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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暗流涌动,“可是嫌为夫来得太迟?”
我脊背僵直,却见他倏然轻笑。
往日凌厉的眉眼此刻温柔得令人心惊,眼尾那颗朱砂痣在喜烛映照下艳如泣血。
“婉儿当真心悦于我?”他俯身时腰间玉佩轻响,温热的呼吸拂过我耳畔,激起一阵战栗。
“自、自然。”我攥紧嫁衣上的珍珠流苏,“夫君这般品貌,又得圣上器重……”
低笑声突然截断我的谎话。裴衍洲单手解开大红喜袍,雪白中衣下若隐若现的肌理让我呼吸一滞。
他忽然将我压进鸳鸯锦被,就在唇瓣即将相触的瞬间,我猛地抵住他胸膛:“夫君!我有一事……”
“明日再说。”他轻易拨开我的手,金钗玉簪不知何时已滑落榻下,如瀑青丝铺了满枕。
“是雪莲!”我闭眼喊出声,“那日我私藏了贡品,怕你查办才……”话音未落,忽然被他含住唇瓣。
这个吻温柔缱绻,直到我快要窒息才被放开。
“夫人现在才招认?”裴衍洲把玩着我散落的发丝,忽然轻咬我耳垂:“为夫等的就是你这句实话。”他低沉的嗓音里带着餍足,“那雪莲,岳父大人早就在御前陈情,圣上念他多年忠心,非但未加怪罪,反倒赐了太医为你母亲诊治。”
“什么?”我惊得撑起身子,却被他腕间力道带得重新跌回怀中。
“父亲早向圣上请罪了?”我声音发颤,既羞且恼,“你们合起伙来戏弄我?”
“错了。”他指尖划过我锁骨,“是为夫在等这只小狐狸自投罗网。”
突如其来的侵入让我惊喘出声,十指紧紧扣住他后背的肌肉。
三更鼓响时,芙蓉帐内金钗横陈。
沉香氤氲中,我蜷在裴衍洲汗湿的怀里,恍若大梦初醒。
原以为步步为营的我,此刻竟分不清,究竟是谁落入了谁的罗网?
不过,这结局倒也不算坏。
番外:
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