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喘息,指尖抚过他腰间玉佩,“先皇后薨逝那晚,暴雨冲开了太医院后巷的阴沟?”
他身体瞬间僵硬。
我知道他想起了正史里从未记载的细节:先皇后暴毙当日,有人在阴沟里发现半片沾着鹤顶红的绸缎,纹路与父亲当年的官服暗纹一致。
“臣妾昨日整理母亲遗物,” 我从枕头下取出半片玉佩,与他的那块拼在一起时发出清响,“发现这上面刻着的‘砚’字,竟与兄长表字相同。”
皇帝猛地推开我,玉佩摔在地上碎成齑粉。
我望着他眼底的惊怒交加,知道他想起了二十年前那个雪夜 —— 母亲被父亲推入荷花缸时,恰好被十五岁的沈砚之撞见。
“沈清禾,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抓起龙袍披在身上,烛火在他皱眉的纹路里跳成利刃。
我跪在床上,任由绣着并蒂莲的肚兜滑落在地,露出心口那被兄长捅出的伤疤。
“陛下请看。”
我用金簪划破指尖,在黄绫上写下 “私铸铜钱三十万贯,甲胄藏于城西一间庭院”,血字未干便被他抢过去拍在桌上。
窗外忽然传来夜枭长鸣,我知道,这是春桃发出的信号。
“哐当!”
殿门被撞开的瞬间,我已滚到龙床底下。
三支淬毒的弩箭擦着头皮钉进床柱,皇帝惊怒的呵斥声中,我摸到预先藏好的鎏金匣子 —— 里面装着林书音与兄长的定情信物:半幅绣着 “砚” 字的肚兜。
“护驾!”
十七名暗卫破窗而入时,我已穿戴整齐站在烛影里。
为首的统领捧着染血的密报单膝跪地:“启禀陛下,沈府西跨院发现地窖,藏有... 柳氏女的棺椁。”
皇帝猛然转身,我趁机将肚兜塞进炭盆。
火苗舔过绣线时,露出里面用密语写成的谋反计划。
父亲的声音从殿外传来,带着平日少见的慌乱:“陛下明鉴!
臣女遭人陷害...陷害?”
我故意让皇帝看见我腕间新添的刀伤,“方才刺客闯入时,臣妾拼死护驾,可父亲知道后,第一反应竟是质问女儿说了什么 —— 难道在父亲心里,女儿的命还不如几句谗言?”
父亲脸色煞白,朝笏掉在地上发出脆响。
沈砚之按剑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我知道他认出了刺客用的弩箭 —— 那是沈家士兵独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