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啊,整天黏在一起。”
念安的脸微微发烫,抬头看见教室外,清砚倚着廊柱,臂弯搭着她今早忘带的草莓图案雨伞。
秋风卷起他的衣角,露出校服内侧绣着的“NA”——她名字的缩写,针脚细密得像是用绣花针一点点挑出来的,每个字母都带着小心翼翼的颤抖,仿佛在绣着某种珍贵的誓言。
体育课自由活动时,操场突然传来骚动。
陈雨薇举着翡翠玉佩站在跑道中央,尖声笑道:“顾念安,你乡下表兄送的破烂,也配戴在身上?”
那玉佩是去年外婆临终前塞给念安的,冰凉的玉坠上刻着“平安”二字,外婆说:“这是你爸爸年轻时买的,戴着能保平安。”
念安下意识摸向颈间,却只摸到空荡荡的衣领,冷汗瞬间浸透后背,心跳得厉害,仿佛要跳出胸腔。
清砚冲过去的身影比她的惊呼更快。
他撞开陈雨薇时,领带歪斜地挂在肩头,银锁在剧烈运动中晃出冷光,锁绳在风中轻轻飘动。
玉佩掉在塑胶跑道上,清砚扑过去护住,膝盖重重磕在颗粒上,渗出点点血渍,染红了白色的校服裤,血珠滴在跑道上,像朵朵小小的红梅。
“还给我。”
他声音紧绷,掌心死死护着玉佩,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手腕的旧疤在阳光下泛白,仿佛在诉说着这些年的隐忍与坚持。
念安看见他手腕的旧疤,突然想起八年前暴雨夜,他也是这样用身体护住她的糖纸船,自己却发了三天高烧,在槐树巷的土炕上昏迷时,还念叨着“别让念安淋湿”,那时的他,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却用小小的身躯,为她撑起一片天。
医务室消毒水的气味刺鼻,念安拿着棉签的手微微发抖,轻轻擦拭清砚膝盖的伤口:“疼吗?”
棉签触到伤口时,他的小腿肌肉紧绷,却仍摇头:“不疼。”
指尖却无意识摩挲着裤兜——那里装着她塞给他的草莓奶糖,糖纸在寂静中发出细碎的响动,像极了童年时巷尾排水沟里糖纸船划过的声音,带着一丝甜蜜的回忆。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念安突然问,棉签悬在半空,“就因为我们是表兄妹?”
清砚睫毛剧烈颤动,银锁随着呼吸起伏,阳光穿过医务室的窗户,在他侧脸投下晃动的阴影,遮住了他发红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