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血液溅了我满脸，打断了后面没说出口的话。
长剑已经贯穿了女儿的心脏。
她还呆呆的保持着伸手要抱的姿势，小脸上满是泪痕：［娘……］
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胸口的血窟窿滚滚往外冒着鲜血。
［啊——啊。］我整个人都崩溃了，哭声凄厉泣血，一瞬间我只觉得整个天都塌了下来。
男人一脚踩在了我往前爬的手背上。
他眼中闪过一抹痛楚：［程无霜，你记住了是你自己害死了囡囡，倘若当年你但凡心软一次，留下我年幼弟弟妹妹的命，今日你女儿不会死。］
［你没有亲人，我就忍着恶心耐着性子等你生下女儿，让你感受一下我当年失去亲人的痛苦。］
6
天空乌云密布，下起了瓢泼大雨。
我完全听不进去他再说什么话。
不顾手背被狠狠踩住的疼，努力的往女儿小小身子旁边去爬。
大雨将我浑身都打湿了，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身上眼前视线模糊。
泪水大滴滚落。
终于抱到了女儿软软的身体。
身体还是软软的带着温暖，可是脸上毫无血色已经没了声息。
［……呜呜……啊——］低低呜咽化为号啕大哭，我紧紧的抱着她的小身体。
一瞬间整颗心似乎都被人挖走了。
燕清淮居高临下面色冰冷。
吐出的话残忍绝情：［来人将她给带回柴房去，看好她，马上就是我的大婚了别让人死了，还有把这孩子尸体扔去乱葬岗喂狼。］
我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紧紧护住女儿尸体：［不，谁也不许动我女儿。］
隔着雨幕抬头死死盯着男人，眼眶猩红充满恨意。
［燕清淮，你太狠了］
虎毒尚且不食子，他竟然亲手杀了自己的亲生骨肉。
［你为了报仇竟然连囡囡的出生都是算计好的，我今生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年心软留了你一命，没有将你和你爹娘一起杀了！］
真相已经不重要了。
他亲手杀了我今生最重要的女儿，这一刻开始我们只会是仇人。
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