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并没有继续窥探萧珩的秘密。
而是叮嘱道,“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小心,这府里的人毒的很,不能大意,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同伴,不想你这么快就死了。”
虽然对同伴这两个字略微有些不满,但萧珩也没纠结,凑到沈瑜的脸边道,“嫂嫂,你不会刚刚做噩梦梦到我死了吧?”
沈瑜的话说的又急又快,“别胡说。”
萧珩笑了笑,“看来嫂嫂心里是有我的,连做梦都怕我死了,嫂嫂你放心,我肯定和你活的一样久,一直陪着你。”
沈瑜这才稍稍安了心,又听萧珩说着。
他在沈瑜怀里蹭了蹭,“嫂嫂,我前阵子看了本医书。”
沈瑜:“?”
“医书上面写着那方面禁/欲太久对身体不好。”
沈瑜脸色爆红,“……你都在看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都忍了好几天了,为了我的身体考虑,嫂嫂,你就给我一次吧?”
少年眼尾通红,泛着媚,实在让人招架不住。
沈瑜心里坚定的念头缓缓地松动,她语气轻缓,
“那就……一次?”
话音刚落,少年就扑了上来,将人压在了身下。
铺天盖地的亲吻下,沈瑜都快喘不过气,艰难地从萧珩身下露了个头,“说好的一次。”
萧珩点头应道,“一次。”
一个时辰后,
沈瑜从床帐中探出头,
一次怎么这么久啊!
马车晃悠悠的,让人格外想昏昏欲睡,沈瑜连打了几个哈欠,才听的马车外月容的声音,“小姐,相府到了。”
雕梁绣柱,碧瓦朱檐,不显奢靡,但尽显大气之风。
这便是京城中权势、地位数一数二的相府。
熟悉的场景,再次勾起了沈瑜的记忆。
那些不太好的记忆。
沈瑜的指尖收紧,在府门前逗留了片刻后才进了相府。
沈瑜在相府的沈氏祠堂里跪了有一个时辰了。
她父亲在宫中还未归家,府中只有沈瑜的母亲林氏一人,她是相府的当家主母,也是如今相府后宅里唯一一个女子。
只是沈瑜也没见到,只见到了母亲身边的嬷嬷。
嬷嬷代林氏给沈瑜传了句话,“大小姐如今已是萧家妇,就算是亲生母亲,处罚尤未妥当,但不罚,对不起夫人这些年对小姐的教导,夫人说,希望小姐去祠堂自省,夫人还说,小姐,如今已不是沈家人,可以拒绝。”
沈瑜便说一句话,便去了沈氏祠堂,跪到了现在。
沈瑜跪的膝盖发青,眼底有些晕眩,外头才传来了动静。
林氏今年三十余岁,这些年的养尊处优并没给她留下多少痕迹,看上去是一个略显丰腴的妇人。
她跪下来给祠堂内、沈家的列祖列宗磕头、上香,方才问道,“瑜儿,你可知道,母亲为什么罚你?”
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落在蒲团上,怎么也止不住。
沈瑜甚至不敢抬头,害怕一抬头就能看到那些藏在心中的梦魇,那些如同噩梦一般的画面。
林氏心揪了起来,“在侯府受委屈了?”
沈瑜摇了摇头。
林氏上前,和嬷嬷一块将沈瑜搀扶了起来,“你这丫头,何苦跪的这么实诚,之前在家里的那点调皮劲儿哪去了?”
她是来问罪的,可看着女儿这样,她心疼都来不及,再大的罪过,都抵不过女儿的一滴眼泪。
熟悉的、维护的话语,沈瑜从前听过千百遍,她从来不觉得有多稀奇,可如今这一句话,叫她的眼泪掉的更凶了。
林氏又好气又好笑,从怀里掏出帕子,给沈瑜擦眼泪,“到底出什么事了,叫你哭成这个样子,谁欺负你,你欺负回去不就是了,母亲不一直是这样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