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病吧,我先走了。”
“你敢!”
他忽然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句,而后又装模作样地咳嗽了几声,“两月未见,如今本宫生了病,你都不关心两句吗?
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我淡淡道:“千言万语,不如太医的几副药来得实在。”
“太子见了我,多是要动肝火,不利于养病,所以还是少见我为好。”
我转身,手还未触到房门,身后忽然贴上来一具温热的身体。
宴炀长长的手臂从背后环住我,薄唇贴在我耳畔,带着几分委屈闷声道:“别走……我好想你。”
我一动不动,任由他抱着,却也沉默不语,听他哑着嗓子断断续续地絮叨着——“你知道吗,我在柳州遇到了你们齐国的将军,他被齐国皇帝流放,奔逃到了柳州,他和我说了一件事……”我心中忽然升腾起不祥的预感,于是试探着问道:“什么事?”
“他说,你不是真正的叶敏芝。”
“怎么会呢?”
我脱口而出。
宴炀忽然放缓了声音,慢条斯理地把我抱起来,走到他的床榻前:“是啊,我当时也想,怎么会呢?
可他分明说得信誓旦旦,还要我彻查这件事。”
“但我没有。”
“我在柳州河边坐着想了一夜,一个浪头浇过来,忽然就想明白了——”他扳过我的下巴,令我与他对视,目光盛满的盈盈春水,似乎要将我溺死在里面。
“我压根就不在乎你是公主还是什么旁人,我只要你,只要你和我在一起就够了。”
“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12宴炀的一番话,听起来很让人动容,我却始终紧抿着唇,不敢妄动。
他说:“太子妃,你告诉我你究竟是谁,只要你说实话,就算你是来杀我的,我也甘之如饴。”
宴炀带着十分的期许看着我,期盼我给他一个答案。
不知僵持了多久,我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回殿下,我当然是公主叶敏芝。”
我怎么可能说出实话。
谁能知道宴炀的话究竟几分真几分假。
他从前就暗中查过我,如今闹这一通,不排除是为了诈我故意做的局。
若我替嫁身份败露,齐国面临的,就是景国太子盛怒,这罪责后果无人能担得起。
我不想赌,也赌不起。
听了我的回答,宴炀的眼底的温度冷了几分,追问道:“是实话?”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