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手表，“我该感到荣幸吗？”
“堵车。”
我硬邦邦地回答，把包抱在胸前当盾牌，“不然我肯定迟到。”
他轻笑一声，侧身让我进门。
公寓内部出乎意料的简约，黑白灰为主色调，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全景。
最引人注目的是客厅中央的一架三角钢琴，乌黑发亮的表面映出窗外流云。
“施坦威D274。”
我脱口而出。
梁怀舒挑眉：“你知道型号？”
“大学时查过。”
我赶紧解释，“就是...好奇你弹的那架...““那架是雅马哈。”
他走向钢琴，“这架是去年买的，音色更好。”
我小心翼翼地把那本肖邦曲谱放在琴架上。
梁怀舒的手指轻轻抚过封面上的小猫涂鸦，眼神柔和了一瞬。
“先热身。”
他在琴凳上坐下，“C大调音阶，记得吗？”
“完全不记得。”
“撒谎。”
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上周三你弹得很好。”
我磨磨蹭蹭地坐过去，刻意保持距离。
琴凳很宽，但我们之间的距离仍然让我神经紧绷。
“手。”
他示意。
我把手悬在琴键上方，突然意识到他在盯着我看。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他的侧脸上，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这么近的距离，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
“手腕放松。”
他突然伸手调整我的姿势，指尖轻轻划过我的手腕内侧，“手指自然弯曲，像握住一个鸡蛋。”
他的触碰像静电，我整个人一激灵，手指重重砸在琴键上，发出一声不和谐的巨响。
“抱歉!”我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
“紧张？”
他似笑非笑。
“没！
就是...这钢琴太贵了，怕弹坏。”
“它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他的手指在琴键上滑过，流畅的音阶如流水般倾泻而出，“试试？”
我深呼一口气，模仿他的动作。
声音断断续续，像只瘸腿的猫在走路。
“不错。”
他居然鼓励我，“再来一次，慢一点。”
就这样，一个小时后，我居然能磕磕绊绊地弹完一首简单的练习曲。
梁怀舒是个出人意料的好老师——耐心、细致，而且不吝啬表扬。
“休息一下。”
他站起身，“要喝点什么？”
“咖啡，谢谢。”
我活动着僵硬的手指。
他走向开放式厨房，我趁机环顾四周。
公寓整洁得不像有人住，每样东西都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