。”

说的都是实话,徐否没什么好生气的。

朋友还是一如既往地骂自己,让她甚至轻松了一点,想笑,但一笑对方会更生气。

她看进了眼前的咖啡杯。

棕褐色的热咖啡中间有小小的漩涡,把她卷了进去。

为什么不能无所谓呢?她听到身体流出了什么的声音,她此刻紧张、茫然、卑微。

死也不想让她们知道。

风尘仆仆的几位朋友都有段时间未见,互相之间关系有深有浅,然而此刻都默契地保持了沉默——一句话没问,一句话也没有安慰。

可徐否有很多问题。她摩挲着口袋里的烟盒,明知故问:“你们怎么会来?”

文雅呛回去:“要你知道?”

她放下亮得扎眼、刺得扎人的秀款LV包,矜持道:“我们有我们的关系,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在娱乐圈混还装什么清高,树倒猢狲散,冤种被人骑头上。”

她很快绷不住了:“我他妈是不是小学就告诉你了,你借别人蜡笔,别人觉得你傻逼?你得提出点条件啊。你把骆厦捧红,你就得想好怎么跟他要钱。妈的。他说你性骚扰,你就曝光他——黄、赌、毒、有什么、什么都行!”

“还有,向我们借钱很丢脸吗?还是我们让你很丢脸?我从我同事那里才知道你妹白血病,你知道我惊讶什么吗?我才他妈知道你有个妹妹。我他妈算不算你朋友。”

其他几位点头:“理不糙。”

文雅哼一声:“行了,拿出来吧。”


他双手合十:“拜托你一定是这个意思。”

徐否有些疑惑。

她把那个奇迹般的下午发生的事情分享给朱聘,略过惨败一事。

朱聘很大声地笑。

她很大声地打他。

“喜欢钟祁的人从他小学开始就排队了,”胳膊火辣辣地疼,朱聘却又有心情吃排骨了,“我还以为你也想拿爱的号码牌,还好还好。”

徐否谨慎发问:“有什么差别?”

朱聘咬着筷子尖,笑道:“你是突然见到世界冠军,打开了新行业的大门,觉得新奇,没有产生荷尔蒙。”

“这位上课不听讲的小同学,你没有荷尔蒙能crush什么。”

徐否记住了重点。

“烟我已经给他了,”朱聘神情不自然了一瞬,又很快笑起来,“crush,哎,你是从哪里看到的词。”

“徐否你是会搞笑的,比我会。”

他把两份餐盘一起端去倒了,让徐否在位置上等。

徐否看到朱聘一路上和人打招呼。

徐否早一年上学,朱聘一直没有跳级只是正常上学,两个人差三岁,读了一个高中,一个高一,一个高三。

那个时候的朱聘是同辈口中的完美学长,三个年级段只分“已经被朱聘认识的人”和“马上要被朱聘认识的人”,人缘已经好得有点让社交无能的她觉得‘恶心’了。

十几年没见,还真是就十几年没见。

“我能坐在这吗?”

话声刚落,人已经坐下来了。

座椅往下一沉,颠一颠,带着一股莫名的气势。

公共食堂,爱坐哪坐哪。

徐否不认识对方,只看了对方一眼。

女生穿了白色的套裙,丝绸衬衫裁剪合体。

镂空纽扣是不太常见的手工样式,美观的同时容易损坏,可能出自以“昙花一现”为设计理念的设计师品牌。

徐否当了五年经纪人,接触过时尚资源,大致清楚像这样的款式是为哪些群体设计。

她警醒起来,飞快地在脑内排除见过的骆厦大粉、站姐。

不是。

那是谁?

“他对每个人都很好吧,”女生语气带着自怜的忧伤,她看向朱聘所在的人群,又转回头,“你呢,你和朱聘是什么关系?”

徐否立刻抽身:“不好意思,我不搞这套。”

竟忘了还有这种模式。

从高中时期开始,她和朱聘有来往以后,这样的情况时有发生。

这么多年过去,连问题都是一字不差,简直是昨日再现。

徐否知道自己拒绝帮忙递交情书,也并不耗费心力于澄清关系,在别人的青春爱情故事里显得很可恶,但也着实想把精力节省下来考个好大学。

现在也是,只想好好生活。

不知道这个女生是谁,也不关心,徐否举手喊了一声:“朱医生你过来一下!”

挤在人堆里,跟谁都扯上两句的无敌社交恐怖分子听到了她的声音,依依不舍地跟阿姨叔叔们道别,拿着一打被安利的颈脖止痛贴大步地走过来,眉目间春风得意:“怎么了。”

他一眼看到站在椅子旁一脸冷淡的女生,又看到坐在位置上一脸茫然显然对事情发展并不熟悉的女生,迅速收起了得瑟的笑。

这种状况久违了。

“赵夏霖,普外科科长的女儿,”朱聘缓冲完信息,给徐否介绍,“今年读完斯坦福的——好像是金融系硕士学位,刚回国不久。”

他又反着介绍:“这位是我高中学妹,现病人家属——”

赵夏霖打断他:“我知道她,徐否。现在国内没多少人不认识她。”


这位女性偶尔看到他和徐利老师交谈时,眼神下压,对他露出从容的警告神色。

可姐姐,我没有家了。

他把滚烫的呼吸淹进衣袖,紧紧环着自己,想。

这次是真的。

“站起来。”

冷淡的声音响起。

他吓了一跳,愣了愣,猛地弹了起来,生怕晚一秒就被再次抛弃于磨人的沉寂中。

看向摄像头,他擦了擦眼角泪痕,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小心翼翼。

“对不起,我马上离开——”

当然该离开。

说白了,最开始就不该——一个快十八岁的青少年,怎么能当成狗说捡回来就捡回来。

徐否压住收拾烂摊子的叹息,拉了安全锁,又开了门。

暖色的灯光外泄。

一身黑色孝服的男生茫然地站在狭窄的玄关,像个刚回到人间的水鬼,冷白的脸上淌着水,滴滴答答,低垂的睫毛抖落一颗水珠,闪过一道冷光,消失在“欢迎回家”字样的红色鞋垫里。

徐否把他之前穿的拖鞋丢在他脚边。

又丢了一块毛巾盖在他头上,她强调:“这是我家,是我允许你进来。”

“明白?”

他怔怔地看着,忽地靠近一步,低头将带着湿气的头发蹭在她脖颈间,冰得徐否轻微颤抖了一下。

“谢谢你,姐姐。”

他太高了,几乎是弯着腰把头埋在徐否肩上,因为他在哭,徐否没推开他。

又湿又热的身体随呼吸起伏,像抱着一只真的落水狗。

她不耐烦也不太习惯身体接触,硬挺得像只冻鱼,语气也很恶劣。

“滚开。你把我弄湿了。”

——

徐否起得很早。

她常年浅眠,更别提客厅里还睡着比她高一头的男孩,她几乎是闭着眼睛醒到了天亮。

台风已经过去了,路线只擦到了一点本市,沿着海边打了个滚就远去了。

窗外响着公交汽车引擎启动的嗡嗡声,还有些鸟雀的鸣叫声。她伸手挡了眼睛,外头亮得惊心,阳光挤开窗帘缝隙,扑在她的枕头上,刺眼得很。

妈的。她还要上班。

徐否又想到外头还有个刚没了妈的流浪狗。她沉默地攥紧手指,用力砸进松软的枕头。

妈的。

她吐了口气,腰腹使劲从床上弹起来。

门锁响起扭动的声音,弹簧发出一声脆响,锁开了。

以不适的姿势蜷缩在沙发上,少年修长的小腿半挂到了地上,他辗转反侧着正在尝试把自己收缩成一个球,冷不丁却撞见了门内一双打量的眼睛——那位女士再看他。

面无表情,从他的发颤的眼球看到了他小腿上裸露的疤痕。

“自己做早饭。”

在他的惶恐中,女士提高音调,冷淡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

雨下得很慢。

淋得浑身慢慢湿透。

徐否复盘完过去,冷静地抬眼看向骆厦。

让她回想起过去,这是他的目的。

一出简单的苦肉计。

但可惜,徐否回想起那段时光,只想起了当年自己一个人住的自在日子,有车(共享自行车),有房(出租房)。

如今,房子没了,伞也没了。

她以为当年自己是收养了一只淋湿的流浪狗,但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被狗咬了一口,成了淋雨的流浪汉。

徐否叹了一口气,像是要吹开流进她口罩里的雨水。

城市污染这么严重,就算是演青春偶像剧的演员,也不敢真淋雨。

她迈开步,向那个大理石雕像走去。

“别演了。”

她站定,冷漠而轻柔地重复:“别演了。”

雨下得很缓。


在徐否看来,虽然这位年轻导演玩得很花,但实在是笑起来好看,像浪潮带到沙滩上的彩玻璃。

这位导演的名字叫夏鸥。

当时,很多人都好奇,能够收服这种花花公子的是什么女神?

令人大跌眼镜的是,他的女朋友堪称普通。

少数人辣评,能留住这个花花公子,他的女朋友靠的是做狗。

徐否不赞同。

不过夏鸥很漂亮,她对这段感情也不太有所谓,所以她没有争辩。

她是一个社会人士,对这种学生间的八卦不太在意。

那时候,夏鸥一招手,她就过来,烦了,她就滚开,女性朋友一起吃饭,她就会站起来让位置,出去玩开车把夏鸥一伙送到KTV,一句话都不会问,还会在半夜开车来接喝醉的他们回校。

在多少人面前被夏鸥的朋友贬低成舔狗,她也不在意。

说好听点,不二之臣,说难听点,狗。

在大女主当道的现今,可谓是教科书般的反面素材。

但徐否还是不在意。

对待夏鸥,比起说是对待男朋友,她的态度更像是对待另一个骆厦——另一个漂亮但任性的艺人。

感情破裂的那天,是骆厦发了一条短信给她。

骆厦说夏鸥可能出轨了,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

徐否忙,没空捉奸。

但夏鸥也给她发了一条短信让她去KTV。

徐否决定去一下。

“呃——”

瘫倒在KTV卡座里的男男女女们因喝醉了酒发出各种意味不明的喉音。

其中醉得最厉害的是夏鸥,怀里倒着对他展开热烈追求的大一学妹,两人正趁着醉意理所应当地接吻。

气氛已经到位,下一站是哪里大家都明白。

直到房门被推开。

站在光亮里的女生叫徐否,社会人士,工作是经纪人,比起自己的名字,更为人熟知的称号是“夏鸥的狗”。

她现在就站在这一荒唐场面前——男朋友和不认识的女人吻得难舍难分,反光了——唇角在拉银丝,亲吻都是这样的吗?

还是说恋爱是这样的?

有人清醒一些的,见了她,看她怔怔地望着接吻的男女,连忙推夏鸥的肩:“喂……”

虽然徐否很——但再怎么说,狗急了会咬人呢。

被打扰的夏鸥从酒气香浓的吻中回过味,漂亮精致的面上浮上一抹烦躁:“干什么?”

“狗来了。”

夏鸥眯着眼看过去,大约是喝酒喝多了,他有些看不清,而且怀里的柔软和温度也让人沉醉。

来了又怎么样。

徐否从他脸上看出这个意思。

夏鸥半合着眼,面色张扬而轻蔑,但又隐隐约约有些挑衅。

他女朋友的注视下,和别的女人接吻。

这种背德感让人兴奋。

“徐否姐姐,你别怪夏鸥哥,”怀里漂亮的小学妹怯怯地说着矫情得露骨的话,“是我不好,我和夏鸥哥是喝醉了,情难自已……”

从第一个字的腔调就能听出挑衅的意味,但又很可爱地装着柔弱。

夏鸥事不关己地靠在一边,对女生为自己明争暗斗的场面见怪不怪,甚至很是享受。他抬起眼皮睨过去,看徐否的反应。

站在门那边的年轻女人没什么反应,但直直地盯着他。

徐否不会有反应。

她清楚夏鸥为什么选择她当女朋友,这么多漂亮的追求者里却选中徐否是有原因的。

徐否不会挑衅,不会找麻烦,除了是嘘寒问暖的合格女友,也是非常合格的结婚对象,端庄,容貌不出挑但合父母眼缘,学历优秀,无父无母——算是另类的家世清白。


她到底没说出口,只是听到水渗进来的滴答声,提了个桶去接着。水滴“嗒”地砸在桶底,结结实实。

雨这么大,疯子才会在外面跑吧。

是了,徐否哂笑,门外那个就是台风天跑来的疯子。

她又折去衣柜里取了干燥的浴巾和毛巾,挂在小臂上。

门外落水了的流浪狗还瑟瑟发抖地站着,她不回话,但也不挂断。

明天一早还要上班,她不可能让这个未成年在门口哭一宿。

徐否拎起手机拨出电话。

今天台风,妹妹在朋友家玩就没回来,这个时间可能在安睡——但眼下的情境本该由这个人负责。

手机大概是设置了振动,连打三个总算是把人弄醒了。

含糊困倦的咕哝声传来:“怎么了吗姐姐?”

“是有怎么,你捡的人来了,”徐否想让自己语气随和些,却因此更加僵硬,“徐利,你从补习班带回来的,又是你学生,现在站在我门外,说自己母亲去世无处可去,你想让我怎么处理?”

“……骆厦来了?啊?怎么、可是台风了啊,他怎么一个人——”

徐否:“就在门外。”

徐利被姐姐声音里的冷意激清醒了几分,逻辑却还混乱着:“哦,在门外了,姐姐你说他妈妈走了?难怪……他肯定是很难过,不然不可能从家里跑出来。天呐,外面刮着台风,雨那么大,他不该一个人出来的。他没事吧,又发烧了吗?”

她共情能力比徐否不知道强多少,从平铺直叙的一句话就脑补出悲情的凄风苦雨中少年独自飘摇的画面。

“我不考虑你说的那些。他一个马上成年的男性,在凌晨想进我一单身女性的住所,为什么,”徐否冷漠地打断她,“因为你给他错觉,让他把这里当成家。”

“他是来找你的。”

面对姐姐冷漠的剖析,心肠柔软的徐利显然有些慌乱。

“……啊,是、是这样。”

徐利顿了顿,羞愧中口不择言:“对不起,我现在过来处理——”

“你疯了?”

徐否再次打断她:“外面刮台风,全城戒严,大半夜你打算怎么过来,打得到车吗?走过来被困在路上,再让我去救你吗?”

“听清楚,我问的是,你想让我怎么处理。”

那头又顿住了,纠结了很久,细声细气地给出方案。

“嗯……雨真的太大了。姐姐你的安全最重要,我担心他,但更担心你。不过你觉得安全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让他进来休息一晚上,我明天接他走,可以吗姐姐?你决定就好。”

徐否不置可否:“当然由我决定。”

对话功能一直开着。

门外等待许久的少年在沉默声中又一点点垂下了头,他始终没出声打扰,背靠着门慢慢滑坐下来,打算在鞋垫上将就一宿。

水珠滴滴答答地从发尾落下来,他牙关一紧,冷得打寒颤。

台风雨天,公交停了,出租车也不运行,他跑过街道边一家家紧锁的店铺,高高的路灯照出了雨水——雨滴摇摇斜斜,每一颗都沉重,风裹着湿透的纸片、塑料凶猛地扑向他,被吹倒的共享单车险些绊倒了他。

没关系,他有可以留下的地方。

可他被关在了门外。钥匙没用,打不开。

温柔的徐利老师不在,在的是那位冷淡的女性。

一双森然的眼睛看他时锐利又轻蔑,洞悉了他在耍什么把戏,但又在他心跳如擂鼓时不去揭穿他,好像对他能做到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一只狗罢了,咬人就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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