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来!”
李家的人慌乱的围了过去。
沈沅熙赶紧去扶沈建玲,“姑姑,你怎么样了?”
沈建玲本来心中只有愤恨,被打的浑身是伤也没有哭。
可她一看见沈沅熙便满腔积压的委屈喷涌而出,眼泪也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一把握住沈沅熙的手,嚎啕大哭。
“熙熙,熙熙……呜呜呜……”
沈沅熙也跟着眼眶泛红,伸手抱住了她。
“姑姑,发生么什么事了?”
“呜呜呜……”沈建玲泣不成声,“熙熙……你……你姑父……半个月前被车撞到……去了……”
沈沅熙不禁一怔,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
在原主的记忆中,她姑父李运明是个踏实正干的老实人,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还是挺疼老婆孩子的。
自己三年不穿一件新衣服,也要隔三差五的给孩子们买个冰棒,给媳妇买条丝巾。
那么好的一个男人,为什么从小到大都那么苦,今年才刚四十岁,就车祸身亡了。
这让人怎么能不心疼?
李母蹭的站了起来,扬手就要去打沈砚宸。
“小兔崽子,敢踢我儿子,你找死!”
沈砚宸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伸手握住她的手指,差点给她拧断了。
“啊……啊……小杂种,你快松开……疼死我了……哎呦……小杂……”
不等她骂完,沈砚宸拽着她的胳膊,往上一跳,小拳头“砰”的砸在了她的嘴上。
“哎呦,哎呦!”她“呸!”的一口吐出了不少鲜血。
那边李父已经拿着一把铁锨,朝着沈砚宸铲了过来。
“小杂种,还没有土豆高呢,就敢在我们家嚣张,看我不要你的命!”
“住手!”
沈建玲大喊一声,就要朝着沈砚宸奔去。
沈沅熙赶紧拉住她,“姑姑你靠边站。”
然后她随手捡起一个木棍,就朝着李父的胳膊抡过去。
“啊!”
李父疼的乱蹦,手里的铁锨也掉在了地上。
李福来眯眼看着沈沅熙,问道:“你是沈建玲的那个娘家侄女?”
“是!”
“那你来我们家大打出手是什么意思?”
沈沅熙冷笑,“不是你们先动手打的我姑姑吗?我们只是正当防卫,怎么?我姑父不在了,你们就能欺负她了是吧?
别忘了,她还有娘家人!一会我就去报案,你们谁打了我姑姑,一个都跑不了!
还有,我刚才听到,李福来你拿了我姑父的赔偿金是吧?明天我们也会去法院起诉你。”
李母梗着脖子道:“我们这是家庭矛盾,你报警有什么用?况且,运明是我生的,他死了,赔偿金理应给我,将来我养老全得靠着我小儿子,我把赔偿金转手给我小儿子,有什么不对?
别说上法院,就是上天,我也是有理的,随便你们怎么告!”
“我姑姑和我姑父之间是家庭矛盾,跟你们这些抢钱打人的土匪有什么关系?”
说着沈沅熙便对沈建玲道:“姑姑,走,我们先去派出所报案,明天我去法院送起诉状,你去李福来和他媳妇的单位都哭一哭,让大家评评理,让他们领导给你做主。”
“好,好。”沈建玲连连点头,都怪她这几天悲伤的昏了头,只想着跟李家死磕到底,她一个人怎么能斗的过这些无赖?
她就应该靠国家的力量,还是她侄女大学生,脑子好使。
她们刚抬脚要走,李母就气急败坏地喊道:“站住!沈建玲,你不就是要钱吗?我给你就是了!”
李母六十多岁了,虽然没上过几年学,又蛮横不讲理。
但打人要赔偿的,严重了要坐牢的事,她还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