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当年的咖啡杯都搬来了!”
苏瑶举着香槟冲进来,身后跟着捧着戒指盒的侍应生,“快看!
他把你的设计稿做成了蛋糕!”
鎏金蛋糕台上,《浮光》系列的玻璃梧桐叶被糖霜复刻得惟妙惟肖,每层蛋糕边缘都嵌着微型钢笔模型。
林悦轻笑,忽然听见会场外传来骚动,伴郎周宇的声音带着异样的紧张:“沈逸,先别出去——让开。”
沈逸的声音冷得像冰。
宴会厅的雕花大门被猛地推开。
林悦转身时,看见男人西装肩头沾着雨水,手里攥着张染血的请柬,封面上烫金的“沈氏集团”四个字被划得面目全非,背面用红笔写着:林悦不配活着。
“怎么回事?”
她下意识上前,却被沈逸长臂拦住。
他转身时,她看见他西装内衬渗出暗红——那是血迹。
“只是小伤。”
沈逸将请柬塞进周宇手里,声音压得极低,“带林悦去休息室,让保镖封锁所有出口。”
“我哪儿也不去。”
林悦抓住他的手腕,触到黏腻的血,“你的伤......是玻璃划的。”
周宇的声音忽然发颤,“停车场的监控显示,有人在婚车轮胎下放了碎玻璃,沈总去检查时......够了。”
沈逸打断他,掏出手机拨号的瞬间,林悦瞥见他锁屏壁纸——是昨夜他们在图纸堆里的合照,她枕着他的手臂睡着,掌心还攥着钢笔。
“陈秘书,把近三个月威胁邮件全部转给警方。”
他的拇指摩挲着她的指尖,像是安抚,“还有,让设计部把备用方案调出来。”
“备用方案?”
林悦皱眉,“装置艺术展的方案不是已经确定了吗?”
沈逸还未开口,会场的水晶灯忽然熄灭。
尖叫声此起彼伏,林悦被猛地拽进一个带着硝烟味的怀抱,听见沈逸在耳边说:“躲在我身后,别开灯。”
黑暗中,她听见高跟鞋踩在碎玻璃上的声响,混着女人阴冷的笑声:“沈逸,你以为娶了个灰姑娘,就能堵住悠悠之口?
当年你妈害死我女儿的事,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
林悦感到沈逸的身体骤然绷紧。
记忆突然闪回——七年前在纽约,她曾在沈逸的病历本上看见过敏史一栏写着“青霉素”,而急诊室医生说,若不是她及时告知,他可能已经死于药物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