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病了,病到分不清幻想与现实。
“把药停了。”
我听见自己说,“如果我明天还记得你,就……不走了。”
周叙白的眼睛亮起来,像抓住救命稻草的溺水者:“真的?”
我没回答。
窗外,一只飞蛾扑向月光,撞在纱窗上发出轻响。
最终第二天清晨,阳光照常唤醒我。
阳光温柔地倾洒在我的脸庞,我试着动了动手指。
金属轻响——右手腕正被银色锁链扣在床柱上,链子长度刚好够我碰到床头柜上的钻石婚戒。
“醒了?”
这个声音让我脊椎窜过一阵战栗。
男人跪在床边上,雪白衬衫敞着三颗扣子,喉结旁有处新鲜抓痕。
他握着我被锁住的手,薄唇贴在无名指根处那个尚未消退的戒痕上。
“晓晓,”他睫毛垂落的弧度像个虔诚的信徒,“我是顾沉,你的合法丈夫。”
他俯身抱住我,心跳得那么快,像是要跳出胸膛。
我任由他抱着,目光越过他肩膀,看向床头柜上那杯水——旁边放着几颗白色药片。
窗外,一只知更鸟落在阳台上,歪头看着这个没有镜子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