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推开一千次、一万次,我也会第一万零一次回到你身边。”
他转身看向我,眼神里带着决绝与温柔:“你说我脏,说我自私,没关系。
只要能守着你,看着你好好活下去,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癌症又怎样?
就算全世界都放弃你,我也会陪着你,直到最后一刻。”
我别过脸,不愿再看他。
可泪水却止不住地流,打湿了枕头。
命运弄人,当我决定放下一切,他却在这时回头。
可有些伤害,早已无法弥补;有些裂痕,永远也无法愈合。
这一次,我一定要狠下心,哪怕伤他,也不能再让他困在过去,困在对我的愧疚里。
爱又怎么样?
我宁愿你这辈子恨我,也不想你守着将死之人,浪费大好时光。
病房里,我盯着床头那杯褐色的中药出神。
徐达端着药碗:“小岚,该喝药了。”
“把离婚协议拿来。”
我偏过头,喉间泛起化疗后的苦涩。
他呼吸一窒,强笑道:“医生说这个疗程结束就有转机,只要你配合治疗……我的转机就是离婚。”
双腿因为长久卧床而发软,我却还是倔强地撑着床头柜站起来,“徐达,我干干净净来到这世上,不想带着一身腌臜走。
你就当可怜我,让我清清白白地离开。”
13药碗 “哐当” 摔在地上,褐色药汁在瓷砖上蜿蜒成河,他蹲下身,双手抱住头,肩膀剧烈颤抖:“别用这种说法…… 求你别用这种说法……”接下来的日子,我成了护士站的 “刺头”。
每当针头靠近皮肤,我就疯狂扯动输液架;药片被碾碎混进粥里,我就对着餐盘呕吐不止。
镜子里的人愈发憔悴,颧骨高高凸起,化疗导致的脱发让头皮在病号服领口下显得格外苍白。
徐达的眼底布满血丝,西装皱得像团废纸,领带歪斜地挂在脖子上。
这天深夜,他跪在我床边,额头抵着我的膝盖:“好,我答应你。”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只要你好好吃药,我们明天就去民政局。”
民政局的玻璃门映出我们格格不入的身影。
我戴着宽檐帽和口罩,裹着宽松的羊绒大衣。
他西装笔挺,领带却系得歪歪扭扭。
工作人员例行公事地询问:“自愿离婚?”
我抢在他开口前说 “是”,好似这样就能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