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权衡利弊。
但我知道，他不会放弃。
白吟月的命，系于我这颗内丹。
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我靠坐在冰冷的石壁上，调整呼吸。
被仙力锁链禁锢，我无法动用妖力，也无法修炼。
但我可以思考。
思考如何破局。
死，是最简单的方法。
但，我不甘心。
我若死了，小宝怎么办？
他会被白砚抹去，还是会被当作一个“污点”，囚禁一生？
不。
我不能死。
我要活着，要带小宝离开，要让他堂堂正正地活在阳光下。
那么，就只剩下……另一条路。
一条，我自己都未曾想过的路。
白砚说，我的内丹是他“养”出来的，蕴含了纯化的力量，能克制白吟月身上的魔毒。
这因果，是他种下的。
那么，了结这因果，是否也能……引动天机？
我体内流淌着一半妖血，一半人血。
这种血脉，本就不容于正统仙道。
白砚强行用仙法干预，将我推上仙途，本身就是逆天而行，只为他一己私欲。
如今，我要做的，就是拨乱反正。
斩断这份被强加的“仙缘”，回归我的“本源”。
我抬起手，看着腕上冰冷的锁链。
上面有白砚的气息，强大，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
我闭上眼，凝聚起全部心神。
不是去冲击锁链，而是……向内。
向着我丹田深处，那颗被他“精心培育”的内丹。
我要做的，不是剖出它。
而是，以我残存的意志，以我半妖之血起誓。
向这苍茫天道，发出我的声音。
“天道在上，弟子白锦辞，原为半妖之身，误入仙途，皆因仙尊白砚一己之私，强行扭转命格，欲以我身为炉鼎，炼化内丹，救其所爱。”
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决绝的意志，在空旷的天狱中回荡。
“今，白锦辞在此立誓，愿舍弃此身虚伪仙缘，斩断与白砚所有因果牵绊。”
“我之血肉，非他所属；我之内丹，非他之物。”
“前尘旧梦，恩断义绝。
从此山高水长，再无瓜葛。”
“若违此誓，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以此心为祭，血为引，恭请天道，鉴我诚心！”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我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身前的地面上。
血液落地，并未消散，反而化作一道微弱的血色符文，闪烁不定。
天狱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
一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