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能属于神秘人那边的东西。
第二天一早,我正在擦拭一楼的窗户,李叔怒气冲冲地从地下室冲了上来。
他手里紧紧攥着什么东西,那张布满褶皱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瘸腿几乎是在拖行,发出沉重的刮擦声。
他没有看我,径直冲向通往地下室最深处——那个我从未踏足,却能感受到祭坛气息的方向。
他的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充满了被背叛的暴怒。
“——你竟敢瞒着我动手脚!”
拐杖狠狠砸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巨响。
夜色浓稠,将半山腰的工坊彻底浸染。
与往日的死寂不同,今晚,这里透着一股病态的喧嚣。
几辆价格不菲的轿车停在泥泞小路尽头,车灯刺破黑暗,照亮了工坊门口精心布置过的、挂着廉价红绸的入口。
衣着华贵的妇人们,被各自的随从簇拥着,小心翼翼地踏入这破败之地。
她们的香水味浓郁得几乎要盖过空气中常年不散的腐朽与焦臭。
她们脸上挂着期待又矜持的表情,低声交谈着即将到手的“珍品”。
李叔换上了一身浆洗得发硬的深色褂子,佝偻的背似乎也挺直了几分。
他拄着拐杖,脸上堆着僵硬的、讨好的笑容,在妇人之间周旋。
而在工坊深处,靠近地下入口的阴影里,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气息阴冷,与李叔之间隔着一段充满无声对抗的距离。
那是……神秘人?
他(或者她)的存在,让整个空间的温度又低了几度。
我蜷缩在二楼阁楼的横梁之上,冰冷的木头硌着我的骨头。
左眼的琥珀色光芒让我将楼下的一切尽收眼底,妇人们虚伪的笑容,李叔掩饰不住的焦虑,以及那个阴影里散发出的、令人作呕的恶意。
空气中弥漫着山雨欲来的紧绷。
复仇的火焰在我胸腔里燃烧,几乎要将我吞噬。
我的计划,就在今晚。
“诸位夫人,这边请。”
李叔用拐杖指向工坊中央空出来的一片区域,那里,十二具“成品”人偶罩着华丽的丝绸,静静矗立,“按照约定,诸位的‘心爱之物’,已经准备妥当。”
妇人们发出压抑的惊叹,迫不及待地围拢过去,准备揭开那致命的绸缎。
就是现在!
我从横梁上一跃而下,落地时发出的闷响打断了现场的低语。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