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有撒谎。
大叔不说话了,我那时以为他是相信我了,还有些洋洋自得,后来才知道他是想起他死在永州的女儿了。
“青竹叔,逃了的那两个人必定还会回来,我们走了她必死无疑,还是带上她吧。”
小公子也帮着我说话,他不见得完全相信我,只是从前圣人的礼教让他无法抛弃我这么个“救命恩人”。
而我和青竹都在赌,他在赌我是个好人,我在赌他会相信我的说辞。
幸好,我也许是赌赢了。
我和他们一起住下了,亏得没什么营养,身子还没发育起来,十一岁的年龄倒也还说的过去。
原本身上的药是青竹叔帮我换的,自我醒来后说什么都不肯再帮我换药了。
只不过,在这里仅仅只住了两三天我们就准备走了。
带我走没什么原因,我身上的伤还没好,就算是给我钱财,我一个人也守不住,所以心善的小公子就带我走了。
哦对了,小公子叫谢岑,他让我叫他名字就行,但我可没那个胆量,每次都喊他岑少爷,可这么喊了几天后他就生气了,我喊他他都不应我,直到后来有一天我同青竹叔一样喊他作阿岑,他才重新理我。
年纪小小,脾气大大。
3他们从不告诉他们的身份,我也不自讨没趣的去问,能让我一直在他身边就好了。
这六年,我们一直生活在距离永州千里远的崇州,也许因着上次换地方的迅速,那些刺客再也没找过来。
青竹叔一开始还防着我,直到后来发现我每天除了跟在他身后干活就是吃饭,直到又一次逮到我偷吃包子时,他叹了口气,就没再怎么管我了。
我开始还有些急,我怕就这么和他们住在这里一辈子,如果真是这样,母亲交代我的事我不可能完成,那段日子我又开始频繁地做噩梦。
我梦见家破的那一天,梦见母亲把信交给我,带血的手抱住了我,然后推开我,低声急切地要我快跑,要我活下去。
我身边也有好多个青竹叔一样的人护着我,我们跑啊跑,周围护着我的人一个一个死去,最后剩我一人,然后我觉得我晕过去了,醒来躺在几具尸体之上,我怕死了,看到来抛尸的人,便悄悄地爬上车,最后被发现,然后被赶出来成了乞丐,只是梦里最后我没有遇见青竹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