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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美人娇,嫁最强糙汉养崽崽完结文

绿茶不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张桂花回家时苏婳还在床上躺着,她彻底放下心来,上前把人摇醒。苏婳故意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往外看了一眼天色:“我这是怎么了,竟然一觉就睡到了傍晚。”如她所料,苏美现在正在床上躺着,晚饭也没出来吃。张桂花还额外炖了鸡汤给她,对外说苏美是感冒了。如此过了两天,这天苏婳去代销点上班,一路上都被人指指点点,满脸嫌弃和厌恶。“臭不要脸的,年纪轻轻的就有了孩子,还去流产,可真是造孽啊。”有个中年妇女直接指着苏婳就训斥,“你简直就是丢了我们凝水村的脸。”说话的人是杨平的妈妈,王尚月,也就是苏婳前世的婆婆。苏婳看到她,胸口那股怒气瞬间只窜天灵盖。重生到现在都没见到王尚月,看样子是从老家回来了。杨平家里穷,娶苏婳花了二十来块钱,这让王尚月记恨在心。觉得苏...

主角:苏婳苏美   更新:2025-04-17 15: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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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婳苏美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美人娇,嫁最强糙汉养崽崽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绿茶不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桂花回家时苏婳还在床上躺着,她彻底放下心来,上前把人摇醒。苏婳故意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往外看了一眼天色:“我这是怎么了,竟然一觉就睡到了傍晚。”如她所料,苏美现在正在床上躺着,晚饭也没出来吃。张桂花还额外炖了鸡汤给她,对外说苏美是感冒了。如此过了两天,这天苏婳去代销点上班,一路上都被人指指点点,满脸嫌弃和厌恶。“臭不要脸的,年纪轻轻的就有了孩子,还去流产,可真是造孽啊。”有个中年妇女直接指着苏婳就训斥,“你简直就是丢了我们凝水村的脸。”说话的人是杨平的妈妈,王尚月,也就是苏婳前世的婆婆。苏婳看到她,胸口那股怒气瞬间只窜天灵盖。重生到现在都没见到王尚月,看样子是从老家回来了。杨平家里穷,娶苏婳花了二十来块钱,这让王尚月记恨在心。觉得苏...

《七零:美人娇,嫁最强糙汉养崽崽完结文》精彩片段

张桂花回家时苏婳还在床上躺着,她彻底放下心来,上前把人摇醒。
苏婳故意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往外看了一眼天色:“我这是怎么了,竟然一觉就睡到了傍晚。”
如她所料,苏美现在正在床上躺着,晚饭也没出来吃。
张桂花还额外炖了鸡汤给她,对外说苏美是感冒了。
如此过了两天,这天苏婳去代销点上班,一路上都被人指指点点,满脸嫌弃和厌恶。
“臭不要脸的,年纪轻轻的就有了孩子,还去流产,可真是造孽啊。”有个中年妇女直接指着苏婳就训斥,“你简直就是丢了我们凝水村的脸。”
说话的人是杨平的妈妈,王尚月,也就是苏婳前世的婆婆。
苏婳看到她,胸口那股怒气瞬间只窜天灵盖。
重生到现在都没见到王尚月,看样子是从老家回来了。
杨平家里穷,娶苏婳花了二十来块钱,这让王尚月记恨在心。觉得苏婳这样的就该是倒贴,凭什么还要花钱?
从此对苏婳各种为难和挑剔,河面结满了冰,王尚月依旧让苏婳打破冰,把家里的衣服和床单都洗了。
稍有不如意就不给吃饭,再到后面又骂又打,火烫的铁钳就能烙下来,她浑身的毛病甚至到后面瘫痪在床,王尚月有很大的功劳。
苏婳也不急着上班去了,她盯着王尚月:“婶,这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什么时候流产了?”
王尚月对苏婳厌恶至极,在她眼里女人长这么漂亮就是有问题,一天到晚到处勾引男人。
她拔高声音:“人在做天在看,你以为你做的事就没人知道吗?老天爷看不下去了,大家都知道了!”
她也不知道这话头是哪里传出来的,不过昨天她去医院拿药,可是逮着在那做护士的远房亲戚查过了,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就是苏婳去做的流产手术!
如果是唤做别人,她还去讹点钱,可换成苏婳,她宁可不要钱,也要把这狐狸精的脸给撕下来!
要让她在这凝水村彻底没办法过!
“你有什么证据?”苏婳故意露出有些害怕惶恐的样子。
“证据当然有。”王尚月双手叉腰,“我拿出证据,你就给我从凝水村滚出去!”
“不,没结婚就有孩子,这可是犯了流氓罪,流产就是杀人,要把你扭送派出所!”
王尚月声音本来就洪亮,这一喊几乎把村子里的人都给喊过来了。
苏婳看到了隐在人群里的江深,意外看到他眉宇间的一缕担心。
趁着众人不注意,她朝他眨了眨眼,仿佛在说:别担心,我有办法应付。
江深自己也没意识到唇角已经勾起。
小狐狸,办法倒是多的很。
在王尚月的怂恿下,村民们纷纷要求苏婳给个说法,说不能让她带坏了村里的风气。
张桂花和苏美姗姗来迟,看到这朝着她们设定的方向发展,心里窃喜。
张桂花又是虚伪的痛心疾首:“误会了,你们肯定是误会了,我女儿对象都没有,怎么可能去流产呢。”
她越是强调苏婳没有对象,村民们的骂声就更厉害。
没对象,肚子里的孩子哪里来的?
而这时,梁国柱也来了,被村民们抓着要处理苏婳,整顿风气。
梁国柱语重心长地劝解苏婳,都是让她主动承认,知错就改还有机会,可如果一错再错,那村里也不能坐视不理。
梁国柱正愁没有机会名正言顺的弄死苏婳,正好趁着这件事,把她送进派出所,只要进了派出所,那他有的是办法让她永远闭上嘴。
王尚月提到了某天某个时间,苏婳去找的哪个医生看病,都看了什么,包括手术时间也都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又有村民说那天去代销点只有老马在,没看到苏婳。
张桂花装模装样的对梁国柱道:“梁支书,如果小婳真的做了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我也不会姑息的。”
她又抹了把眼泪:“可是如果有人愿望小婳,那我也可肯定不准的。”
不得不说,在虚伪和假模假样方面,张桂花天赋异禀。
“证据都这么足了,怎么可能还冤枉?”王尚月嚷嚷道。
“有人亲眼看见我去医院流产了吗?”苏婳神色平静,语气温和的道。
苏婳是凝水村的村花,别说不少未婚的觊觎她的美色,就是已经结婚的也有大胆的时不时想占便宜。
只是苏婳平时都是清冷的样子,不少人不敢染指,可没想到竟然去流产。
这可是比破鞋还破鞋。
这首当其冲的就是二狗子,他想占苏婳的便宜没占到,还被江深暴打一顿,早就对他们恨之入骨了。现在有个这么好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
“有没有人亲眼看见你流产我不知道,我可是亲眼看见苏婳和男人睡了。”二狗子大喊,“这都睡了,流产也不稀奇啊。”
一石激起千层浪,现场顿时沸腾了。
众人纷纷问二狗子,苏婳到底和谁睡了。
“当然是和......”二狗子的话戛然而止,腰上被一把匕首抵着,腰间瞬间发麻起来。
“说啊,到底和谁。”村民们都好奇。
“和......和......”二狗子吸着一口气,脸色发白,“是我看岔了。”
“切!”村民们一声吼。
江深拿着一根很粗的短树枝抵在二狗子的腰上,愣是逼得他不敢说半个字。
“我亲眼看到她流产了。”今天回村里的孙婷婷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她一脸失望地道,“苏婳,你虽然说我表妹,但我今天要大义灭亲,不能让你这一颗老鼠屎,坏了我们凝水村的风气。”
于是,在孙婷婷的述说下,那天她去医院看朋友,正好看到了苏婳,因为是亲戚,她也担心苏婳出事,就在手术室外面等着。
而手术那天,因为苏婳被张桂花“迷晕”在家里,所以村里也没人看见过她。
这么一来,苏婳流产这事就算是坐实了。
“梁支书,我们现在就押她去派出所,现在正严抓耍流氓,她竟然还敢顶风作案,更该重罚!”王尚月带头道。

“急着想搬进去?”江深挑眉看着她。
苏婳把盐放在玻璃柜面上:“谁说我急着搬进去了,你这人可真自作多情。”
她说话的时候,语调起转承合,挠得人心尖酥麻得很。
他伸手拿盐的时候,苏婳一眼就看到了他胳膊上新划伤的一道伤口,看样子还挺深的。
“你等下。”苏婳转身进了柜子后的小杂物间,再出来的时候就拿着一瓶碘酒和一点棉球。
她打开碘酒,拿着棉球沾了沾,轻轻地涂抹在江深的胳膊上。
早就对伤口见怪不怪的江深,看到她小心翼翼涂抹伤口的样子,心里那种怪异的情绪又泛了起来。
“怎么伤的?”
“钉子划伤的。”
“一直没涂药?”苏婳似乎有点生气,“千万别小看被钉子划伤的伤口,如果这钉子上有布满细菌的铁锈,你现在怕是都躺在病床上不能动了。”
老马进来时就看到苏婳对着江深的胳膊吹着风,那样子犹如一个小媳妇。
这男人背影高大挺拔,浑”身肌肉线条利落,尤其是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让人不敢轻视。
他走到跟前看到是江深时,颇为意外。
这不是村里人避之不及的改造犯吗?这小苏同志怎么还和他这么亲热?
“马叔。”苏婳连忙松开江深的胳膊。
老马不是什么坏人,不过碍于梁国柱的身份地位只得帮着他打掩护。
江深拿着盐要走。
老马盯着这半瓶碘酒:“小苏同志,这碘酒可是后面柜子里的?怎么不说一声就拿给别人用?”
这可是改造犯,要是梁支书又追问下来,他这借碘酒的都成罪人了!
“马叔,这碘酒都过期了,放着也是放着,不如让它发挥点余热。”苏婳笑着道。
已经走到门口的江深脚步一个踉跄。
他回头看着苏婳,这可是真是他的好媳妇啊。
等江深走了,老马才意味深长地道:“小苏同志,不是我小气,如果是别人随便你怎么用,可刚刚那位同志......”
苏婳倒是不在意:“马叔您放心,不会有事的。”
老马最终也没再说什么。
隔了两天,苏婳去上班时看到苏美鬼鬼祟祟地拎着一个包,和张桂花在角落里不知道说什么。
苏婳这两天仔细观察了,苏美总是干呕想吐,而且特别喜欢吃酸的,有次她还亲眼看到苏美直接喝醋的。
所以苏婳猜测苏美是怀孕了。
只怕她不打算要这个孩子,要去医院做流产手术了。
看这样子,就是今天了。
“小婳啊。”张桂花拿着一杯水走过来,“看你这几天都瘦了,这是妈刚给你泡的糖水,你喝点补一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但苏婳还是笑着接过水,入口后就转身,趁着张桂花不注意,把嘴里的和杯子里都倒在毛巾上,又迅速洗了毛巾。
张桂花用铁钳夹着煤饼走进来,看到苏婳在洗脸,问她还要出去啊。
“嗯,今天还得去上班。”苏婳假装揉着太阳穴,“但头晕得很。”
“身体不舒服就休息去,我帮你去和老马说一声。”张桂花扶着苏婳进屋躺下,知道她绵长的呼吸声,又推了苏婳几下。
见她丝毫没有反应,张桂花原形毕露,朝着苏婳“呸”了一声。
“妈,她睡过去了?”苏美恨恨地道。
“睡着了,这里糖水里的药够她睡一天了。”
“妈,干脆老鼠药毒死她算了,我真的是恨死她了。”
“傻丫头,这么好的赚钱工具毒死了岂不是可惜?再说了,毒死了万一派出所找上门,岂不是自找麻烦。”
“时间不早了,赶紧去医院,别让人看见了。”
二人脚步声走远了,苏婳才缓缓睁开眼睛,她连忙下了床,在床上伪装出她侧身睡着的样子,从后门悄悄离开了。
苏美今天去医院流产,但用的是苏婳的名字,刚刚又把苏婳“迷晕”过去不让她出现在众人面前,就是要把流产的锅,扣在苏她身上。
那她就将计就计,先把自己给摘出来,然后把锅甩回去,这个回旋镖焊死在苏美自己身上。
苏婳拿上昨天代销点带回来的两袋东西,需要返回供销社的。
她到供销社的时候,依旧还是乔二姐接待她的。
苏婳意外:“二姐,今天二十号,你怎么没去看你爱人啊?”
每个月二十号都是乔二姐雷打不动休息的日子,她都要去部队看她爱人。
乔二姐咬牙切齿:“别说了,那你那表妹,孙婷婷今天没来,说是家人生病了去医院陪着。”
苏婳心里一动:“孙婷婷又说是哪位家人吗?”
乔二姐摇头:“没顾得上问清楚,她不是在厕所就是在去厕所的路上,哪里见得到人。”她动作利落地在处理手里的活,“再说了,我和她是死人嘴上贴封条——无话可说。”
乔二姐是个心直口快之人,看到不顺眼的人和事,绝不会憋着。
但苏婳知道这位病重的家人就是她了。
苏美顶着她的名字去流产,身边还有孙婷婷陪着,到时候人证物证都有了,苏婳还怎么翻身?
苏婳帮了乔二姐一番后去了医院。
她买了一袋橘子去骨科住院区探望那天送来医院的老太太。
不是要人证吗?
她也能翻几个出来。
苏婳坐在床沿边给老太太剥橘子。
旁边病床的人笑着道:“老姐姐,你儿子不来看你,但你这儿媳妇孝顺啊。”
苏婳连连摆手:“您误会了,我不是她儿媳妇。”
老太太哼了一声:“我儿子配不上她,老牛吃嫩草的,他敢吃我还不敢看呢。”她接过苏婳递过来的橘子,“不过我那小儿子不错,长得俊还是个当兵的,和你倒有几分夫妻相。”
苏婳哭笑不得。
她算是看出来了老太太的三大爱好了:催生,催婚,吃橘子。
不到十分钟,这一袋橘子已经吃完了。
来给老太太换药的护士应该是知道老太太的身份,说话热情又客气。
借着这一层,苏婳已经顺利打探出来了苏美做流产手术的时间,看看时间差不多,她和老太太告别回了凝水村。

苏婳看着手里的结婚证:“江深同志,和我结婚这么苦大仇深的吗?你看拍照的时候你这样子。”
江深伸手,把结婚证都拿了过来:“我那屋子漏水还没修好,等修好你再搬过来。”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嗯行,那我等着你来接我。”苏婳语调糯糯的,带着一种天然的娇嗔。
等着你来接我......
江深把这句话在嘴里又过了一遍,愣是听出了一丝甜的味道。
二人往凝水村方向走,路上都是坑坑洼洼的。
苏婳踩在石块上,脚一崴直接向旁边摔去。
一旁的江深伸手想要去扶,结果苏婳直接扑到他的怀里来了。
苏婳本以为有个依靠能缓和冲撞,可哪知这人的身体硬邦邦的,堪比石块,撞得她眼冒金星。
苏婳捂着撞红了的鼻尖,娇嗔着道:“你怎么这么硬啊,都弄疼我了。”
白皙的肌肤上透着红,表情灵动整个人鲜活亮眼。
江深收回手,语气淡淡地道:“没我挡着,你直接摔了。”
他蹲下来:“上来。”
苏婳一怔:“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江深看看天色:“就你这小短腿,走到家要天黑了。”
苏婳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她这样的大长腿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哪里短了?
“不上来,我就自己走了。”江深催促。
“上就上。”苏婳爬上江深的后背,任由他背着往前走。
或许两人现在已经是夫妻关系,在一条绳上了,江深对苏婳没有那么大的戒备和敌意。
而苏婳也发现这人就是面冷心热,看他几次帮着自己就知道了。她也没那么怕江深了。
二人快进村口的时候,意外遇到了二狗子。
二狗子眯着眼,看着那双晃啊晃的大长腿,心痒难耐。可一对上江深的眼神,他那点心思顿时都灰飞烟灭。
他吸着一口气,贴着田埂走。
“要不要处理了他?”江深低声问道。
苏婳摇头:“恶人自有恶报,不需要我们动手。”她忽然握着江深的手,“对付人有很多办法,以暴制暴虽然当时最有效,但可能会带来更多的麻烦。”
“你这么聪明,肯定会有很多好办法的。你让鸽子在刘金根脸上拉屎这个办法就很好。”
“怎么,现在怕我连累你?”江深淡漠地抽回手,“那是晚了点。”
苏婳又握回他的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弄脏了你的手,毕竟你以后还要干大事呢。”
江深平反回到京城后,虽然不能回部队了,却依靠聪明才智和能力创建了商业帝国,打造了一代传奇。
江深眉眼一动:“你就这么相信我?”
他来凝水村,就是他的亲妈都放弃了他,觉得他不会再有前途,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所以他自暴自弃,喜欢用拳头这样更直接的办法来解决事情。
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温温柔柔地看着他:“对啊,我就是这么相信你。”
一股陌生的情绪在胸腔里蔓延,甚至眼眶还觉得有点发热。
这他妈的什么鬼情绪。
江深只说一句“还有事”,就先迈着大步迅速离开了。
苏婳眨眨眼,她也没说什么啊,怎么还落荒而逃了?
回到家已经是晚饭时间了,苏婳洗手盛饭。
“小婳啊。”张桂花先开口了,“今天问过村里大队了吗?有合适的活吗?”
苏婳摇头,不过她心里其实有数了。
供销社在镇上,她的活被孙婷婷抢走了,但凝水村有供销社的代销点,卖一些日常用品。
现在凝水村的代销点的售货员,是梁国柱的远房亲戚。按照前世的轨迹,也就在这几天他就要回老家去照顾病重的母亲,这售货员的位置就空下来了。
前世梁国柱是把这位置给了苏美,让她成了代销点最大的蛀虫。
这一辈子嘛,苏美肯定还是想要,但梁国柱会不会给,可就不知道了。
“你也别着急,慢慢找总是能找到的。”张桂花虚伪的道,“至于你早上说的存在我这的钱,等你结婚的时候我肯定会给你的。”
“我......”
“给什么给!”苏强一筷子摔在桌子上,“我们把你养这么大,这些就是你孝敬给我们的!”
苏婳本来想说自己和江深领证的事,但转念一想,如果现在说了这笔钱肯定拿不回来了,不如等后面找个合适的机会,抓着张桂花虚伪要面子的脾气,把这笔钱要回来。
苏强的手指头几乎都要指到苏婳的鼻尖上了:“如果没有我们苏家,你早死了!你现在想的就该是嫁个家里不错的人,拿彩礼贴补家里!”
好家伙,这没十年脑血栓怕是说不出这样的话。
苏婳道:“爸不是总说我没用脾气不好,嫁不了好人家吗?爸现在又对我给予厚望,只怕要失望了。”
她也是前世死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苏强这是在给她洗脑,不停地通过言语打压、行为否定、精神打压等各种方式对她进行情感操纵和精神控制,来达到他们想要的目的。
“你!”苏强反驳不了,但又觉得被下了面子,手一挥,把桌子的饭菜都打碎在地上。
张桂花发出惊叹声。
“别吃了!”苏强怒斥,“回屋好好反省去!”
苏婳起身回了屋。
不吃就不吃呗,反正她一点也不饿。领完证的时候,她还特意买了两个大白馒头,和江深一人一个,干馒头庆祝领证。
张桂花收拾地上的碎碗,忍不住心疼地道:“打人也就算了,怎么还打碗呢?人打坏了又不会怎么样,可这碗打坏了还得买新的,又是一笔钱。”
“让苏婳去买,别给她钱,让她自己想办法!”苏强越想越气,又觉得再这样继续下去不行,迟早被气死,叮嘱张桂花托村里的七婶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把苏婳嫁出去。
翌日,苏婳被张桂花安排去代销点买几个碗。
“妈,我没票,也没钱。”
张桂花叹口气:“妈也知道要钱,要票的,只是现在家里实在没有钱,要不你去代销点问问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苏婳心里冷笑,脸上却道:“我怕我想的办法不好......”
“总要试过才知道的。”张桂花道,“去吧,好孩子。”

苏美这事闹得整个院子的人都知道,这两天出门都会被指指点点,她恨不得当场就把苏婳撕碎,但为了再找机会整死苏婳,她还是咬牙忍着。
这天,苏美走到苏婳身边,笑着地道:“小婳,之前是大姐误会你了,大姐和你说声对不住。”
苏婳手里正端着脸盆,打算去河边洗衣服,听了这话低垂着头:“都是一家人,大姐说这话就见外了。”
苏美面色一喜,果然贱胚子,说句好话就哄好了。
她从口袋里拿出几颗糖:“大姐是真过意不去,你大姨带回来一个收音机,能听各种有趣的节目,我们一起去听听,高兴高兴。”
这大姨是张桂花的亲大姐,两个人一个比一个虚伪刻薄。
大姨家是没什么,但是二狗子就住在大姨家隔壁!
看来这对母女还是贼心不死!
那她不如就将计就计。
“真的?”苏婳顺着苏美的心意,故意露出意外又惊喜的表情,一脸好骗的样子。
苏美把她手里的盆放到一边:“衣服明天也可以洗,我们先去听听。”
“好。”
看着苏婳兴高采烈的,苏美眼里闪过算计得逞的精光,心想贱蹄子,你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报仇!
二人很快就到了大姨家,但在门口喊了两声没人应。
“我们进去等吧,说不定大姨一会就回来了。”
苏婳点头。
二人坐在椅子上,苏美在忽然自己胳膊上打了一下:“这该死的蚊子,我点个蚊香。”
她轻车驾熟地拿出蚊香点好,又看着苏婳:“你怎么不吃糖啊?这糖可是沪城带来的,甜着呢。”
苏婳摇头:“这几天有点牙疼,吃不了甜的。”
“那你喝点水。”苏美起身倒水。
“大姐不用了,我也不渴。”苏婳起身往外走,“大姨不在家的话,我们明天再来吧。”
苏美连忙拦住:“别啊我们再等等,大姨应该马上就回来了,我去门口看看。”
苏婳隐隐闻到了一股不寻常的甜香味,和那天被下的药一个味道!
她眼眸闪了闪,在跟苏美拉扯之际,竟是一个旋身向外,门也给碰上了。
她利落地将门给拴上,嘴里还不忘记抱怨:“大姐,你推我干什么?”
苏美有些慌张:“你赶紧给门打开。”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苏婳有些担心。
“大姐,这门好像坏了,根本打不开,我这就找人来修,你等等我。”
苏美拍着门哭喊着。
苏婳置之不理,用井水洗了把脸,清醒了下,又找了个安全的角落呆着。
果然没一会儿二狗子从墙那头跃了过去,踩着早就准备好的梯子走了下来,一脸猥琐地朝屋子走去。
这大白天的,二狗子肯定认出来了里面的人是苏美,但对他这样的流氓来说,有便宜肯定会占。
果然没一会儿,里面就发出了暧昧声。
紧跟着院门就被打开了,张桂花和大姨张桂兰一起走了进来,身后还跟了不少乡亲们。
张桂花笑着道:“反正没事,就都来我大姐这一起听听收音机,我昨天听了个《智取虎威山》的故事,可真好听。”
苏婳紧紧地攥着手心,轻巧地顺着院子里的东西爬到墙上跳了出去。
按照张桂花这对母女的计划,苏美把苏婳迷晕在房间里,张桂花再故意引这么多人前来,把她和二狗子苟且的事在众目睽睽之下坐实了,再顺势污蔑她不要脸勾搭梁国柱一事就有说服力了!
“咦,你们听听这是什么声音?”张桂花故作惊讶,顺着声音走过去一把推开门,都没看清楚门里的人是谁,就先大喊道,“小婳?你这是做什么啊,快起来!”
但张桂花这喊叫声根本无法掩盖帘布后面那张床上发出的声音。
来的都是过来人,谁不知道这声音是在做什么?
张桂兰一脸嫌弃的表情:“你看看,这根不好,你教得再多也还是个烂泥。”
“平时看起来乖巧懂事的,没想到能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不停,言语间都是嫌弃鄙视,恨不得一人一口唾沫淹死苏婳。
可没想到人群后冷不防一道声音:“大姨,你回来了啊,妈你怎么也在?”
众人回头,看到是苏婳站在不远处,顿时都噤了声。
尤其是张桂花姐妹二人,看到她脸色都变了。
苏婳在外面,那里面的人又是谁?
张桂花隐隐有了猜测,推着众人往外走:“不管是谁都不是什么体面的事,你们先回去。”
然而苏婳却不让她如愿,故作着急的道:“妈,大姐还在里面呢,她好像身体不舒服,刚刚门突然打不开了,你们赶紧帮忙打开啊,可别让大姐出了事。”
什么?里面的人是苏美?
这下犹如捅了马蜂窝,爱看热闹的众人们纷纷挤了进去。
好家伙,只见苏美头发散乱,衣服被解开露出背心,裤子更是脱到了一半。
“出去,都出去!”气急败坏的张桂花用力把众人都推了出去,她盯着苏婳低声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苏婳无辜地看着她:“妈这话是什么意思?刚刚我和大姐一阵纠缠,我被大姐推出了门,门坏了,我这才找人来修,可一路上都没找到人,不管怎么说妈还是先带大姐从后门回家吧。”
她心里嗤笑,如果不是她们存了害人之心,又怎么会自食恶果呢?
走出院门,苏婳听到了一声冷哼,她顺着声音抬头,果然看到江深在拐角处,她快步走了过去。
江深看她神色就知道她没有受欺负,转身要走。
“你等等。”苏婳叫住了他。
江深没说话。
苏婳又道:“你看哪天合适,我们去村里打个报告,领结婚证。”
“明天。”
“好,明天我在村口等你。”
江深转身离去。
苏美看着他宽厚的背影,嫁给他,适时告诉他一些自己前世知道的雷点,也算是报了前世“收尸”的恩了。
苏美一进家门就被苏父拿着鸡毛掸子狠狠地抽了一顿。
外面鬼哭狼嚎,但都不影响苏婳在屋子里看书。
今年是高考恢复的第一年,这是个能改变命运和一生的机会,她一定要好好抓住!
苏美现在在村里的名声是彻底坏了。

苏婳到镇上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她先去了供销社,把老马列的清单给供销社负责人看。
负责人是位约莫三十来岁的妇女,这里的人都喊她乔二姐。
“二姐。”苏婳甜甜地喊了一声,“这是你最喜欢吃的红鸡蛋。”
乔二姐正在点货,抬头看到苏婳很意外:“苏婳?你怎么来了。”
她把苏婳悄悄拉到角落,得知她现在在村里的代销点上班,乔二姐道:“有能力的人,哪里没愁找不到工作?”
苏婳把手里清单给乔二姐:“这是代销点要的东西,二姐看看都有吗?”
乔二姐迅速扫过去:“其他都有,就是这肥皂缺货了,要不你等等,下午就会送来的。”
“行,那我下午再来。”
“把一个能干的售货员换走,换一个好吃懒做的来,也不知道组织是怎么想的。”乔二姐气不过。
这里面肯定是有梁国柱的手笔,不过苏婳现在觉得在代销点上班也挺好的,还能顾得上她男人。
苏婳离开供销社的时候还没见着孙婷婷回来,果然如乔二姐所说的,焊死在茅坑里了。
苏婳前世都没怎么来过镇上,今天正好有时间可以闲逛。
虽然手里没有多少闲钱,但不妨碍她逛得开心。
“哎哟,你这天杀的,撞了人怎么就跑了啊。”一道嚎啕声传来。
苏婳就在旁边,寻声望去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太太坐在地上,看样子是被自行车撞着伤了脚。
骑自行车的人已经跑得飞快,只看了两眼背影人就不见了。
老太太又嗷嗷地叫骂了两声。
苏婳走过去搀扶起她:“婶子,您伤着哪了?”
“脚。”老太太道,“一点地就钻心的疼。”
“我送您去医院吧,我正好有车。”
老太太看了一眼苏婳那老掉牙的自行车,破破烂烂的,皱眉:“你这车能行吗?可别我坐上去又摔下来。”
“我推着您去,这样您放心了吧?”
老太太勉为其难地坐上了自行车,一会嫌这车颠得很,一会嫌推得慢。
苏婳哭笑不得:“婶子,您说了一路了,不渴吗?”
“你不说还好,一说我嗓子眼都冒烟了。”
二人很快到了医院,苏婳扶着老太太进去看医生。
骨折,要住院。
“姑娘,你先帮我去办了住院,再去帮我给我儿子传个口信,就和他说,他老娘就要死了,让他赶紧来收尸。”老太太气呼呼的道。
苏婳被逗笑了,却站着没动。
“怎么,怕我讹你啊?”老太太皱眉。
“不是,我没钱。”苏婳说得坦荡,却一点也不自卑,“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怕是帮不了您。”
“姑娘家家的,怎么也不身上带点钱。”老太太接下手腕上的手表递给苏婳,“你就把手表压在那,我儿子来了去付钱。”
“我试试。”
苏婳认得着手表的牌子,在这年代价值不菲,也是身份的象征。
很顺利地就办好了住院,苏婳又去纺织厂替老太太给她儿子传口信。
“你说你找谁?”保卫科的人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
“孔明。”苏婳又重复了一遍,“他在吗?”
保卫科的人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你有什么事吗?我帮你转告就可以了。”
“他娘让我亲口转告。”
保卫科的人更警惕了,前不久才有人来闹过事,谁知道眼前这人是不是故意找这个借口,也来闹事的?
“我们孔厂长不在厂里,有事明天再来吧。”保卫科的人挥挥手。
厂长?
意外又在意料之中。
“人民医院四楼骨科住院区,劳烦您和孔厂长转达一下。”
苏婳转身离开。
而这一幕都落在了刚从外面回来的王静眼里。
她和苏美是好友,在这家纺织厂上班,因为厂里提供宿舍,而她也不愿意回村里,所以没事都是住在厂里。
“刘哥。”王静上前笑着和保卫科的人打招呼,“这谁啊?想来我们厂上班啊?”
刘哥摇头:“是找厂长的。”
王静皱眉,找厂长?
好一个苏婳,在村里勾搭梁支书不够,还想来这勾搭厂长?
真以为自己长得漂亮,就可以不要脸到这程度了吗?
下次回去得让苏美好好收拾一番这个小贱人。
苏婳折返回了医院,说没见着本人,只让保卫科的人转达了。
“哼,我就是死了,他都不一定会来。”老太太气呼呼地道,“一天天的就知道呆在厂里,呆厂里就能呆出我大孙子来?”
这......
原来是催生的老太太。
苏婳拿着暖水瓶去打来一壶热水来,老太太已经睡着了。
天色不早了,苏婳还要回供销社去拿货。
但她没想到在楼下遇到了神色慌张的苏美。
苏美怎么来医院了?
而且还是来找的妇科医生?
苏美来医院做什么都和她没关系,但苏婳直觉着这事说不定和她有关。
她想了想,从口袋里拿出两张纸捏在手心里,去敲了敲那个妇科医生的门。
“医生,我捡到两张报告单,叫大美,是不是刚刚那位姑娘掉的?”苏婳故意晃了晃手里的两张纸。
医生往桌子上的本子看了一眼,摇头:“不是,刚刚那位姑娘叫苏婳。我今天看的病人里没有叫大美的,你要不问问护士。”
“好的,谢谢医生。”
一转头,苏婳就忍不住想骂人。
苏美来看妇科医生,却故意用苏婳的名字,就和给梁国柱写情书用她的名字一样,憋着坏屁呢!
苏婳装作不知道,打算将计就计。
回到凝水村天已经黑了,东西交给老马清点完毕后苏婳就回了家。
原本还在嘀嘀咕咕的张桂花和苏美,看到苏婳进来立刻就不说话了。
“小婳回来了啊,洗洗手准备吃饭吧。”张桂花起身,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丢了个眼神给苏美。
翌日,代销点。
“要一包盐。”
苏婳正蹲在柜台后点货,听到这声音连忙站了起来,没想到撞着柜子一角,疼得她眼泪都要出来了。
江深皱眉:“急什么。”
“我才没有急。”苏婳嘀咕着,一手揉着额头,一手拿了包盐给他,顺口问他房子修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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