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她还是之前那个秦氏吗，还是说其实已经变成传闻中的秦氏。
“民女六岁便与家人走散，已经不记得娘亲的眼睛了。”
“六岁？
不对，应该是八岁才对！”
秦氏突然激动起来，她让我跟着她进到一间内室，里面的陈设很简单，墙上挂着母亲的画像那一瞬间，我愣住了，我确实，好久没见到她了。
我的母亲，楚国最后一位皇后沈毓，大将军府嫡女，十六岁嫁楚国太子，十七岁生下了我。
小时候的我一直很疑惑，母亲待我并不像其他宫中其他娘娘待她们的子女一般，我花了好长时间才明白母亲看我不是她的女儿，而是楚国的公主。
唯有在最后的那天，在她抱我的那时，我清楚的意识到她是我的母亲，不是楚国皇后。
愣神的功夫，秦氏拿出了一个匣子。
“这里面都是我与你母亲来往的信件，自我嫁给齐昀，我便再也没收到她的信。”
屋里很暗，只几盏烛火，颤颤巍巍地燃着，似乎随时都会熄灭。
我的眼睛确实和母亲很像，但是我不明白秦氏怎么做到一眼就认出我的。
“娘娘，民女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她转身看向我，眼神由一开始的温柔慢慢地变得坚定，似乎是决定了什么。
“姎姎，今日过后，好好待在将军府，不要出门，忘了你来过这里。”
“是，民女遵命。”
“好孩子，你娘亲的事，总该有人要付出代价的。”
秦氏与母亲的关系我小时候听嬷嬷说过，“付出代价”是指什么呢？
我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按照母亲所说，将信交给秦氏，这是母亲的遗愿，无论秦氏是不是好人，我都应该按照母亲说的做，做完，我便不欠谁什么了。
于是，在将走出暗门时，我喊住了秦氏。
“娘娘！”
“有一故人让我把一封信交给您。”
我从里衣的夹层里拿出那一封无字信。
我感受到秦氏的身形顿了一下，随后稳稳地接住了这封信，快步走回室内，用毛笔将一瓶药剂涂在信纸上，信上的字一下就显现出来。
秦氏飞快的读完，本是眼泪一滴两滴，最后竟是直接跌坐下去，一声一声，压抑着，似是杜鹃泣血。
我大着胆子上前，接过她手中的信。
秦氏惨然一笑，“原来她都知道了，不知道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原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