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被白布覆盖的家具轮廓如同裹着寿衣的尸体,静静地伫立着,等待着某种未知的苏醒。
陈默掀开八仙桌上的白布,灰尘立刻扑簌簌地落在他肩头,呛得他连连咳嗽。
桌面中央的手印凹陷得异常深邃,连指纹的沟壑都清晰可见,边缘干涸的暗红色痕迹在手电筒下泛着油光,仿佛是有人用尽全身力气按压留下的印记。
他凑近细闻,一股混合着铁锈与腐肉的气味扑面而来,胃里顿时翻江倒海,险些呕吐出来。
“太荒谬了。”
他喃喃自语,试图用摇头驱散心中的恐惧,却在这时,二楼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声响,沉闷的 “咚” 声之后,是指甲抓挠地板的刺耳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痛苦地挣扎,声音在空旷的老宅里回荡,令人不寒而栗。
那抓挠声,像是被困在黑暗中的灵魂在求救,又像是某种邪恶的生物在准备出击。
陈默僵在原地,手电筒光束剧烈晃动,在墙壁上投下扭曲的阴影,仿佛是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鬼怪。
“有人吗?”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发颤,尾音被突然炸响的雷声撕得粉碎。
楼梯每走一步都发出 “咯吱” 呻吟,腐朽的木板在脚下微微下陷,仿佛随时会将他吞噬。
每一级台阶都像是通往地狱的阶梯,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来自地底的寒意顺着脚底蔓延全身。
二楼走廊尽头的门缝里透出一丝微弱的光,陈默屏住呼吸,缓缓靠近,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那微弱的光,像是希望,又像是陷阱,引诱着他走向未知的恐怖。
当他伸手推开房门的瞬间,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几乎让他作呕,那味道像是腐烂的尸体与发霉的布料混合在一起,令人窒息。
房间里堆满了杂物:生锈的铁环随意地散落在地上,每一个都像是某种邪恶仪式的道具;褪色的红布凌乱地堆成一团,上面还沾着不明的污渍;几缕缠绕在木箱上的黑发,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仿佛是逝者的魂灵在诉说着哀怨。
陈默强忍着不适,捡起木箱里的一本日记。
扉页上 “1998 年 7 月 15 日” 的字迹被水渍晕染,却依然狰狞:“第七个孩子的血浸透了槐树根,它还在要!
月圆夜的祭品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