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报告上的“窒息”二字,忽然轻笑:“霍先生,你说我们现在,算不算两只被沈家拴在同一根绳上的蚂蚱?”
转身时翡翠镯碰到保险柜边缘,缺了瓣的地方露出底下的金属扣,“你想查清母亲的死因,我想查明父亲的真相,与其互相猜忌,不如——不如互相利用?”
霍沉舟盯着她腕间的镯子,忽然伸手扣住她的腰,将她抵在保险柜上。
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垂,“七年前你躲在树洞里哭,我没找到你;七年后你带着镯子回来,我不会再让你逃。”
指尖划过她锁骨下方的痣,那是小时候他总说“像朵没开的槐花”的地方,“砚秋,这次换你教我,怎么在沈家的局里,做个合格的棋子。”
砚秋的后背贴着保险柜的金属板,凉得刺骨。
他的拇指碾过她腕间的烫伤,像在确认某种印记。
她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塞给她的半片碎玉,上面刻着“长命”,而霍夫人的镯子缺的是“百岁”——合起来,正是“长命百岁”。
“好啊,霍先生。”
她仰头吻上他绷紧的唇角,像吻一块淬了毒的糖,“但你要记住,棋子也会反噬。
比如现在——”指尖从他西装内袋抽出那张维修单,上面“沈家藏品库服务器”的字样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我要你今晚就带我去沈家老宅,看看他们藏了十七年的监控,到底拍了什么。”
霍沉舟的瞳孔骤缩。
她趁机推开他,将维修单塞进裙兜,翡翠镯在动作间晃出微光,缺了瓣的地方像道未愈的伤。
门口传来汽车鸣笛,是陈秘书在催他们出发。
她踩着高跟鞋走向门口,忽然回头:“霍先生,去沈家老宅的路,你还记得吗?
当年我们总在巷口分道扬镳,你往左,我往右——”唇角勾起冰凉的笑,“这次,不如换你跟在我身后,看看沈家的‘真相’,到底藏在哪个拐角。”
走廊的风掀起墨绿旗袍的下摆,霍沉舟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掌心的玉瓣硌得生疼。
他知道,从她戴上那只缺瓣翡翠镯的一刻起,两人就成了拴在同一根绞刑架上的囚徒——相爱是劫,相杀亦痛,而沈家老宅的监控里,藏着能绞碎他们余生的绳结。
当汽车驶入沈家老宅的阴影时,砚秋望着车窗外熟悉又陌生的旋转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