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可能对每个女孩都说过这话,我还是忍不住伸手去抓那些根本碰不到的光。
就像明明看见他手机弹出“双子座宝贝”的消息,却因为他记得我讨厌薄荷而把莫吉托里的薄荷叶换成罗勒,就决定再信一次。
“黄扬。”
我轻声问,“你为什么总用星座当借口?”
激光笔蓦然熄灭。
黑暗中他的吻落下来,尝起来像廉价朗姆酒和谎言。
宿醉的头痛中醒来时,床头放着蜂蜜柚子茶。
标签上手写着“给巨蟹座的小暖”。
我下意识微笑,直到发现杯底还粘着张没撕干净的前任标签——“双子座专属”。
摸出枕头下的《恋爱观察日记》,我潦草地写:“7月16日,黄扬的激光笔没电了。”
停顿片刻,又补上一行小字:“但他给我泡了杯蜂蜜柚子茶。”
手机突然震动。
周扬发来天文台的照片,配文:“下次带你看流星雨。”
照片角落,一只涂着和林妙同款指甲油的手正搭在他肩上。
我按下保存键。
一下,两下,三下——直到截图里再也看不见那只手。
2 创伤后应激建筑我把“家”的模型做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混凝土盒子。
建筑课的老师在投影仪上展示着“开放式空间设计”,而我正用美工刀在泡沫板上疯狂切割小窗——每个窗口只有指甲盖大,像监狱的观察孔。
“这位同学。”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按住我的模型,“你的通风系统呢?”
我抬头,撞进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
男人穿着皱巴巴的亚麻衬衫,袖口沾着木屑,胸前别着讲师名牌:付远(客座)。
“不需要通风。”
我听见自己说,“密封的才安全。”
他挑了挑眉,突然从工具盒里抽出雕刻刀,在我的混凝土盒子上划出几道流畅的弧线。
阳光透过教室玻璃窗,在他刀下变成镂空的藤蔓花纹——和母亲寄来的辣酱罐盖上的雕花一模一样。
“现在它既能呼吸,”他把模型推回给我,“又不会淋雨。”
林妙把平板拍在我面前时,我正往《恋爱观察日记》上贴黄扬的照片。
“97%重合率。”
她划拉着星座攻略APP的对比界面,“他连‘巨蟹座缺乏安全感’这种话都是复制粘贴的。”
屏幕荧光把她新做的美甲照得发蓝,和天文台照片里搭在黄扬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