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得将事宜说清。
孩子归谁?
抚养银两如何分?
家产又怎生处置?
莫和离后,纠葛不清。”
我心下一动,这话正中我意。
柳花闻言,脸色微变,目光闪烁,似在盘算。
她沉吟片刻,忽拍手笑道:“好!
既如此,今日便将此事定下!”
当晚,柳花召集韩氏族人齐聚正厅,还请来城中颇有名望的文书先生,欲立和离文书。
我独坐厅中,挺着七月身孕,面对韩氏一众虎视眈眈的目光。
柳花冷笑:“半梦,莫说我们欺你。
今日只为将此事说清,免得日后纠缠。”
韩氏之意再明白不过。
韩睿宇与我和离后,我施氏商号的债务与他无关;腹中孩儿,韩氏不认,亦不出一文抚养银两。
若我欲改孩子姓氏,他们亦无异议。
总之,我与孩儿,与韩氏再无半点瓜葛。
我低声道:“你们如此,果真不念半点夫妻情分?”
柳花冷哼:“非是我们无情,是你太过离谱!
有孕在身还四处惹祸,弄得商号亏空,谁敢管你?”
韩睿泽在一旁附和:“嫂嫂,若我欠下这等巨债,定不连累家中。
爹娘养我已是不易,怎能再拖累他们?
哦,嫂嫂自幼无爹娘,怕是不懂这份恩情吧?”
韩睿宇瞪他一眼,韩睿泽悻悻闭嘴。
我看着这满堂虚伪嘴脸,接过文书先生递来的和离书。
心道:这一纸文书签下,我与孩儿,便可彻底摆脱韩氏牢笼!
4三日后,清河县衙旁的书馆中,我与韩睿宇对坐,办理和离手续。
柳花随行,面上挂着掩不住的得意。
文书先生宣读和离条款,韩睿宇提笔签字,动作利落,毫无迟疑。
恍惚间,我忆起前世产榻之上,稳婆急唤他施救,他却冷眼旁观,推说银两不足,弃我于不顾。
那一刻,我连提笔的力气也无。
如今,他这番果断,倒是与前世如出一辙。
手续既毕,我缓步走出书馆,春风拂面,却觉心头冰凉。
柳花扶着韩睿宇,身后竟还跟着一名陌生女子,约莫二十出头,眉眼清秀,腹部微微隆起,似有四五月身孕。
韩睿宇皱眉,低声道:“母亲,怎将她带来了?”
柳花笑得满面春风:“带来了又如何?
你与半梦已和离,她日后便是你正头娘子!”
这话如惊雷炸响,我僵在原地,猛地看向韩睿宇。
刹那间,前世种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