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全都收进空间里,他们从地窖出来,恢复原样,银狼带着他们去了找大叔他娘。
怕吓到老太太,在接进偏院时,长安又把银狼收回空间里。
还好收的快,陆君山等的有些焦急,他出来看父女俩有没有来?
看到他们没有失约就松了口气,“还好你们来了”。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点契约精神我们还是有的”。
他们没有继续废话,顾老六和长安接到老太太就离开。
老太太很安静,没什么痛哭流涕的分别场景,不过临别时她眼眶还是蓄着泪意,声音有些哽咽,“君山,你要好好的,我等着你来接我回家”。
“好,母亲你要保重身体,”陆君山站在廊檐下,向母亲挥手道别。
他的身影在清冷的月光下有些虚幻。
老太太克制住留下来的冲动,狠心转头离开。
她知道若是她留下,儿子还得分心保护她,会拖累她儿子,不如就离开,去一个安全的地方等他。
但她没想到带她离开的这对父女是坑货,连回他们自己家的路都不认识。
老太太忍无可忍,只能出声问道:“你们要回哪里?我以前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对周边村子也有一点了解”。
父女俩:……
长安为了避免吓到老太太,没敢把银狼放出来,这才导致他们分不清方向还在城里的巷子到处乱蹿。
顾老六:“……顾家村”。
“早说嘛,你们跟着我走,”老太太沉着脸走在前面带路,偶尔控制不住咳嗽两声。
她觉得她要是死了,可能不是病死的,有可能是走路累死的。
顾老六背着长安老老实实跟在老太太身后。
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的老长,一路无话,长安已经在她爹背上睡着了。
他们回到顾家村已经是凌晨四点,顾老六有些为难,他们家没有多余的房间,只好带着老太太去找大队长。
大队长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以为是村里出什么事了,鞋都没顾上穿就跑出来了。
开门一看,原来是老六。
大队长那迟来的起床气发作了,“老六你是不是又犯病了?你也不看看天色,不睡觉跑出来瞎溜达啥?你不睡也就算了,还把小长安薅起来,简直胡闹”。
“不是,我一句话都没说,你就在这里叭叭个没完,我是找你有事儿”。
“你能有啥事?”
“我在路上捡到个失忆的大娘,你给安排一下,我家住不下”。
这是刚才在路上,顾老六和景大娘商量好的借口。
景大娘本名叫景清秋,
大队长脸颊肌肉抽搐两下,这神经病,大半夜不睡出去捡人,这年头的人是这么好捡的吗?他什么时候这么心善了?
不过人都捡回来了,还能赶走不成?大队长让他们进屋说话。
他划了根火柴点燃煤油灯,从碗柜里拿出两个碗,给顾老六和老太太倒了碗温开水。
“大娘还记得家住何处吗?”
顾老六怀疑大队长耳背,他刚才都说了老太太失忆了,怎么还问人家家住哪里?能记得住就不叫失忆了。
老太太淡定自若,她没演失忆老太太的形象,只是缓缓摇头,“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叫景清秋”。
父女俩:怎么感觉这句话有点耳熟?
银狼:像不像你们曾经看过的失忆小说梗?
大队长想了一下大队目前的住房情况,“村尾还有间空房子,不过七八年没人住了,有些破,可能需要修补一下,可以先借给你住”。